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小姐与我,真是救命的大恩人!”
老农不停地对着关久久道谢着,关久久一脸茫然,“啥?啥就救命了?”
老农抹了把眼泪,“小姐啊,那城南的大夫,出诊费一次就是一银,那药材更是昂贵,我实在是付不起啊!”
“一次一银…”关久久和月末对视一眼。
“小姐,城南的大夫,我认识,他已经是狼眼里,出诊费最低的大夫了,医术也十分高明,许多人都愿意去找他看病。”
月末复杂地看了眼老农:“他们这样的庄稼人,确实是出不起。”
“诶,这种事,我管不了,我且问你,你家是谁人生病了?”
关久久可没有这个闲工夫管这么多,能把紫气东来弄清楚已经不错了,再者,她对药材也不熟。
若是那沉家大小姐还在…
关久久突然有些意外,她居然,有些怀念那沉家的大小姐,她暗自苦笑一番,罢了,过去的人了。
“回小姐话,是我那苦命的孩儿啊…”老农提起那孩子,就潸然泪下,“那是我和老伴从地里刨出来的孩子,生的十分水灵,就是那身上…”
“从地里刨出来?!”关久久和月末忍不住惊呼起来,“你咋不说是从树上摘下来的呢?”
“还不如从石头里蹦出来呢…”
“小姐啊!这是真的呀!”老农自知这样的话大家都不信,也不爱去辩解什么,“那孩子身上,全是一块一块鳞片,怎么也刮不掉,又黑又白的,简直就是…怪物啊!”
“那你还说他生的水灵?”
关久久脑补了一下那个外貌,噫——
老农摇摇头:“街坊邻里的也都来看过,就那脸上没有鳞片,确实生的十分好看,粉雕玉琢的…大家东拼西凑了一银出来,请过那城南的大夫,那大夫说,这是罕见的要命的病,只能用药,细细的拖着。”
关久久突然感觉到脑袋里嗡嗡响,原来是那蜜蜂,不停地绞着关久久的头发,不知道为啥,关久久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蜜蜂的意思。
“伯伯,我们去你家看看。”
“这…”
老农有些吃惊,又细细看了看关久久和月末华丽的裙子,“不,小姐,你二位这等上乘的裙子,要是被我家给弄脏了,我可赔不起。”
“不妨事,你且带我们去便是了。”
那蜜蜂在关久久头发里乱嗡着,似乎是它一定要见那孩儿,既然这样,那就非去不可了。
老农拗不过关久久,只能带着她们来到了自己家里。
老农住在城西,一片农田的边缘,一个破烂的房屋里,看着就是雨天漏雨的那种屋子,歪歪斜斜的,吹口气都能倒。
“狼眼还有这么穷的地方吗?”
关久久小声地问月末,月末看了眼老农:“小姐,每个地方都有贫富差距,富的人流油,穷的人饿死。这个,管不了。”
关久久点点头,“你家孩儿呢?”
老农拉开一道破布帘,“小姐,就在这床上,但是小姐啊,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小儿他…”
“还有什么人我没见过的?”
见过了花昱的惨状,关久久觉得不会再有人比他可怜了。
月末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