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水清的心狠狠地颤抖了起来,似乎连头皮也开始发麻,汤殊的这句话很直白,直白到甚至不需要多想都能够清楚地确定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可是……这一刻,谢水清宁愿汤殊的表达一如既往的复杂一些。
一辈子这几个字听起来很短,只不过是寥寥几十年,甚至谁也不知道是否在某个不经意间,就离开了。
这也是她谢水清为什么要抓紧现在去做这些事情的原因。
可是却也很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可以看做事一个轮回,二十四个小时,又能够有多少次心跳呢?
命运的声音在叫嚣,每一份每一秒。
可是,自己这辈子……不管是再长,再短,或许也碰不到汤殊这样的人了吧?
所以……如果有个人愿意,那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不答应呢?
轻轻呼了一口气,谢水清勾了勾唇角,“好,我赔你。”
舔舐伤口也好,互相慰藉也罢,是她把汤殊推下了深渊,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站在岸上独立享受温暖与安宁呢?
抱着女孩脊背的手猛然一怔,汤殊轻轻呼了一口气,双手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女孩说,好。
所以,他以后也不会是一个人。
“其实,我也是一个人啊。”感受着汤殊加重的力气,谢水清轻轻轻轻呼了一口气,抬起手来,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拍,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
真好,以后有人和她一起作伴了。
“你怎么站在这儿?”端着咖啡过来,蔡丹瑶看着那跟个笔直的杨树站着的某个人,挑了挑眉头,“真成一棵树了?”
“有你这么埋汰自己老公的嘛。”没好气的白了蔡丹瑶一眼,杨树眉头皱了皱。
蔡丹瑶哈哈一笑,水灵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看到妻子的笑脸,再看看那紧闭的门,杨树眼里多了几分纠结,摸了摸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知不知道咱们老板办公室里面现在是有谁?”
刚刚他只来得及看得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具体是谁,他实在是想不出来。
“你不知道?”看到杨树一脸的纠结,蔡丹瑶愣了一下,反问道。
“我该知道什么?”杨树也愣了,摊了摊手。
“算了,你不知道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等到时候看看他会不会自己告诉你吧。”蔡丹瑶哈哈一笑,脸上带了几分得意。
让他平时和这个小丫头联系的时候都不带上自己,现在好了,自己还比他先知道一些事情。
“到底谁啊?”杨树看着蔡丹瑶,一双眸子装满了审视。
然而,蔡丹瑶是谁,往外了说,是汤殊的秘书,往里了说,是他杨树的妻子,杨树的这样的表情,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蔡丹瑶勾了勾手指。
杨树眼睛一亮,凑了过来。
抿了一口咖啡,蔡丹瑶哈哈一笑,一把推开杨树,“佛曰不可说。”
今天发生的事情,算是一个好日子了吧,连带着她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即便是现在外面没有出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