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山:“……”让你一说怎么问题这么大呢。
他想了想保密原则,道:“执行任务,山洞里。”
姜琳:“不要脸!”孤男寡女、哦不对,孤男寡男,漂亮的身体、爆发力,呸!
程如山:“一共有六个人呢,天冷,下雨,还有泥石流,不挤在一起也没办法。”
姜琳抱着他劲瘦的腰,扬起小脸看他,“那你有没有被人占便宜?”
他长得这么俊,身材那么好,会不会有心里龌龊的趁机占他便宜?哼!
程如山笑起来,抱了抱她,“我们那几个,顾明翊长得漂亮,需要扮女人都是他去,就算被占便宜也是他被占。”当然谁敢不经允许占顾明翊那抠货的便宜,估计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姜琳不服气,“那也没我冬生好看。”
程如山忍不住又亲她,“这信估摸是他写的,回头找他算账。”
在程如山的认知里,顾明翊可没这么骚,写这样过火的恶作剧信件,但是除了他,其他人不会这样。毕竟这段时间他跟顾明翊联系比较多。之前他说送自己一份大礼,原本以为是程福贵的证据,这么看,这小子憋着坏,在这里等着呢。呵呵,等着。
被信这么一闹,小夫妻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不一样,似乎感情更增进几分,这是一种很奇怪又甜蜜的感觉。
原本以为够情浓意浓,结果发现吃吃醋居然还能增进感情,让两人的心贴得更近一些。
这也是他们自己没想过的,毕竟也没多少恋爱经验,他恋爱经验为零,她约等于零。
姜琳有些不好意思,就道:“回家吃饭了。”
程如山却牵着她的手往河底下去,“洗洗脸。”瞧她哭得眼睛一圈红,跟抹了胭脂一样侬妍,嘴唇嫣红带肿,要这会儿回去被人看见,回头她指定又害臊怪他不提醒。
姜琳洗洗脸,再去折一把柳条扭个草帽子戴上,这样人家就看不见啦。
太机智了。
看她笑靥如花的样子,程如山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这也让他知道媳妇儿生气还是很可怕的,以后必须注意,绝对不能有什么不可控的情况出现,他心脏受不了。
“以后有什么就问,不许逗我。”他发现自己不顶吓,她要是真误会,非要和他离婚,他不敢想他会做什么,反正不会让她离开就是。
她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小声:“我尽量。”
到了家,老两口已经带着文生和大宝小宝吃过饭,孩子们玩捉迷藏等她回来找呢。
看爹娘回来,文生立刻提醒他们。
大宝和小宝赶紧藏好,小宝忍不住:“琳琳,快来找我啊。”
大宝:“你一喊,妈都听见啦。”
文生:“那你又喊。”
大宝小宝立刻不出声了,连呼吸都憋着。
姜琳就去鸡窝旁边把趴在一堆干草里,撅着小屁股的小宝给拎出来,再去南屋一个扣着的篓子里把大宝给抱出来。
小宝哈哈大笑:“我琳琳真厉害,一找一个准儿。”
大宝瞅瞅她,“你咋哭了?谁欺负你了?”
文生一听有人欺负娘,立刻跑过来,“咱们去打他!”
姜琳忙道:“谁哭了?我才没哭!我这是迷了眼搓的。”
大宝不信,拿眼去瞅程如山,“爹,你说呢?”
程如山笑了笑,不说话进屋去了。
小宝:“哎呀,我也眯眼睛了!”他小手立刻搓眼睛。
姜琳急忙道:“眯眼睛不要搓,给我看看。”
大宝小宝和文生哈哈大笑。
姜琳:“……”你们是魔鬼啊?我吃饭去了!她转身跑了。
程蕴之以为他们出去忙什么,问了两句就让他们赶紧吃饭。闫润芝瞅瞅小两口,拿眼睛瞪自己儿子,示意他不许欺负姜琳。
程如山无辜地摊手,表示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闫润芝把饭菜端出来,笑道:“宝儿娘,晚上过中秋,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姜琳想了想,和闫润芝在一起这么久,好像每天都不需要为吃的发愁,不管做什么总是合口味的。她笑道:“我们做肉夹馍啊?”
其实肉夹馍对闫润芝来说,是非常简单的做法,还不如擀饼卷菜和肉呢。
“正好发了面晚上蒸馒头呢,顺便烙几个馍。”闫润芝美滋滋地开始盘算,晌午她做了一些卤味,里面有猪脚、猪头肉、口条、猪耳朵等,等晚上热馍夹凉肉,再做点调料蘸着吃,宝儿娘肯定喜欢。
她在这里说,姜琳就在那里口水着,之前的那点点不愉快早烟消云散。
闫润芝看姜琳又笑得开开心心的,她就高兴,儿媳妇儿可好哄了,有好吃的什么烦心事都忘了。
她给姜琳挑了一个带筋的猪脚,“小时候我嫲嫲跟我讲女人多吃猪脚,可滋补,尤其这里面的筋。”
姜琳道谢,让他们只管吃,她专心和猪脚做斗争。卤煮的猪脚色泽油亮,醇香浓郁,咬一口是饱满的幸福感。她把皮和筋撕下来吃掉,肉留给程如山吃。
这个中秋节过得更有意思,大宝小宝有收音机听,有苹果、石榴、哈密瓜,还有月饼,最关键的是,爸爸妈妈都在家,让他们说不出的欢喜。
大宝:“妈妈,小舅说城里有人写东西就赚钱,拿可多工资,是真的吗?”
姜琳笑道:“是真的啊,那叫作家。作家工资比一般工人要高很多,他们还有稿费。”
小宝立刻道:“那我要当作家。”他看看文生,又问:“还有唱戏的吧?外公他们那里有剧院,演员也拿工资呢。”
文生一听道:“我可以唱戏!给我工资吗?”
姜琳:“你们还小,再大一些啊,那些作家、演员都是像爸爸妈妈这样年纪。”
文生:“电视里有小演员呢。”
姜琳:“嗯……咱们乡下没有路子啊,就算城里人,也不是随便能进的。”她不是很了解行情,不过看他们满脸期待的样子,她表示要让外公他们给好好打探一下。
大宝小宝立刻觉得马上就能帮家里赚钱,非常开心地把自己的故事本子拿出来,商量一下能赚多少钱。
看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姜琳觉得好有压力啊,难道家里让他们觉得太穷了吗?他们要穷人孩子早当家,这么小就要赚钱?
殊不知正是她的努力,影响了文生和大宝小宝,他们看着爸爸出去跑车赚钱,妈妈开砖窑厂,嫲嫲绣花,爷爷写东西,他们也不能闲着啊。
晚上一家人赏月聊天,九点多大宝小宝才跟着爷爷嫲嫲回屋睡觉。
程如山伸手摸摸姜琳的脸,“冷吗?回屋吧。”
姜琳穿着轻薄的小棉袄,还披着程如山给她带回来的一条羊毛毯,一点都不冷。
她把头靠在他肩上,“再坐会儿,你看月亮好美。”
圆月当空,如银盘,皎洁明亮,让她觉得看一夜都不腻。
当然,是因为身边有他。中午跟他闹了一下,这会觉得和他更贴心,恨不得分分钟腻在一起。
夜凉如水,程如山把她抱坐在怀里揽着她。
他们在月光下亲吻,他垂首看她的眼里有光,便觉得心里也一片明亮。
姜琳早就洗漱过,她爬上炕想起还有几封信,拿出来看看。吕航和潜博的依然一个信封,潜博告诉她一些城里的变化,吕航的跟上一封差不多。她看到最后一封学校寄来的,有点好奇,结果打开一看,称呼是:琳琳。
姜琳一眼就认出笔迹,立刻翻到最后一页看看落款,果然是:你的涛。
两个卞海涛笔迹一模一样,真是巧。
她顿时一阵恶寒,真想撕掉拉倒,她耐着性子粗粗看了一遍,开头非常暧昧怀旧的语气问好,然后各种回忆两人的曾经,非常细碎的一些小事,说他多么怀念从前,希望不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希望她依然记得两人的昨天。
不过,他只字不提孟依依。
姜琳撇嘴,不要脸!
她有点心虚,偷偷抬眼去看程如山,他恰好一边擦脸一边看过来,仿佛捉到她什么小动作一样。
姜琳立刻不动声色地把信都收起来,“吕航和姜兴磊他们写的信,你要看不?”
程如山看她那有点虚飘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有点事儿,不过她一副没有丝毫破绽的模样,他自然也不拆穿她,笑了笑,“说什么?”
姜琳就大体说了一下,吕航的那些花式儿吹捧就算了,酸人。
她把信都收起来,丢在窗台的草编盒子里,当着程如山也不好把卞海涛的信毁尸灭迹。
程如山上了炕,瞥了一眼,“学校给你写信?”
姜琳:“嗯。”
她也不确定他知道多少卞海涛的事,没个引子打开话头,她也懒得说那渣男,破坏气氛。
程如山没再问,他从来不会偷看她的东西,姜琳秉性如何他自己了解,就她以为他不知道的那些事他也一清二楚,他不管过去。
他拿了被子铺开。
姜琳:“怎么换了个方向?”
程如山:“有玻璃窗,在这里可以赏月啊。”他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模样。
姜琳脸红了,又暗道干嘛不好意思啊,我俩可是合法的。她扑上去把他压在窗台上,在他脸上摸一把,“小兄弟,来给姐姐看看你漂亮的身体呗。”
程如山:“……”他双肘靠在窗台上任她调戏。
月光从玻璃窗斜射进来,落在他的身上,莹润如流光涌动。姜琳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啧啧,身材不错啊,结实漂亮,肌理流畅,增之一分太壮,减之一分太弱,就这样又漂亮又有爆发力哦……”虽然知道那信是某男恶作剧,她还是酸了一下。
程如山:“……”他抬眼锁住她,她的脸迎着月光,洁白明媚,一双澄澈的眸子含着笑,带着一抹狡黠。
他开口,嗓音有些暗哑,“媳妇儿,不调戏你都要哭,现在怕是要哭不出的。”
她兀自嘴硬,“我会哭!你也太小瞧人,基于男人和女人的构造不同,你……”
她腰上一紧,瞬间翻了个身,被他压在下面。
“爆发力,嗯?”他盯着她,月上中天,落在她眼睛里,如同波光荡漾的湖面,诱人至极。
他看了一瞬,最后还是压抑住汹涌的浪潮,温柔地对待她,让她体会着和风细雨慢慢地变成疾风骤雨,直到溃不成军。
……
这一次程如山在家呆了六天,等他离开再回来,已经是九月初九重阳节。
这日上午姜琳正在家里复习功课,如今她已经不做其他的只专心复习,只等着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
她复习累了,就起来溜达一下,心血来潮拨弄一下姜大哥给组装的十管收音机,能收外国台呢,调台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新华社消息。
姜琳一下子呆了。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可从收音机里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无比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