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位老人聊了一会, 秦宁回到别墅,吃早餐的时候,想到韩君羽要她考最好的美术学院。
她咬着筷子,心中质疑。
她真的可以吗?
大一她都没有读完,就去考研究生,这得有多大的心呀!
“妈妈,你不开心吗?”吉吉察觉到秦宁的心情不好。
“没有,就是在思考一个人生问题。”
“人生问题,是什么?”安安好奇的询问。
“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真的做得到可以吗?”秦宁撑着下颚,有几句沮丧。
“阿姨是说你考试研究生的事吗?我觉得你可以的,我们都支持你!”韩楚锐第一次说夸奖别人的话,表情拘谨,声音也是一板一眼的。
“真的吗?”秦宁认真看着他。
“真的,既然你想做,为什么不去努力呢?”韩楚锐点头,为了能让她相信,他还举出自己的例子。
“我很小的时候乐感很差,但是老师逼着我学习各种乐器,不学就不给我吃饭。那个时候,学习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一定会饿死。
但是咬牙坚持了一段时间,其实也就那样。”
“哇,小锐,你还懂乐器。那你擅长什么?”秦宁惊奇。
“不算懂,只了解一些皮毛。”
韩楚锐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认真的解释;“钢琴,小提琴,电子琴,我会好一些,吉他,电子鼓我就不行。”
“……”你的老师到底是有多凶残,让你学这么多东西!
秦宁惊叹的看着他,觉得楚锐一个小孩都能这么努力,她要是不好好搏一搏,那就太逊色了。
她鼓起拳头,郑重其事的对他们宣誓,“嗯,我也要加油。以后,我要是想放弃了,你们就不许我吃零食!”
韩君羽瞟了她一眼,没发表意见。
想让她戒掉零食,呵呵……
定下了考研究生的目标,但是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通过这次的比赛。
秦宁有了想法,用餐之后就去了画室,午餐还是韩君羽把她拎出来,勉强吃了点东西,又在画室里坐了一下午。
韩君羽担心她的身体,端着一盘水果进画室,看她把自己的脸弄得脏兮兮,有几分无奈的拿出手帕给她擦脸。
“哎呀,韩君羽,你别打扰我。”秦宁创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断。
“你身上还有伤,不能长时间用手臂,休息一会,吃点水果。”韩君羽却霸道的抢走她的手里的笔,捏着她的手腕,帮她揉肩膀。
宁转头看男人认真的摸样,不好再拒绝,只能先休息一会,吃水果的时候,她塞了一颗葡萄到他嘴里。
韩君羽皱着眉心,“真酸,女人,你是故意的吧!”
“我才没有,是你运气不好怪我喽。”秦宁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味道甜甜的。
忽而,她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猛地转头,手里拿着的葡萄也掉在地上。
“啊,韩君羽,你,你能尝到酸了?”
“嗯。”
得到他的肯定,秦宁惊喜的跳起来,不敢置信的捧着他的脸,要去看他的舌。
韩君羽避开她的手,可是秦宁却态度强硬,一定要看。
“韩君羽,你恢复味觉,对吗?你怎么不告诉我哦?
天哪,这么好的消息,你都不和我分享!”
“现在不是和你说了吗?”
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指腹上弄到一些彩笔碎末,手背上也被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图案。
“哇,你以后可以和我一起尝到各种味道,我好高兴。”
她激动的不能自已,抱着他跳起来,灿烂的笑容,韩君羽被感染的心中也有了几分欢喜。
停下脚步,她又挑了一块苹果塞到他嘴里,韩君羽张口吃了。
“韩君羽,是什么味道?”
“有点酸,有点甜,嗯,微微发涩。”韩君羽认真的回味。
秦宁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他因为吃东西,喉结滚动,性-感的要人命。
“韩君羽,我想吻你了,怎么办?”
韩君羽低笑,把她抱到凳子上,让她的位置比他高,然后他微微仰头,亲了一下她的唇。
秦宁露出满足的笑,低头回应的吻他,韩君羽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退后的机会,加深这个吻。
“爸爸,”
吉吉推门进来,正准备说话,就看见抱在一起的爸爸妈妈,他顿了几秒,脸色不变,若无其事的关上门。
“……”
秦宁回神,想要推开他,可韩君羽却不同意,扣着她的细腰,继续这个吻。
直到他吻到心满意足,才缓缓放开她,秦宁都感觉到自己的舌被他咬的发麻,捂着红肿的唇瞪他。
“是你先挑起的。”他恶人先告状。
秦宁羞恼的推开他,让他赶紧出去,她要继续画画。
韩君羽舔着下唇,勾起邪笑,又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蠢妞,再给你一个小时,我们吃晚餐。过时不候!”
“……”秦宁。
离开画室,韩君羽下楼,看吉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玩游戏。
“安安和你大哥呢?”
“安安无聊,大哥带她出去玩了,我本来准备想叫妈妈一起,但是妈妈好像和你有一起更开心,我就不去打扰了。”
韩君羽的长指划过唇角,想到蠢妞留下的味道,他嘴角扬起弧度。
把他手里的手机抢走,“别总是盯着手机,对眼睛不好,你-妈妈忙着比赛的事,没时间管我,我带你去找妹妹。”
“……”
盯着被爸爸抢走的手机,吉吉试图跳起来去抢,可是他太高,他根本敌不过。
“想和我抢东西,小家伙,等你再大一点吧。”
韩君羽把手机塞到口袋里,一条手臂就把他抱起来。
吉吉好气,不想服输,还想抢手机,小手腕却被他一只大手捏住,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爸爸,你这是欺负小孩子!”
“嗯,我欺负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吉吉。
它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深夜。
韩君羽从书房里出来,回卧室没有看见女人的身影,他脚步一转,去画室找人。
“还没好吗?”
秦宁揉着酸胀眼睛,非常疲倦。
创作是费心费力的一件事,非常考验创造者的体力。
秦宁已经坐了一天,手臂用久了疼得厉害,但是作品没有完成,就是死撑也要撑下去。
“之前的那张画的不满意,我就重新开始画了一张。
可是这张,我还是不满意,韩君羽,怎么办,我要是拿不出作品来,我就要被赶出工作室了。”秦宁沮丧的丢掉手中的笔,捂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