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假的?”,我顿时大喜,急忙问道。
杨晓帆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蒋青承给你打电话提了一句他的人见过景奇,然后你派聂远去调查事情的真相,同时还通知我们都留意一下,自从那时候我就通知了手底下的人让他们尽力找人,昨天我们刚拿下泸市,整个益州省已经全是天门的地盘了,我便给兄弟们放了一天假,可没想到刚才有兄弟跑过来告诉我说他今天白天去七盘山游玩的时候,看见了一队人,其中有个人十分像景奇!”
我心里微动,扑捉到了杨晓帆声音里的怒气,忙问道,“那位兄弟确定他没有看清楚?”
杨晓帆叹了口气,骂道,“他拍了照,刚才想起来,照片有点模糊,看不太清楚,但有一个人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谁?”
“他的身后背着一把古剑,从照片上确定那人是苍鹰!”杨晓帆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当时南宫淳和苍鹰想要杀我,十三就在那时候牺牲的,可能是杨晓帆猜测到了白景奇还活着,又从照片上看到了苍鹰,推理出白景奇已经加入了洪门,背叛了我们天门!
我心里一紧,现在事情还不清楚,不能早下结论,我叮嘱道,“帆哥,先不要着急,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马上赶过来,一定要此事弄清楚。”
我说完后就挂了电话,心里忐忑不安,既希望此事为真,又希望下面的兄弟看花眼了,我心中有些疑问,加入白景奇真的加入了洪门,可他们来七盘山干什么,洪门的势力并没有扩张到此地。
我立刻命人连立刻给我订上小理飞往泸市的机票,带着赵岩和幽冥一组连夜就赶了过去,莫妮卡要和狙击队要同行,我同意了,毕竟她的狙击能力十分出众,带上她也能必备不时之需。
泸市,益州省辖地级市,古称“江阳”,别称酒城、江城。位于益州省东南部,长江和沱江交汇处,川滇黔渝结合部区域性中心城市。
泸州是长江上游重要港口,为益州省第一大港口和第三大航空港,成渝经济区重要的商贸物流中心,常江上游重要的港口城市,世界级白酒产业基地,国内唯一拥有两大知名白酒品牌的城市,华夏唯一的酒城。
我坐在飞机上,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空中朦朦胧胧,我的心嘈杂了起来,白景奇消失后我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希望他还尚存人世,在蒋青承随口提出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活泛了起来,已经当做了白景奇还活着,要不然也不会排出那么多人去找他,连我天门第一智囊聂远都亲自出动了,可见白景奇在我们所有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高,恐怕也只有我和杨晓帆能稍胜一筹了。
早晨六点的时候,飞机终于降落在了泸市机场,早早等待的杨晓帆接待了我,看到我的一瞬间就跑上来抱住了我,眼睛湿润的说道,“阳哥,好久不见!”
我拍拍他的肩膀,随着天门势力的扩张,我们的一帮好兄弟为了天门的利益全部撒开了,我和杨晓帆也快一个月不见了,现在终于见到了,心中又种别样的情绪。
我和他上了车子,他这才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上面一共有五个人,最清晰显眼的确实是一个背着古剑的男子,照片应该是从背后拍摄的,所以古剑拍摄的非常清楚,我一眼便确定了这支古剑是苍鹰的那把利器无疑了。
苍鹰走在最后面,保护着前面五个人,右手第二个位置的背影从身高和身形看起来确实很像南宫淳,至于左边两个人我看了好几眼,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觉得十分陌生,应该从来没有碰过面。
当我看到中间的人的时候,眼睛米勒起来,心里微微一紧,从背后看去,他的身形和个子都和白景奇相差无二!
最让我紧张的是他的耳后有一颗痣!
这是白景奇最隐秘的特征,整个天门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和他从高中的时候认识,到现在最起码有三四年的交情了,他熟悉我的一切,我清楚他的所有,我怎么会认错!
我当时脸色大变,拿着照片的手都在颤抖,由于紧张和恐慌带动了血液急速流动,导致胳膊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感觉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咽了口唾沫,嘶哑着声音说道,“你派人调查了吗,他们还在七盘山吗?”
杨晓帆点点头,低沉着声音说,“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派了几十名兄弟出去了,他们白天在七盘山游玩,想必暂时还不会走。”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咬牙切齿的说道,“阳哥,万一真的是景奇的话,我们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一沉,照片上的人极有可能是白景奇,但我不亲眼见到他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他会背叛我们。
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努力的想要冷静下来,可景奇和照片上的人一直飘在我眼前,一会儿重叠,一会儿分开,我心中冒起一团无名之火,却不知道如何发泄。
杨晓帆叹了一口气,冷着声音决绝着说道,“阳哥,要是对方真的是景奇,你下不去手,我来!”
“闭嘴!”,我朝着他咆哮一声,红着双眼抓着他的衣领大喝道,“够了,相信我,他不会背叛我们,我们是兄弟!”
杨晓帆低着头沉闷着不说话,我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放开了他的衣领,低语道,“帆哥,不要激动,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吧。”
最后我们两人都沉默不语,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我打开车窗,外面的微风吹了进来,我长呼一口气才感觉舒服多了。
到了泸市杨晓帆盘下来的产业,他早为我们准备好了下榻的酒店,因为这件事,我和杨晓帆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进了房间我躺在床上,呆滞着目光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面对敌人,我可以手段残忍,心狠手辣,将他们赶尽杀绝,可面对兄弟,我永远是诚心诚意的待他们,现在天门之内从开始跟着我打天下的人除了聂远就只剩下白景奇了,他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我心里早已经放弃了两人还能再次见面的想法,可上天就是喜欢捉弄人,他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入我的耳朵里,要不是一直被帮内事务缠身,我恐怕早就飞到洪门的地盘上去查个究竟了。
聂远和派出去的人已经消失多半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我本来对他抱着百分百的信心也随着这个电话渐渐变弱了,天下之大,聂远再厉害也会有棋逢对手的那一天。
我和白景奇一幕幕飘过我的面前,我叹着气想了很多事情,要是聂远和众兄弟真的因白景奇而死,他却叛变了,到时,我该如何面对他啊!
在这一刻,我的心情失落无比,内心十分恐慌,希望一切都是假的,蒋青承的消息是属下误传,这次的事情只是个乌龙,可我都觉得自己是在痴人说梦。
我头脑脑涨的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我一个健步冲下去,连鞋都忘了穿,打开门就看到杨晓帆红着眼睛,激动的说道,“阳哥,兄弟们打来电话说他们还在七盘山,他们在看日出!”
我顿时又惊又喜,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说,“备车,我们现在就去七盘山,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