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三年,谭曼珠和江博远一起把博远集团发展到今天的规模,也练就了常人没有的性格和耐心。
但此时此刻,面对江晏深的反驳质问,她竟然无言以对。
有些成见一旦形成,人的心理防线只会越来越坚固。
三年时间,她安安静静地消失,可还是没有让江晏深对她产生任何改观。
她失去了沟通下去的耐心,神色逐渐无奈:“既然你这么固执,那有些话,就让你奶奶亲口转告你。”
说完,谭曼珠一秒也没有多待,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江晏深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一张脸看上去愈发沉默。
他走到办公桌前,像无数个早晨一样翻开手边的文件,处理着那些需要自己决断的“大事”。
这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男人没抬头,淡漠的嗓音带着丝丝嘲讽:“我以为谭副总很有骨气,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板,是我。”宋瑜说完,看见江晏深抬起了头。
她有些尴尬地解释:“我来给你送咖啡,听同事说你这个早上的咖啡每天都要有一杯,我怕今天没有你不习惯。”
说着,咖啡已经放到了江晏深手边。
宋瑜瞄了他一眼,心里纠结着要不要问他怎么了,可是又觉得上班时间聊私人话题有些不专业。
男人端起咖啡,不动声色地往唇边送。
气氛略微尴尬,宋瑜轻咳一声:“那我出去了。”
江晏深偏头看了她一眼,薄唇张合:“有想问的就问。”
刚喝过热咖啡的他声音有些沉,但却异常好听。
宋瑜没客气:“你看上去不太高兴,是和谭副总聊的不愉快吗?还有,我比较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让博远来江城做生意?江华集团旗下的生意,跟他们不冲突啊。”
“看不顺眼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可有一个成语叫事出有因,看不顺眼也有原因,我看谭副总长得也不丑,五十岁了保养得当,也没什么看不顺眼的,除非有特别的原因。”
江晏深靠在皮质座椅上,目光落在喝了一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上,沉沉出声:“谭曼珠是我生母,生下我之后就把我扔给了父亲,嫁给了江博远。”
宋瑜有些愣住了。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这些事情,而这些事情的劲爆程度对她来说也是很有冲击力的。
片刻之后,缓和了神色的宋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有没有问过为什么?”
“结果如此,原因还有什么探究的必要?”
“你妈妈知道吗?”
这个“妈妈”,指的自然是江晏深养母何丽婉。
男人点了头:“她是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这些年待我视如己出,也从来不会给我施加任何压力。”
宋瑜在心里庆幸,还好何丽婉对江晏深不错。
不然,他就和自己一样可怜了。
宋瑜想,这样以来,江晏深和江越北就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他恨他独占了母亲的爱,似乎也算一个理由。
“还有一件事,你有必要了解一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