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说要借场子，但是汤殊明显没有要现在就去人群中的感觉，即使他们此时此刻就是万众瞩目的中心。
心领神会的领着汤殊二人往上一次的地方而去，孟子凡一边走一边暗暗打量另外两个人，眸子里多了几分深邃。
他倒是对汤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很是感兴趣啊……
进了屋里，孟子凡接过侍者送过来的酒喝果汁，微微一笑，关上了门。
“给。”将其中唯一的一杯果汁递给谢水清，孟子凡眯了眯眸子，“我记得你上次喝的就是橙汁。”
“谢谢。”谢水清点了点头，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颇为正色，“孟总还记得。”
“能不记得嘛。”嗤笑一声，孟子凡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慨与意味深长，“毕竟咱们两个可是因为这杯橙汁才深入了解的吧。”
“就是不知道……汤总和谢总是怎么认识的呢？”说道这儿，孟子凡转过头看向汤殊，顺手端起了另外一个杯子。
这个杯子里的颜色是红的，深沉得如同人体内的血液，容易让人沸腾，也容易让人冲动。
“谢谢。”接过孟子凡递过来的酒，汤殊颇为礼貌的点了点头，目光里的情绪却让人看不出半分波动。
就在孟子凡觉得自己被骗了的时候，汤殊幽幽的话再度响起，让他惊了一下，“上次多谢你帮我照顾她。”
孟子凡愣了愣，眨了眨眼睛，这句话的意思是？她们两个之前就认识了？
所以，这一次的合作……
汤殊这么说，谢水清能够理解，也知道今天既然和汤殊一起出现了，就不可能不让别人知道两年前自己曾经就在汤氏待着，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但是有的事情，该明说的时候，还是得说清楚的。
“虽然我们之前认识，但是请孟总放心，我们之间的合作，和汤总之间没有关系，在我和你合作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我有在开公司。”谢水清端着果汁走过去，站在汤殊面前道。
“你们认识，关系不菲，你开公司，他不知道？”孟子凡挑了挑眉头，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但更多的却是嘲弄。
明显就是……不相信的意思了。
若是换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你们糊弄谁呢？
“之前我的确是不知道，上次你说她到了你的聚会上，我才找到办法借了你的东风过去，因为之前有遇到一些事情。”汤殊将手里的杯子轻轻地放在桌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目光落在孟子凡的脸上，平淡如常。
孟子凡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嘴角动了动，正要说话的时候，汤殊的目光投向谢水清，“你先出去吃点点心吧，今天下午没有吃什么。”
“好。”谢水清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点了点头，朝孟子凡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后，起身朝外面走去。
汤殊让她离开，肯定是有些话不好当着她的面说的，所以她留空间给他。
不过不管如何，这个事情给孟子凡造成了困扰也是实实在在的，她该道歉还是得道歉。
看到谢水清走了，孟子凡脸上的笑容便更加讽刺了，“看起来，她还真挺听你的话的。”
明明就是一个伶牙俐齿，怼天怼地的性格，居然在汤殊面前这么温顺，也是难得。
所以说，汤殊那句话，更是假得让人想相信都难。
“你觉得她听我的话？”轻笑一声，汤殊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语气低沉了几分，“她要是听我的话，就不会离开我两年了……她啊，性格倔强着，她走是因为知道这里她留下来，这个事情可能会越讲越讲不清楚。”
听到汤殊这么说，孟子凡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就当做是你这么说是真的，那你们之前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朋友，兄妹，还是……”
每说一个名词，孟子凡的表情便生动几分，只是那生动，却变得越来越讽刺。
他说的很对，可是这个和他们联合起来骗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谢水清很聪明，不需要汤殊来告诉自己，因为他不可能做打自己脸的事情。
“算是兄妹吧。”汤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想到了这个很久之前的称谓。
“什么叫算是？”被汤殊这句模棱两可的给气到了，饶是孟子凡都忍不住哼了一声。
“她叫我哥哥叫了两年，但是我不是。”汤殊眯了眯眸子，对上孟子凡的目光，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
男人之间的目光相对，总是能够看得出来属于共性的那些东西。
盯着汤殊的脸看了许久，孟子凡轻轻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所以你们是……闹别扭了？”
看不出来啊……汤殊居然还是这样一个人，怪不得这么多年身边没有女人。
不过……看样子，汤殊应该还没有对谢水清表达心里的想法吧？
“你可以去查。”汤殊苦笑一声，眯了眯眸子，“如果我所言的，你不信。”
“没有不信你。”孟子凡皱了皱眉头，在汤殊的面前坐了下来，身上的锋芒也在瞬间收了回去，“刚刚你眼里的东西，我不是没有看懂，只是我很奇怪，你既然这么在意……为什么能够忍两年呢？”
说道最后的时候，孟子凡的语气也带了几分意味阑珊。
“人总是有不想面对的事情。”汤殊嘴角抿了抿，过了好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
譬如失败，譬如感情……
“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感觉到了你还是平常人了。”哈哈一笑，孟子凡点了点头，端过桌上放下的酒杯，递给汤殊，“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一杯我敬你，两年的时间……你可真够能忍的。”
其实真正让他开心的是，原来汤殊……也是和他一样，是有七情六欲的，而且这个过程，有种是由他来揭开了一样。
这种感觉，甚是不错。
充实到他可以不再纠结于汤殊和谢水清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别的算计。
不过退一步而言，和谢水清的合作，他不会吃亏。当然谢水清也不会吃亏，因为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就好比现在的他和汤殊，虽然没有谈生意，但也是一个双赢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