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女人的惊叫的声,试图来抢韩君羽的手机。
“关,关灯。”
女人沙哑大叫。
韩君羽看有人跑过来,修长的指甲抓着他的手,他本能的反击,捏住对方的手,一脚踹在对方的肚子上,把人踢开。
女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低叫,口中还不断说着让他关灯。
韩君羽没有搭理她,灯光在房间里寻找,在角落看见晕倒的秦宁。
她头发凌乱,身上衣服也被被人扯碎,地上散落了珍珠,她的小脸上还几道刺眼的指痕。
他脸色一变,跑到她身边,手指发颤,去触碰她的脸。
“宁宁。”
秦宁闭着双眼, 嘴角还有些血迹,他心疼极了。
一点也不嫌弃,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脱下外套,盖在秦宁身上,弯腰把她抱起来。
“宋玄,把这女人绑起来,带走!”
“是。”
宋玄看见晕倒的秦宁,也被吓到不轻,赶上把地上的女人绑起来。
至于秦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女人又是谁,宋玄自然会调查。
当韩君羽抱着秦宁下楼的时候,孟家都很震惊。
暗道门明明锁着,秦宁是怎么上去的?
孟老爷子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上楼就看见宋玄绑着一个身上只挂着几块布的女人。
女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脖子上有血迹,头发长且凌乱,指甲长的能掐死人。
她佝偻着背,脸上也有些血迹,干枯的双手捂着眼睛,不敢见光。
被关了十几年,突然见到眼光,眼睛非常难受。
孟老爷子震惊的半天,一时无法回神。
“这,这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们家的阁楼?”
闻见女人身上的恶臭,孟家人都避开。
“宋特助,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这女人伤了人,该怎么处理,韩少会吩咐我。”
宋玄看女人一直捂着眼睛,身上衣服也遮不住身体,本着绅士精神,脱下外套,盖在女人身上。
女人立马把外套盖在头上,想往外跑。
宋玄的两位手下,立马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怕她还会乱跑,扬起手臂就把她劈晕。
“好好地韩太太来给您祝寿,现在却满身是伤的回去,孟老先生,韩少有时间回来请您给个交代的。”
宋玄丢下一句话,领着人离开。
“……”孟家人。
当韩君羽脚步匆忙的抱着秦宁去医院的时候,肖爵已经接到消息,让韩君羽抱人去急诊室。
肖爵带着带着几个护士给秦宁处理伤口,看见她肩上的指甲掐出来伤口,都不忍直视。
肖爵让韩君羽先出去,但是他拦着秦宁的手,死死不放,肖爵也拿他没办法。
通过检查,秦宁身上没有致命的伤害,只是一些掐痕和指痕。
几个小时后,秦宁的伤口被处理好,也转移到最好的VIP病房。
肖爵看韩君羽双眼猩红,俊脸森冷,担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陪你一起守着她,今晚要是不出现发烧的情况,应该明天早上就能醒。”
韩君羽点头,最担心也是她会发烧,控制不了她身体的温度。
“你带她去做什么了,她怎么会受伤?”肖爵疑惑。
“是我疏忽。”韩君羽懊恼。
明知道孟家一家人没有一个好的,他还放她一个人去换衣服。
感觉到他的指责,肖爵不忍心。
爱情呀,果然会让人失去理智。
往常冷漠如韩君羽,也会情绪失控。
“她身上的指痕有毒,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再给她配点药,应该会没事。”
“嗯。”
韩君羽珍惜的捏着小女人的小手,发现她的手背,也还有两道指甲的划痕,心疼的低头吻了吻。
半夜,秦宁的病房灯火通明。
肖爵急匆匆跑来,带着一群老专家,把秦宁推进了手术室。
肖爵原本把最糟糕的情况都设想了,但是他没料到,秦宁是因为受到惊吓晕厥,引发低烧。
现在她处在梦魇中,还需要心理医生做引导把她唤醒。
忙了一宿,病情终于被控制住,可是她还没醒。
韩君羽沉着俊脸,坐在旁边,看心理医生通过各种方式,就是无法唤醒秦宁。
他的暴躁因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站在床边心理医生十分紧张。
心理医生们都觉得如果秦宁还不醒,下一刻会晕倒的就是自己,韩少身上的气场太强大,冷眸盯着人的时候,让人觉得锋芒在背。
肖爵也很着急,秦宁的心理状态不稳定。
一直在做恶梦,这么持续下去,她的身体还有可能发烧。
“你们出去吧。”
韩君羽没了耐心,起身走道床边,对一群医生命令。
一群医生为难的看着肖爵,看肖爵点头,几人赶紧离开病房。
“韩君羽,你有什么想法?”
“刚刚那些医生用的方式,我都学了一些,我来试一试。”韩君羽语气平静,脸色却森寒。
“……”
知道你聪明,但是你也被这么任性呀!
肖爵无奈的掐眉心。
韩君羽把秦宁抱起来,坐在床上,让秦宁躺在自己怀里。
秦宁满头虚汗,睫毛乱抖,很有可能是陷入让她不安的恶梦。
“宁宁,能听见我的声音吗?有我在,别怕。”
他用手帕帮她擦汗,低头吻了吻她的干燥的唇,一遍遍在她耳边轻声说,这像一种召唤。
他没有医生繁多的话,只有一句话。
宁宁,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有我在,别怕。
肖爵坐在沙发上,盯着韩君羽抱着小丫头,心里不好受。
脑海里也会想着,他曾经也曾如此无奈又悲哀的抱着一个小女孩,不同的是那个小女孩一脸漠然的盯着自己。
虽然过去了三年,可是那双眼睛,他每次想起来,他都觉得一阵揪心的疼。
那双明亮的眼睛,以前见到他,重视闪着星光,可是因为他的糊涂,却让她感觉到绝望。
回想起往事,肖爵浑身无力的躺在沙发上。
感情,就是一柄双刃剑。
明知有害,有些人却甘愿承受被刺伤的痛苦。
只是他,是个胆小鬼,以前一直不敢承认,不敢走出那一步,把那柄剑刺到女孩的身上。
真疼呀!
肖爵苦笑一声,心里也默默期待秦宁赶紧醒过来,不然以韩君羽极端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韩君羽抱着秦宁,整整一晚,口中不停的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当晨光照进房间,一束光线落在病床上,就是此时,秦宁的手指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