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后来,她后悔了,醒悟了,可早已落入谷底一身泥泞的她连见上傅夜寒一面都难,更妄论复婚。
后来,也不知道是傅夜寒怎么就打听到她的消息的,在她香消玉殒的一刻,他不惧生死奔向她。
连命都没有了,更谈何其他。
来不及,也终归是来不及了。
不过,今生,幸而还来得及,来得及挽回他,挽回一切,苏诗涵心底庆幸着:“不过,都没关系了,现在,我们都拥有彼此,都对彼此不离不弃,有着白首到头的愿景,这就好了。”
前世的遗憾,终是没有延续到今生。
苏诗涵笑着,眼底眉梢都落满了明媚的笑意。
“这倒也是,还算你有自知之明!”傅夜寒泛着冷意的薄唇微牵,仍然不改强势:“这辈子,我的女人,除了我,别的男人,你碰都不许碰一下!”
他只要她,只要她一人,而她,也一样,除却他,她不准再有别的男人!
对于这一件事情,傅夜寒向来立场分明,异常坚定,也甚是强势,霸道。
看着傅夜寒鹰隼一般的眼眸,苏诗涵能看得出来他的心意,知道他这么说,摆明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是重要的。
明显,傅夜寒是在乎她。
“夜寒,你放宽心吧,我的心里只有你,别的男人再好,再优秀,我都不会再心动。”苏诗涵靠近了傅夜寒三分,温柔婉转道。
苏诗涵似是哄人的言语,傅夜寒是享用的,他唇角微微扬起一道浅浅的弧度,道:“嗯,这还差不多。”
卧室,阳光温暖,暖意缓缓流淌,男女相互依偎,搂抱在了一起,暧昧裹挟着款款情愫充斥在卧室里,岁月静美,一切正好。
交织在一起的层层光亮萦绕在他们的周身,令本就难掩倾国倾城绝色的两个人光彩夺目,灼亮耀眼。
几分钟之后,傅夜寒想起了一个疑点,仍在困惑着他,他掀起眸帘看向苏诗涵:“那诗涵,你说,你恨他们,那么,你口里所指的他们到底是谁?”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需要答案。
在与苏诗涵一起共枕同眠的一段日子里,在漫长沉寂的暗夜,偶尔,也曾,傅夜寒听到过睡梦之中的苏诗涵喃喃梦呓,说:“恨,好恨,我好恨他们!若非是他们,我根本就不会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苏诗涵情绪跌宕起伏,呼吸急促,即便是在睡梦之中,她神色恨恨,睡得极为不踏实,不安稳。
噩梦,她应该是做噩梦了。
半夜被惊醒的他只认为苏诗涵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醒来了就忘了,偶尔做个噩梦,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
因而,他没有太当一回事。
直至,在昨天,那一场骤然而来的暴雨里,苏诗涵嗓音满含悲切,尽是漫天恨意,尽管并未直白地挑明,但他却能感受得到。
垂眸之间,傅夜寒清楚地望见苏诗涵清亮的瞳仁里涌动着分明的懊恼,悔恨,她的情绪波动大,兀自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幻境里,似乎怎么都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