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熊,焉知熊之感,听得懂听不懂,只有这个它自己知道。”
就在小乐准备开口反驳的时候,一个衣衫简朴的老头子走了进来,中气十足地说道,言语充满威严,正气凛然。
“赤须老头也来了,今天还真是熟人大集合啊,”韩扬见此不由嘀咕一声。
赵媱见到赤须老头,眼里却露出一丝戒备,把身边的大乐悄悄转移到自己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上次这老头不知用什么方法救了大乐,她原本还很高兴,对他千恩万谢。
结果这老头居然是个神经病,说什么带大乐去修道,还说大乐天资不错,将来必定能在仙途上走得比他还远!
我……我呸!要不是看在老头救下大乐的份上,赵媱当时就想飙脏话打人了。
修仙?想不到这个死老头人老心不老,还挺赶时髦,竟然还知道修仙。
其实老头想带大乐修仙,她并不怕,因为如果只是老头一厢情愿,她完全可以报警,或者打电话给精神病院,把他当神经病抓起来,这社会又不是谁想干嘛就干嘛的!
但实际上,真正吓到她的,是大乐这小子居然还真的露出感兴趣的样子,表示愿意去修什么鸟仙,啊,我激动了,说脏话了!
赵媱表示,她生两个儿子不容易,随便找个破理由就想拐走她儿子,不可能!
当然,那老头乖乖把她儿子带回来了,看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就是有点脑子不正常,反正该尊敬还是得尊敬,就是少让他和儿子接触,避免带坏。
“老道长,您也不是我,您怎么又知道我不知道它听不懂?”
赵媱一笑,老娘好歹也是个硕士,比逻辑思维,还辩不过你个老头?
赤须老头闻言微微一怔,这话倒是让他这久不在人世走动的人有些触动。
“咦?老道长?您莫非就是当初在这里把扬扬当做妖怪来抓的那个道长?”听到赵媱的话,江晓龙却忽然眼睛一亮,向赤须老头问道。
听了江晓龙的话,在场众人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赤须老道,愣是把他这个老人家也给看得脸皮微微一红。
“是我,不过当日之事,只是我太过武断,现在我早已没把它当成祸乱苍生的妖怪了。”
赤须这话说的巧妙,只是说没把韩扬当成害人的妖怪,并没有说韩扬不是妖怪,更没说他当日抓妖不对,只是有点鲁莽而已。
不过这些话在众人听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要么是把老头当成了瞎搞被警方教训了一顿的神棍,要么就是把他当成了神经病,连带着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恶意或怜悯。
江晓龙几人原本还对修仙充满了幻想,听到他这句否认的话语,心里不禁失望了许多,对他的看法也稍稍向神棍倾斜。
不过他还是不太敢确定这老头是真神棍还是假神经,于是便退让了一步,呆在一边,不再说话。
倒是大乐小乐的父母,对老头除了戒备警惕之外,眼里还有一抹敬畏,倒是没有其他人眼里的东西。
老头当日跟着他们去回家之后,提出收大乐为徒时,展现了一丁点神秘的道术,让这小两口以及几个见多识广的老人对其是既好奇敬又害怕。
特别是四个老人,对其可谓是敬重有加!仿佛家里来了省级领导一样。
赤须老道对着韩扬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后便无视其他人,向大乐走去。
“道长,你别乱来啊,这里这么多人,你敢乱来的话,我报警了啊。”陈科国咽了口水,把老婆孩子挡在身后,向他警告道。
“报什么警啊,咱们这么多人,难道怕他一个老头不成,他敢倚老卖老的话,咱也不客气,你放心,事后我们会给你作证的。”
眼镜男及其他人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两位,上次老道向你们提的事,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赤须老道无视眼睛男的话,向陈科国及赵媱问道。
陈科国还没说话,在他身后的赵媱就跳了出来,大声道,“不可能的!就算大乐成绩不好,还老捣蛋,但是我们是不可能把儿子交给你的!”
话刚一说完,她又软了下来,乞求道,“道长,我们家孩子连书都念不好,资质愚钝得很,哪有什么天资跟您修什么道,您就另找他人吧。”
赤须老道听完摇摇头,“有没有天资老道清楚,你们作为他的父母,担心儿子受骗走上歧路,老道也理解,不过有时候过度的管制,也会让孩子丧失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老头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被拦在赵媱身后的大乐,“何不让他自己来决定?”
大乐听到老头提到他,刚要冒出来,就被赵媱按了回去,“小孩子太小,这种人生大事他根本不懂。”
“哼!俗人就是这样,认为小孩子年龄小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替他决定,那么,在我眼里你们又何尝不是什么都不懂?”赤须老头冷哼一声道。
赵媱和陈科国听了这话顿时就默不作声了,虽然他们不说话,但是他们的态度很明显,就是不会把孩子给老头。
“嘿,你这老头,本警官怀疑你搞封建迷信,如果你再继续下去,信不信我立刻带你到局子里去!”
在一旁的林冰兰看不下去,这老头还挺会说,要是再让他说下去,拐卖儿童的人间悲剧说不定就在自己眼前发生了!
“年轻人,封建迷信是封建迷信,修道是修道,两者意义大不一样,你吓不到老道。”
赤须老道说完这话又看向她,“你鼻翼扁平,鼻梁低陷,鼻翼两边低塌,则意味着你财运不好,常常有破财漏财之事发生,且你周身凶煞之气浓重,老道估料不错的话,你应当杀过人!”
此话一出,不仅林冰兰心中一惊,其余人等都用惊异的眼光看向她。
“老头,我可是警察,还是重案组,抓的都是穷凶恶极的人,他们持枪反抗,击毙一两个有什么稀奇的……”
林冰兰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样子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凶了,反而脚下还微微退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