以为不可能回家的人,冷不丁出现,议事厅里的众人都愣住。
身为母亲的叶梦微反应最快,见女儿回来,脸上血色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挣扎大喊,“夏儿,快跑,快……”
还没有说完,被安自秦狠狠抽了一记耳光,清脆的声音落入安夏耳内,顿让她眉目戾气深沉。
这是,安夏的妈妈叶梦微,是自己现在要保护的人。
可她所保护人,被人当成狗欺负!
不可忍!
“贱人,还敢让她跑,我他妈抽死你!”气狠的安自秦还想连续挥手煽耳光,突然,有黑影笼罩,手腕被人钳制。
没甩出手的安自秦抬眼,发现竟然是安夏抓住自己手腕,更加暴怒如雷,“畜生!给老子放手!”
又大吼叫人,“来人,把她给我绑了!绑了!”
安家的下人没进来,倒是安央央冲出来了,眼珠子一转,惊慌哭喊,“姐姐,在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是还想杀爸爸吧!”
“爸,我来救你!”一幅拼死也要保护自己爸爸的英勇模样,哭着拿起狗绳往安夏脖子上套去。
贱人,想逃?
没门!
乖乖当好一条狗,被宋总牵去宋家!
她还没有靠近安夏,便听到安自秦发出杀猪般的“啊啊”惨叫。
紧接着,一声比一声更重的耳光响回荡在议事厅内。
黑眸冷沉的安夏左右开弓,连扇安自秦十记耳光。
安央央骇住,站在原地,呆若木头。
慕宁雪眼疾飞快,飞快拉开女儿,并大声惊叫,“啊啊啊,打人了!打人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下一秒,她的尖叫声更大了,她看到安自秦的手腕折断了!
若大的安宅全是他的惨叫声回荡。
松手,安夏冷视惨叫不绝的中年男子,走向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也被吓到了,安夏的眼神,冰冷、森冷,像一把薄刀架在她脖子上面,只需轻轻一滑,血溅三丈,当场而亡!
她步步退后,手中狗绳何时松开都不知道。
安夏没有马上收拾安老太太,蹲下,解开系在叶梦微脖子上的狗绳,搀扶起身,冰凉如水的声音淌入所有人耳内,“欺她者,十倍奉还。”
这警告安自秦,也是警告安家所有人。
安老太太听到脸色“刷”地变铁青,反了,反了,还敢威胁安家!
“来人,把这小畜生绑了交给宋总!”
安夏压根没有把老太太放眼里,她扶着叶母,温声浅道:“您坐会,铺了地暖在,暖和。十分钟后我带您离开。”
抽耳光、套狗绳,账,还没有算清楚又怎能走呢?
气息虚弱的叶梦微惊到抓住女儿细细的,瘦到没有几两肉的手腕,欲往外面跑,“夏儿,快跑。”
“不用跑。”安夏微笑,转而稳稳住搂过叶梦微的肩膀,“往后,我会保护你。”
停顿少许,又补允一句,“您得信我。”
眉间从容,再不见半点懦弱,就连那双昔日不敢直视他人双眼的黑眸,此时耀如星辰,深敛让人害怕寒光,这样的安夏让叶梦微感到了陌生。
“夏儿……”叶梦微的手倏地用力收紧,眼里有了很明显的慌乱。
她的女儿,怎么变了?
都看出安夏变了,变了的安夏让安家的人心慌不安。
还能乖乖把她当成狗,交给宋正威吗?
视线全往主座看去,愣住。
刚才还在的宋总,人呢?
不在也好,先把安夏解决再说。
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管家带着数名保镖跑进议事厅。
保镖来了,收拾安夏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老太太,我看到大小姐她去了阁……”
管家声音戛然而止,瞪大双眼看向安夏,一脸见鬼的反应。
原本进了阁楼的大小姐,竟然出现在议事厅。
阁楼在三楼上面,她怎么出来的!
跳窗?
没摔死?
没等管家想明白,满目赤红的安自秦似困兽般愤恨咆哮,“废物,还愣着干什么!把小畜生给我打死!”
他一定要亲手打死小畜生,再丢给宋家喂狗!
“不,不要,夏儿……”叶梦微撑开瘦如竹竿的双臂,把安夏护在自己身后,“夏儿,听妈的话,快跑!”
跑,别想跑了。
有保镖的慕宁雪又有了跳出来作秀底气,潸然落泪,“姐姐,你真要毁了安家吗?宋总都亲自上门,你为什么为劝夏儿乖乖去宋家请罪呢?”
“夏儿,你也太不听话了,闯出这么大的祸没有一点悔意,还跑回家对长辈动手,听雪姨一句劝,快快给宋总下跪认错吧。”
安央央也挺直了背脊,抹着泪,一脸不能接受的伤心模样,泣声相劝,“姐姐,你别反抗了,再不跪下等会儿管家伯伯来了,你会更痛苦,妹妹不想看到姐姐受痛。”
把手里的狗绳丢到安夏脚下,哭声更大,“姐姐,你还是自己乖乖把狗绳套上,妹妹求你了。”
俩母女一唱一喝的,令人倒胃。
安夏的眉目戾气又添几分。
森寒的视线扫了作戏的小绿茶,左手微动,藏在袖子里的钢管像长剑般,带着劲风扫向安央央的双膝。
“啊!”
凄厉惨叫穿透议事厅,小绿茶安央央“扑通”一声,双膝重重砸跪地面,传出的声音沉闷到人心口狠狠颤抖。
安央央跪下不到三秒,抱膝摔地惨叫,“我的膝盖,啊啊啊,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