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的秦宁,坐在沙发上摸着自己小腹有些愣神,后颈被人捏住,她才回神。
诧异的转头,看见男人走到她身后。
“低着头,是捡到金子吗?”
秦宁傻傻的摇头,笑着抓住他宽厚的大手,“金子哪里有你好看,有找到宋叔叔的线索吗?”
最近他忙碌的事情,他没有和她说,但是她猜测应该是找宋玄。
韩君羽摇头,在她身边坐下,如往常一般把她抱起来,大手洋装随意的落在她的小腹上。
秦宁身体僵硬了几秒,然后努力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怕我?”
感觉到她身体僵硬, 韩君羽的声音也冷了几度。
“没有呀,痒。”
秦宁笑着躲开他的大手,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
韩君羽敏锐的察觉到她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坐在床边,掀开被子,“宁宁,今天出去和朋友散心,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秦宁闭上双眼,摇了摇头。
“那是有什么事?”
为什么她在躲他?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韩君羽你赶紧去洗漱,我要睡觉。”
韩君羽拧眉盯着她,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没有在为难她。
没有去洗漱,而是转身下楼询问席一凡,今天秦宁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席一凡把司机过来问话,司机老实的说了今天秦宁和朋友喝了咖啡厅,有去看了电影,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韩君羽长指放在唇边,冷冽的棕眸盯着司机,觉得今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秦宁不会这么异常。
席一凡捉摸着,“是不是她想回家了,在这里她不太习惯?”
“……”
韩君羽看了他一眼,心中也认同这个观点。
秦宁想回家,但是他拿找宋玄的借口拖延,之后她虽然没有再提过回南康市的事,但是她心里必定是想回去的。
在这里危机四伏,而且他忙起来的时候,也不能时时陪着她,加上她怀孕,情绪有些时候不稳定,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宁傅想要过来看秦宁,你却一直拖延。韩君羽,不是说做了决定吗?
孩子快十周了吧,孩子一天天长大,秦宁的身体就会越来越虚弱,她拖不起。”席一凡劝说。
韩君羽扯了扯嘴角,他说的轻松。
杀掉自己的孩子,对他来说,那就是他一辈子都无法逃离的罪孽。
……
第二天,宁傅来到别墅,他的手臂上的伤势好了一些。
但是脸色依旧不好,他的解释是老毛病又犯了。
他的眼睛被宁康挖走,虽然做了手术,但是时不时还是会疼,加上他身上的伤,变换季节的时候,他就会难受几天。
秦宁坐在对他对面,每次他说要给她诊脉的时候,秦宁就避开他,把话题岔开。
“啊,我有些凉,我上楼那件外套哈。”
宁傅拧眉,看她上楼的背影,转头看韩君羽。
“秦宁很奇怪,她在逃避我,为什么?”
韩君羽眉头紧皱,也起身上楼,走到卧室,看小女人满屋子里找外套,更觉得她奇怪。
走到她身后,握住她发凉的手心。
“宁宁,哪里不舒服吗?”
秦宁低着小脑袋,很想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话,眼眶酸涩。
“韩君羽,我想回家,我想去见我爸爸。”
女人突然抱紧他,韩君羽站稳了,脚步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宁宁,再等等,等机会合适了,我就带你回家。”
“回家还要机会合适?”
秦宁说话闷闷的,嗓子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
韩君羽沉默的盯着她,摸着她的小脑袋,想了一会,缓缓低头和她平视。
“宁宁,你知道了?”
秦宁一愣,眼神有些闪躲,转头擦掉眼角的眼泪,掩饰她的心虚。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韩君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学会发难了,反击的用他的话来刁难他。
“宁宁,宁傅给你检查,你为什么要躲?”韩君羽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直白的陈述。
秦宁抿唇,抓着自己衣角,好一会才找到一个借口。
“我不喜欢,不喜欢这个舅舅,我不想见到他,所以不想他碰我。”
站在门外的宁傅,刚想推门,却发现卧室的门没关紧,他的手刚触到房门就听见了秦宁回答韩君羽的话。
她不喜欢他这个舅舅,不想他碰她。
呵,他心里一阵苦笑,是该讨厌他的。
要不是他太心急想带走她走,也不会让宁康有了可趁之机,也不会让她遭遇那么多痛苦。
“宁宁,你别任性,”
韩君羽知道她在撒谎,拉着她的手腕,要带她出去。
秦宁挣扎,甩开他的大手。
“韩君羽,我不乖了,你是不是就会讨厌我?”韩君羽愣住,棕眸复杂的盯着她。
两人僵持着,一个不肯上前,一个不肯退后。
最后,看着女人泛红的眼眶, 韩君羽妥协了。
说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然后转身离开。他刚走出房间,就看站在窗边的宁傅。
“她,不想看见我吗?”
“自作自受。”
韩君羽冷漠的丢给他四个字,脚步不停的下楼。
宁傅扯了扯嘴角,这男人的嘴还真是毒。
可他说的没错,他就是自作自受,把秦宁害的这么惨,秦宁讨厌他也是情理之中。
韩君羽离开后,卧室里的秦宁无力的坐在床上,摸着小腹,她攥紧拳头。
医生说,孩子还是健康的,而且还在一天一天的长大。
以宁傅的手段,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怀孕,不,想到上一次他给她把脉诊断的时候,脸色就变得不好,肯定是知道了。
她该怎么办,真的要杀了这个孩子吗?
扣,扣,扣。
听见敲门声,她疑惑的抬头看着房门。
起身去开门,却意外的看见是曼沙。
“曼沙小姐找我有事?”
“自然是有事的。”
曼沙面露微笑,不等秦宁开口请她进来,她就推开门,自己走了进来。
她扫了卧室一圈,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就如巡视自己领土的女王,骄傲的抬着下颚,转了一圈后才坐下。
韩君羽的外套还搭在沙发上,她坐下后,拿起黑色外套,放在自己膝盖上后摸着外套的领子,似乎这样就能感受男人胸膛的体温。
“……”秦宁拧眉。她不喜欢别的女人碰韩君羽的东西,就如他的怀抱,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