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在这里死撑又有什么意义,我想你应该发现了,无论你怎么用五行之法进行调和,都没有任何效果,仅仅只是阴气加重而已,而阴气加重可能导致他体热的程度稍好,不过这只是一种假象,这根本就是把他往深渊里推,生怕他死得不够快。”
岳枫摇头叹息,道:“所以我说你用错了方法,催阴抑阳什么时候可以用来作为阴阳失调的治疗之法了,这后果怎么样你自己应该心里清楚。实不相瞒,依我看袁先生最多只有半月可活,而你若是再继续下去,不出一个星期,必死无疑。”
“什么?!”郝大标一惊。
“到时候你治死了袁先生,或许你可以用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进行推脱。但你难道看不出来,郝山主与袁先生的关系之深厚非你我所能了解的,如果袁先生在你手上死了,恐怕任你千般辩解也是没有用的,他必杀你。”岳枫看着罗先生道。
罗先生此时眼皮在跳动。
“你觉得你现在死撑是真的有意义,仅仅只是为了你那一点点面子?还是说,你只打算捞一票就走,不管人死活?呵呵,罗先生,你想得太美了,巫医之所以在修仙界地位不高,甚至很多优秀的巫医人人喊打,与你这种人真是分不开啊。”
岳枫越说罗先生的脸就越白,而郝大标则是越惊讶,气氛非常的诡异。
童颜此时也愣住了,她怎么觉得岳枫好像不是在胡闹,而是在说一个事实?这有些不可思议啊,她并不认为岳枫的巫医水平能超过罗先生,毕竟从年纪上来看就给人这种感觉,而且罗先生据说还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巫医。
当然,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有名,反正是郝大标带过来的,和她这么说起过。
所以不管岳枫说什么,她都不相信,因为先入为主,她更相信罗先生会有把握将病人治好。只是现在看来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虽然两边都没有承认什么,但是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她觉得罗先生有些心虚了。
这简直不敢相信,如此说来,难不成这个叫岳枫的炼丹大师居然在巫医上也有很深的造谐,甚至比罗先生还要强?那么也就是说,之前这个岳大师所说的话并不是在赌气,让她误会了。
“胡说,胡说八道!”罗先生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如果他真的承认,那就是死路一条了。“你说是就是啊,你有什么证据?老夫说是阴火毒就是阴火毒,需要用寒魄丹才能化解,你在这里故弄玄虚,是何居心?!”
“还在死撑。”
岳枫一脸鄙视,他都将罗先生的治疗方法说出来了,这家伙还不服输。也是,老家伙是笃定他治不好袁先生,反正到时候大家都治不好,所以到底谁是对的也没个定论,他就不会承担什么责任了。
这样的人真是巫医界之耻啊。
岳枫巫医出身,以前他还不知道巫医是什么,只是对医学有着一种荣誉感和归属感。他为人如何暂且不说,但在医学上面是非常认真的,虽说谈不上想要为医学献身或是容不得别人侮辱医学之类的高度上,但是眼看到同行如此品质低劣,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燥感。
郝大标很显然是更相信岳枫的,虽然这个罗先生是他找来的没错,但是此人究竟有多少斤两他也不知道,只是听人介绍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巫医。
而此时的情况也很明显,罗先生的心虚不但童颜看得出来,他也看得出来,再说岳枫可是他请来的人,炼丹造谐货真价实,想必巫医之术也绝对不会差。
之前岳枫说过,相比起炼丹而言,他更擅长巫医手段,他对岳枫有信心。
“岳大师,真的只有半个月可活?”郝大标更关心的是他的朋友,岳枫刚才的话吓到他了,让他的心完全沉了下去。
岳枫点头:“如果不及时治疗,确实只有半月可活。”
“上级寒魄丹啊……岳大师有把握?”
岳枫突然笑了,说道:“是,上级寒魄丹确实可以治疗袁先生的病,只不过太过奢侈了。这病其实并不难治,放心吧,我能治好他。”
“哼,大言不惭。”罗先生嗤之以鼻。
岳枫皱了下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我没心情和你在这里开玩笑,记住了,医之一道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巫医,以后不要再说你是巫医了。”
“你……”
罗先生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小子简直无法无天,他行走江湖的时候,这小子还没出生呢,居然在他面前如此嚣张。只不过,他是真的心虚啊,因为他感觉这小子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有真材实料的。
虽然这很难以置信,但大家同为巫医,对方是否有斤两还是比一般人更容易看出来的,这小子刚才说的话非常自信,而且现在想来确实是有道理。
这就有点尴尬了,他有心想找回面子,可是该怎么找呢?他就算想再编一个病情,那也编不出来了啊,他是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得的什么病,知识本身就欠缺,又如何能理直气壮的和人比试。
不过这小子说能治好这病人的病,那他倒是可以拭目以待,如果治不好,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到时候会喷得这小子亲妈都不认识。
“好好好,那老夫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治的。”罗先生咬牙道。
童颜此时已经确定,这个岳大师确实比罗先生要强,而且还要强很多。虽然此时还没有证明,但她却是无形中对岳枫生出了非常大的信心,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岳枫这个人让人感觉很可靠。
这或许是因为强大的实力所带来的一种气场吧,巫医的气场。
郝大标就更不用说了,他一直都相信岳枫的,此时连忙道:“岳大师,那就拜托你了。”
“郝山主客气了。”
岳枫说着,看了罗先生一眼,然后来到了病人的身边,伸手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