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斗志满满的去了,看样子是准备大干一番了。
陈宏看着张保的样子,心中却在想,这件事不管做不做的成,自己的目的都算是达到了,虽然还坐不上棋手的位置,但是可以撬动更多的棋子了。
现在桃花镇已经有五雷盟、天丑帮、金乌宫、火魔宫、六道社、白莲社、素女谷、摘星楼等等,还有一些其他的散修高手,可谓是鱼龙混杂。
也许大部分人不是为了玄月斩而来,但是陈宏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这些人手中夺得玄月斩可谓难如登天。
所以,陈宏要搞事情,搞个大事情,这样才有机会夺得玄月斩。
所谓的大事情就是借朝廷和神捕司的力量限制这些修士高手,将争夺的力量限定在一定范围之内,这样陈宏才有把握凭借自身的力量夺取玄月斩。
等江夏郡以及西陵县的神捕司赶到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张保等人已经行动起来,开始在桃花镇上巡逻,张保出手惩治了几个胡作非为的江湖人士之后,桃花镇秩序一时大好,桃花镇居民对神捕司印象一时间好到极点,这令张保大为开心。
但是,这却惹到了桃花镇的镇长李秉,李秉直接派人召唤张保到自己府上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是已经得了陈宏命令的张保怎么还会将这镇长放在眼里,当场拒绝了李秉的召唤。
李秉坐在府中等着张保来给自己一个解释,为什么没有经过自己允许就擅自下达命令实行全镇巡逻,然而等来的确实张保拒绝参见自己的命令。
李秉听了下人的汇报,脸色无比阴沉,中堂之中的气氛冷了下来。
陈风跟周康对视一眼,陈风上前言道:“主人,这张保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您的命令都敢拒绝,要不要小人去将他擒来问罪?”
李秉瞄了一眼陈风:“问罪,问什么罪,神捕司又不归衙门管辖,我以什么罪名来惩治这张保?”
陈风略一尴尬,周康这时道:“难道张保不怕大人在县里神捕司邢捕头那里说上几句,他就彻底完了吗?”
李秉若有所思的道:“按理说张保不会不知道我跟邢捕头的关系,既然他知道我跟邢捕头的关系,还敢这么做,要么是他疯了,要么就是他找到了靠山,不再惧怕邢捕头。”
陈风急问道:“那我们就这样放过他?”
李秉眼中闪过寒光:“放过他,怎么能放过他,他这样肆无忌惮的得罪江湖人士,可是把我们都牵连进去了,不过先不着急处理他,一来需要查查他的靠山是谁,二来吗,你以为江湖人士那么好热的吗,这张保迟早会得到报复的,我们就瞧好吧!”
陈风跟周康敬佩的道:“大人英明!”
李秉摆摆手:“好了,不要说这些拍马屁的话了,赶紧去给我查查张保新找的靠山是谁,我倒要看看这人有什么样的能耐,敢在桃花镇兴风作浪,我要让他知道知道,这桃花镇到底是谁说了算!”
说着,李秉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被捏的粉碎。
陈宏则趁这几天的时间继续探索九龙山,为自己的计划做着准备。
这一日,陈宏正在九龙山中探索,行至一个山坳之间时,突然听到有人声传来,连忙隐去身形,用天视地听之法往前探去。
山坳之中有两个人,一个是年轻人,此时躺在地上,而另一个则是俊美的中年男人
此时只听一个那中年男子道:“怎么?你没来过这里吗?这里就是九龙山,‘玄月斩’出没的那个九龙山。半年前,老夫来过一次。”
年轻男人则胆怯的颤声道:“你……你抓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男子发出一声淫邪的怪笑,直听得陈宏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老夫就告诉你吧。你是不是已经认出了老夫?”
“我……我认出了你的眼睛,可是你的……的样貌……”
那男子一声大笑,向着年轻男子走去。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年轻男子喊道
中年男子在二十多尺外站定,伸手一指自己,道:“你看老夫俊美吗?”
“俊美有个屁用!”
年轻热似乎想通了对方不可能会放过自己,便豁出去了,骂道。
那中年男子一怔,接着发出一声怪笑,道:“说得对,俊美的确是有个屁用,老夫最喜欢你这种粗鲁的少年了。你不是奇怪老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你仔细看着。”
说完,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功夫,全身一震过后,一股白烟从他身上喷出,将全身笼罩。转眼之间,这股白烟忽然消失无踪,出现在陈宏感知中不再是那个中年男子,而是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儿。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是鬼怪不成?”
年轻人又惊又怕,语声颤抖。
“老夫当然不是鬼怪,在这个世上,有许许多多的功法与真诀,而老夫这样的功法,属于‘练形’的一种。如果老夫能够再次突破,到时候老夫就可以成为不死之身,将所修行的功法推至更深层次,有七重变化。”
年轻人颤声问道:“那……那又怎样?”
那男子道:“怎样?哈哈,半年前,老夫第一次在妓院里看到你的时候,便要向你下手,但是老夫当时正在寻找‘玄月斩’,只好暂时放过你。半年之后,老夫终于找齐了收服‘玄月斩’的法宝,这才赶来桃花镇。小子,你还是一个童男吧?”
年轻人定了定神,骂道:“我是不是童男,关你屁事。”
那男子,不,现在应该是那老头儿才对,嘿嘿一笑,道:“老实跟你说吧,老夫喜欢美色,不管是男是女,只要看中了,无不通杀。”
“你果然是个老变态。”
“这有什么变态的,在这个世上,像老夫这样的人,也不少见。那金乌宫的三少宫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老头儿说到这,顿了一顿,望着年轻人,一副色迷迷的样儿,道:“你不但是一个童男,还是一个药男。这么多年来,老夫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大补的小子。老夫把你抓到这里,你现在应该知道老夫会怎样对待你了吧?”
年轻人听了,忽然跪在草地上,露出害怕的样儿,颤声道:“你……你放了我吧,求求你……”说完,将上身伏在了草地上,全身战栗。
“放了你?哼,想都别想。吸了你的精元,老夫就可以少修炼三十年,这么好的‘大补药’,老夫岂能放过?嘿嘿,不过,老夫会让你多活一些时日的。来吧,宝贝,我不会弄疼你的,只要你……”
老头儿说着,向年轻人走了上去。
就在这时,那年轻人一声大吼,上身一起,将手从怀里拿了出来,往空一仍,只听“轰”的一声,一道黄光炸开,接着便有一把赤红的小剑飞出。
老头儿此前虽然已经看出年轻人要耍小把戏,但他自忖功力深厚,毫不放在心上,心里面还想与年轻人玩一玩,就当做是一种“调剂”。可他万想不到,年轻人扔出来的那个东西,竟然是一道灵符。
黄光炸开的一刹那,老头儿面色一变,瞬息退出了数十丈,那把小剑虽然飞得极快,但也没伤到他半分,在四十多丈外消散。
“小子,你怎么会有狗道士的灵符?你是狗道士的什么人?”老头儿身形一晃,到了近前,厉声问道。
年轻人想不到这道纸符这么管用,一下子就让老头儿“害怕”得退了数十丈,正自高兴,忽见老头儿到了两丈外,吓得面色一白,道:“你没事?”
老头儿冷笑道:“狗道士的灵符虽然不凡,但也伤不了老夫半根毫毛。说,狗道士是你的什么人?”
年轻人一怔,道:“什么狗道士?”
老头儿一巴掌甩出,他距离年轻人还有两丈,可这一巴掌甩出,年轻人立时中招,痛叫一声,翻了一个跟斗。
“你还跟老夫装蒜,难怪你之前一看到老夫,就认出了老夫是谁,原来你是狗道士的徒弟,学了他的‘清眼咒’。”
老头儿冷声道。
年轻人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狗道士”、“猫道士”的,他趴在地上忍着脸上的疼痛想了一想,便已经料到送灵符给他的那个道士就是“狗道士”。
此时,他也没心思去想那道士为什么会叫“狗道士”,临机一动,大声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快放了我?待会我师父追到这儿来,叫你……哎哟,痛死我了。”
老头儿一声大笑,道:“狗道士来了又怎样?二十年前,老夫与他打过一场,要不是他的朋友风百川赶到,老夫不把他打得魂飞魄散才怪。”
“放屁,我师父是有大本事的人,你算什么东西,敢说……哎哟……”
年轻人心知自己骂得越凶,越能叫老头儿相信自己是那老道的徒儿,但他脸上挨了一掌,掉了一颗牙齿,说了几句,便痛得说不下去。
老头儿气得朝天发出一掌,掌风雷动,远达四五十丈,怒道:“狗道士不就是有一把‘血红剑’吗?只要老夫拿到了‘玄月斩’,修炼三年,一定可以打败他。”
话声刚落,忽听一个声音远远传来,说道:“阿弥陀佛,妖人,休得伤害无辜,还不快把人放了?”
老头儿听了,面色微微一变,暗道:“这老贼尼是什么人?居然破了老夫的‘无踪咒’,追到附近来了。”
念头一转,飞过去将年轻人一把抓住,身形电起,宛如星丸一般,往“九龙山”深处奔去。
九龙山有无数山峰,最低矮的,也有二三百丈,最高可达千丈,老头儿功力再深,也无法施展“蹑空术”逾越。况且“蹑空术”甚耗真气,一两百里,强如老头儿,还可无事,一旦过了极限,他也会吃不消的。
老头儿抓着年轻人去了小会之后,忽见一道身形向巨龙之处飞来,那人是一个老尼,脚底下居然踩着一柄拂尘。到了“九龙山”外,老尼身形一晃,落在了一座巨龙下,那柄拂尘不知何时已经拿在了手中。
只见她四下看了一眼,拂尘轻轻一拂,一道青光从拂尘里闪出,突然间,她将拂尘往空一扔,人离地飘起,落在了拂尘上。那拂尘竟能自动飞行,带着老尼往“九龙山”深处飞起。
陈宏想了想,收敛身形,跟在这老尼身后。
不多时,那老尼已经翻过了一座三百多丈的山峰,毫无发现。当老尼连续翻过七座山峰之后,一道黑影忽然从底下窜了起来,张口血盆大口,朝她咬去,而一股腥风已经率先笼罩向老尼。
“劣畜!”
老尼一声清喝,袍袖一挥,将腥风荡尽,一指点出,瞬息间,便有一道青光由她手指里射出,“砰”的一声,将那怪物打得痛叫一声,落入一片草丛之后,再也不敢出来。
老尼去势极快,不多时,又翻过了一座山峰,但仍是毫无发现。她脚底的那柄拂尘虽是一件“法宝”,但也不可能永久带着她一直飞下去。
忽听她叹了一声,身形一腾,将手一招,拂尘到了手中。之后,她施展绝高身法,将周围三十里搜寻了一番过后,这才向九龙山外星丸般飞驰而去。
陈宏看着老尼姑远去的身形,辨别了一下方向,千里寻踪之术再次发挥了作用,往九龙山深处遁去。
……
那老头儿抓着年轻人去势如电,在九龙山中狂奔。老头儿担心老尼追近,哪里会走什么直线,不出数里,便改变一个方向,但不管怎么改变,大体上还是向“九龙山”深处而去的。
深入九龙山三百多里后,老头儿这才放缓身形,左右一看,身形高高纵起,跃到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将年轻人随手一扔。
年轻人虽然没有昏死,但在被抓的这段时间里,早给老头儿制住,说不出话。此时,他被老头儿那么一摔,痛得一声大叫,像个滚地葫芦似的,在地上滚了数丈,停在一个湖边,险些滚进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