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漠然站立在旁边,嘴角微微上翘,带有一点戏谑的口吻道:“鬼头张强,你作为鬼头帮的帮主,也是整个鬼头帮的主事之人。那么作为天龙堂的带头人,按照江湖中的惯例,我战豪王恒,想要单对单的挑战你,咱们来个一决生死,怎么样?”
鬼头张强听到这小子的一番话,气的差点一个倒仰,心里顿时开骂了,“你tm的战豪,还和我单挑?你tm玄段圆满的时候,就杀的我抱头鼠窜的。这时你都突破到地段初级了,还嚷着和我单挑,你tm的还要不要脸?”
但这些话他还没法骂出来,没办法,在修为上,战豪王恒在怎么厉害,在怎么越级挑战,但其修为还只是地段初级。严格的讲,比他鬼头张强的地段中级还要低上一级。再说了,现在是两个帮派的首脑单独对决,即使他想拒绝都没理由。
此时在山庄四周观战的,有不清楚的就问旁边的人道:“老兄,战豪王恒直接向鬼头帮的帮主张强发出挑战,怎么看来,那个鬼头张强好像不敢应战啊?他怎么那么熊啊?一帮帮主都不敢应战?”
“熊,老弟,你不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战豪,那是什么人?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玄段圆满的时候,斩杀地段高级、中级修炼者,如同砍瓜切菜似的。别说鬼头张强地段中级修为,即使他们帮中的三长老地段高级的飞锤赵无极,不也在昨天被战豪一刀给咔嚓了么?这还是战豪修为在玄段圆满的时候,看现在这架势,战豪在峰顶的火山洞中一定突破到地段初级了,你叫张强怎么个和他单挑?真打起来,那就不叫单挑了,那叫单殴了,战豪王恒单方面的殴打鬼头帮主”
“嘶”的一声,刚开始发问的老弟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捏着自己的颌下的几根胡须道:“老兄,战豪明知自己的修为高出张强那么多,还冠冕堂皇的口说要单挑,这……这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太那个了?嗯…….,你说是有点太无耻了吧?哈哈哈,老弟,你还是太小瞧战豪了,无耻,那都有点高抬他了,你仔细往下看吧,百分百还有更无耻的呢。”
在这两人的谈笑间,王恒这小子已然抽出斩邪刃,一个斜掠的突进战团,在一片白色的匹练中,缠绕住鬼头张强的鬼头令。
而天狮灵兽也心有默契的爆挥左前爪,把地鬼万海逼到另一边,给主人与鬼头张强让出单挑的战场。
鬼头张强与王恒一交上手,明显感觉到压力要比上次农家大院围剿时大的多。战豪的斩邪刃就如一条死神的镰刀一般,上下纵横,狠毒凌厉。张强手中鬼头令挥舞的再是迅速,总是在速度与精妙上差上那么一线,而这一线就是修为上的一大截差距所导致的。
斩邪刃伸缩辗转,往往在一阵风似的攻击中,蕴含了无比的险恶。空气在光芒闪烁中不断的发出“呲呲”的破空声,这是刀速过快,劈断空气中分子的异动儿引发出的摩擦声。
交手只是那么几十秒钟,鬼头张强已经被逼的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瞪着一双牛眼,呲着参差不齐的黄牙,鬼头令做着几十年都不曾有的狂速劈斩。
张强知道这就是他生平的最后一战,所有吃奶的力气都完全了拼了出来。他现在不求扭转战局什么的了,那种结果对于他简直是奢求。他只求能在临死之前,发挥出最强的战力,好为自己和鬼头帮争取点什么?是代价还是威望?还是一个临死不屈的威名?这时,张强自己也不知道底在争取着什么?他只是顽强、不屈带有绝望的挥舞着坚硬的鬼头令。
拼杀的结束率先从铁闸赵忠的战团开始,赵忠硕大的铁闸正狂砸着鬼头帮帮主唯一的一名贴身护卫。而鸳鸯刀李岩与两名天龙堂的护堂、两名巡查,五个人围着鬼头帮最后的两名执行手劈斩不休。
大铁闸发出隆隆的巨响,在赵忠的手中竟然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而起,四个尖锐、粗大的四角,宛如四把锋利的斧头,带着风声旋转出一连串的黑光,斜横的扫向护卫的左肩头。
别说铁闸的重量,仅是这四个尖锐的四角碰到护卫的肩膀,那他的肩膀就别想要了。
护卫左手的八棱锤猛的上扬,狠磕赵忠旋转的铁闸。右手的铁锤猛砸赵忠的头颅,上下交击,又快又狠。
赵忠在如雷的大笑中,铁闸上的力量狂增,手腕一抖,风车般的大铁闸在空中画出一个美丽的弧线,“嗙”的一声,铁闸的一角准确的击中上扬的八棱锤。旋转不变,另一铁角更是诡异的撞在下砸的另一铁锤上,一招破二式。
当破开护卫的双锤攻击的一霎,赵忠的铁闸顺势往前一推,沉重无比的大铁闸如同一辆奔驰中的汽车,猛的撞在护卫的身体上,“咚”的一声巨响,护卫的身体腾空而起。
在护卫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忠的双腿已经交替的凌空踢到,“啪啪啪”的腿肉相交的声音,在一蓬蓬的鲜血的抛洒中,护卫被踢的连连翻滚,从被击起到落地前的一息中,整个胸骨被赵忠的连环六脚全部踢碎。
鸳鸯刀李岩的两柄精光四射的短刀在赵忠得手的瞬间,猛的爆挥如电,招出“怒海狂波”,从上到下,布出了一面寒光镜闪的光芒,就如同一个大镜面一样,从光亮中都可以看到人的反影。
但这不是普通的照衣镜,而是三十一刀瞬间组成的——刀的镜面,布满在上下三米的整个空间切面上,带着丝丝狰狞的杀机,猛冲而上。
同时,在这个执行手身后的花豹刘枣子,身形突进,如同一只下山的猎豹,冲进的一刻,手中五尺铁棍晃动不停,在十一次的爆击中,封住了执行手后退的每一丝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