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羽是绝对的行动派,说要去宁家,立马就找到一个借口,拜访宁家。
宁家现在做的是制药厂,但一直不温不火,正在寻求投资。
谈到钱,韩君羽最不缺。
席一凡就当看热闹,跟着韩君羽去宁家。
两人到达宁家的时候,宁康亲自来接待,两人看着精神非常好的宁康,有几分诧异。
宁康今年有五十岁,可是他保养得非常好,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多岁的摸样。
他长相平凡,是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有一双真挚的双眼,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厚实可靠。
席一凡在心里啧啧称其,这宁家不会真的有长生不老药吧。
“一凡呀, 好久不见了,哦,这位就是你提到的韩先生吧。韩先生能来,真是让我宁家都蓬荜生辉呀。”宁康态度熟络。
韩君羽脸色平静,礼貌的伸手要去和他握手。
宁康一愣,看了韩君羽一眼,视线落在他后上,看他手中带着手套,眸光闪了闪。
没有去和他握手,抬手去给他泡茶,笑的和气。
“来,你们渴了吧,我给你们倒茶。”
“……”韩君羽和席一凡看了一眼。
“嗯,茶不错,宁叔叔,我这位朋友手增进想做尝试的做制药的行业,所以我带他来看看。”
“好呀,我宁家的药肯定都是安全绿色环保,绝对符合政策。韩先生能亲自过来查看,可见是真的用心。”
制药的行业,审核的过程是非常严格的,不是哪家公司想做就做的。
“嗯。”韩君羽态度冷淡。
宁康感觉自己被嫌弃了,疑惑的看着席一凡。
席一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小声对宁康解释。
“宁叔叔,我这位朋友的脾气比较怪异,对人的态度也就是这样,您多体谅一下。”
席一凡在说话的时候,眼睛瞟了一眼宁康的茶杯。
“哦,是这样,没事,我倒是觉得这位韩先生,挺有个性的。”
宁康上下打量韩君羽,看他坐的笔直,神情倨傲,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富家子弟的优雅,显然是身份不低。
只是为什么,他的脸他总感觉有几分面熟呢?
韩君羽长得有几分像宁蕊,为了伪装自己,他还给自己的脸做了一些修饰,发现宁康一直盯着自己,他微微蹙眉。
“少说废话,聊正事吧。”
韩君羽不耐烦,态度嚣张狂傲。
“……”
席一凡嘴角一抽,韩君羽今天是抽风了吗?
宁康也不拖延,把宁家工厂的合格证和各种认证都拿出来,然后又聊了很多自己制药的理念。
他强调制药是为民生,拯救大众,而且他买的药也是良心价,不求挣钱,只为了善意。
韩君羽安静的听着,心中冷笑。
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
他看席一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面无表情的端起茶杯,却没有喝,而是暗暗的给席一凡试了一个颜色。
席一凡挑眉,起身对宁康说他要去厕所,宁康找来一个佣人,让他领着去找厕所。
韩君羽盯着佣人走路的姿势,嘴角微微扯动。
“韩先生,不知道你投资制药,是准备多少投资多少?”
韩君羽收回视线,“五十亿,担心家里的老人,年纪越来越大,想找点药,让她能多活一些时间。”
五十亿,可不是小数目。
宁康双眼一亮,视线再次认真的打量他。
这男人寡言少语,表情倨傲,气场强大,要说拿出五十亿,说不定还真的能有可能。
他思量再三,正准备说话,却听见自己的手机想起铃声。
“哦,韩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请便。”
韩君羽脸色始终都很淡漠。
看宁康拿着电话走到侧厅,韩君羽戴着手套的手,握住宁康的茶杯。
确定手套上得到指纹,视线才打量四周。
宁康的会客厅,装饰简单, 看不出任何异常,他起身看墙上挂着的画,冷眸微微眯着。
“不好意思,生意上的事,我们继续。”宁康回来,坐下继续喝茶。
没一会席一凡回来,看了韩君羽一眼,两人心领神会,继续喝茶听宁康说话。
喝了几杯茶之后,韩君羽看差不多了,起身准备离开。
“韩先生,不知道你对投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呢?”
宁康没有得到他留下一句准话,有几分不甘心,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又问了一句。
“嗯,你准备一份融资企划书,我会让我的助理和你谈。”韩君羽回答,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听不出他话里是敷衍,还是要合作。
“这,行吧,期待合作。”
宁康还想多说几句,但看他脸色不耐,只能把两人送上车。
看着两人离开,宁康微微眯着双眼,总感觉这位韩先生来者不善,可他想讨套他的话,这位韩先生却惜字如金。
五十亿,还真是诱.惑人呢!
车上,席一凡盯着韩君羽手中的手套,一脸深思。
“为什么见到宁康,要变成那么讨厌人的秉性?”
韩君羽脱下手套,手肘放在车窗旁,长指磨着唇角,棕眸幽邃。
“你觉得宁康是个怎么样的人?”
席一凡认真思考,“是个挺和善的长辈,直爽,忠厚,做生意不贪图利益,对身边的人都很好。”
韩君羽斜瞟了他一眼,讽刺的勾起嘴角。
“眼瞎,需要治疗。”
“你什么意思?”席一凡脸黑。
“怎么说你算是高材生,你的履历表中应该是学过哲学和心理学吧,这点小伎俩都没有看穿,呵。”
男人后背靠在靠垫上,长腿交叠,姿态慵懒,哪里还有刚刚的嚣张霸道。
“宁康为人谨慎,伪善,极端嗜血,精于利益,却蔑视礼仪。
演技不错,不过是带了一张人性的面皮,说不定还有反社会人格。”
韩君羽会说这么一段讲话,实在是难得,可是席一凡却觉得自己是听了一段天书。
“韩君羽,宁康有什么让你嫉妒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贬低人家?
“呵,人缺少什么,就会大肆宣扬什么。你是真的善良,你会去刻意强调又强调,你会善良的把自己家产捐给我吗?”
反常必有妖!
“……”
席一凡嘴角一抽,回想着和宁康接触的画面,眉头拧紧,还是不信。
韩君羽说的那个人,和他认识的宁康差距太大,他一时接受不了。
可是韩君羽和宁康无冤无仇,说出这段话总有原因。
“你的证据呢?”
“他家的墙壁上挂着的画,从画中的偏好中看来,宁康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席一凡更加不信了,要是谈画,他应该比韩君羽更懂,为什么他没有看出什么东西?
韩君羽高深莫测的看他一眼,露出一丝轻蔑。“人,总愿意看见自己相信的东西。不过,这个我没关系,我只要调查我母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