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坐到病童的身旁后,立刻就把手指捏到了他的眼皮上,并将他的眼球显露了出来。他靠到病童的眼前仔细观察了片刻后,又把手指按压到了他的脖颈上。随即,一些真气便被他输送到病童的体内。
当温良探查了片刻后,他就把手指从病童的脖颈处移开。此刻,他的眉头已经紧皱了起来。
陈艳在一旁看到温良皱眉,便低声地询问,“阿良,他的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你通知医院为他准备手术室吧。”温良阴沉着面孔回答。
病童的家属当中有人听到了温良的话,立刻就叫嚷了起来,“什么狗屁大夫!我们大宝怎么不好了?你凭什么给他做手术?”
在华夏国已经形成了一种认识上的误区。
在很多人的眼里,只有西医才会做手术,中医则只会些草药方剂或是针灸之类的东西。如今他们知道温良是中医,还要给病童做手术,要是不叫嚷才怪!
温良听到这声叫嚷,脸上依旧是阴沉的表情。
他没去理会病童家属的话,而是将手放回到病童的手上,并将真气重新输送到病童的身体里面。虽然他离开大山的时间不长,可他已经经历过好几次类似的事情。如此一来,他对面前的情景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温良这样想,并不等于其他人也这样想。
最起码陈艳就不愿意吃这个哑巴亏!她原本就不是好脾气的女人,温良又是她心爱的男人,当她听有人跟温良这样叫板时,她要是不感到气恼才怪!
如此一来,她立刻就把目光看向方才说话的人,并用严厉的口气反诘说,“你喊什么?我们温主任要给他做手术有错儿吗?你们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走。”
“霍!你这个小护士厉害了啊?你们家的毛孩子医生还没敢放屁呐,你倒先开口了?”病童的家属听了陈艳的话,便一边叫骂着,一边把她围拢了起来。不仅如此,家属当中还有些中年女人就想要上去撕扯陈艳。
温良的脾气虽不暴躁,却也不能看着陈艳受这样的欺负。
这样一来,他便将声音里面加了几分真气进去,而后又冷冷地说,“你们把她放开!你们到医院里面来是看病的,还是打架的?”
别看温良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听到这些病童家属的耳朵里面,却如同洪钟在他们的耳畔响起一般。就在家属们站在那里愣神儿的空档,温良便把手伸了出去,并把陈艳拉回到他的身旁。
家属们看到温良把陈艳保护了起来,立刻就向他俩的身边围拢了过来,“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些没有医德的家伙!你们是不是想给医院创收啊?所以才故意想给我们的孩子做手术骗钱?”
温良听到家属们的叫嚷,脸上的表情依旧淡定。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还搭放在病童的手腕上。此刻,真气依旧被他源源不断地输送到病童的体内。他的心里明白病童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现在血吸虫已经进入到他的眼球里面,若是不抓紧时间治疗,只怕他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你们喊什么?难道你们觉得自己人多就有理了吗?”陈艳见温良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继续跟病童的家属争辩。
家属中有个男人听陈艳这样讲,便将目光向周围看去。
当他看到身旁的办公桌上有医生用来书写处方的墨水时,便将它一把抓起,而后就向陈艳的脑袋上面砸去。
随着墨水瓶出手,温良立刻就把身形站立了起来。
不等墨水瓶飞到他的身旁,他的拳头就击打到了墨水瓶的上面。随即,这墨水瓶就旋转着向飞来的地方飞去。
男人见墨水瓶向自己飞来,脸上登时就换成了惊恐的表情。
按着他的目测,这墨水瓶等下一定会撞击到他的脑袋上。显然随着这下撞击,他不被墨水瓶打个头破血流,也会起上一个大包。
男人的心里这么想着,身躯自然也想躲闪!
可他毕竟是不懂功夫的平民百姓,别看他刚才拿墨水瓶打陈艳做得干净利索,可要躲闪温良的攻击,他哪儿有那样的本领?
就在男人迟疑的时候,墨水瓶不偏不倚刚好撞到了他的脑门上。
随着他的口中发出的惊叫,那墨水瓶竟然旋转着落回到医生的办公桌上。这时,他再去摸自己的脑门儿竟然丝毫都没有疼痛的感觉。
病童的家属们旁观了温良这一气呵成的动作!
当他们看完这动作后,脸上都换成了惊诧的表情。在他们看来,他们面前的哪儿是什么医生啊?这分明就是武林高手啊!
温良可没心情去管家属们脸上的表情。
当他留意到墨水瓶落回到医生的办公桌上时,便用沉稳的语气询问说,“你们不想让孩子在我们医院接受手术,是吧?”
说到这里,他也不等病童家属的回答,就对呆立在一旁的接诊医生说,“你打电话帮他们联系急救车转院吧!动作要快,这孩子的情况不乐观。”
“好!是,温主任。”接诊医生听了这话,连忙转身按着温良的要求去办。
温良听到接诊医生的脚步声,便把目光落回到病童的身上。随即,他将真气向外输出得更多了些。不仅如此,他还控制着真气,让它尽可能得在病童的体内流转起来。
在真气的作用下,侵入病童其他部位的吸血虫很快就被逼了出来。只是,他头脑和眼球里面的吸血虫想要清除出来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病童家属看到温良方才的那套手脚功夫,对他的能力多少有了一些信服。
只是,他们依旧不放心把面前的病童交给温良去治疗。如此一来,当他们听说温良要联系车子帮他们转院时,倒没有任何人吭声。在他们看来,这才是医院应该做的事情。
用不多时,接诊医生就回到了诊室里面。随即,他就躬着身子恭敬地对温良说,“温主任,车子我们已经联系好了!这名病童可以随时转院了。”
温良听了接诊医生的话,便把目光看向病童的家属们,“你们不愿意在我们和谐医院为这个孩子做手术,对吗?你们愿意把他转到附近其他的医院去治疗,对吗?”
“对!你说得没错儿。”方才丢墨水瓶的男人听了温良的问题大声地回答,“我是他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那好吧!你们在转院通知书上签字吧。他们会按照你们的要求把病童转去所需的医院。”温良边说边站起身来。随即,他又把目光看向陈艳,“艳儿,你帮急诊科的护士一起清理一下病童的身上吧。有些侵入他脾胃的血吸虫已经被我用气逼出来了。”
“好的,温主任。”陈艳听温良这样讲,很是得意也很是痛快地回答。别看她的脾气不好,却是心底善良的女人,她可不会干出耍小性子拒绝给病童治疗的事情来。
温良见陈艳同意了他的要求,便倒背过手去优哉游哉得从急诊室里出来。
病童的家属看到温良离开,自然把目光落到病童的身上。此刻,他们也能看到有些乳白色的小虫从病童的体内钻了出来。
看到这里,有些家属就觉得应该把温良找回来继续治疗,有的则还在犹豫着应该怎么办。可最终,他们谁都没能把呼唤温良的话说出口,毕竟他们方才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温良回办公室不久,陈艳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温良看到陈艳的身影,就扭过头去问,“艳儿,他们都走了吗?”
“走了!要是按着我的脾气,刚才就不应该再给他们治疗。你看那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们都拿自己当大爷似的。”陈艳忿忿然地回答。
“大不大爷的,他们还要再求我们的。”温良边说边把眼睛闭了起来,并将头颈靠到办公椅的靠背上闭目养神。
“你就那么自信啊?他们去了圣约翰医院。那可是燕京最好的西医院,我想他们对付血吸虫应该有办法的。”陈艳边说边靠到温良的身旁,并把身躯坐到了办公椅的扶手上。
“要不咱们打赌?”随着话音,温良睁开一只眼睛,并用顽皮的目光看向陈艳。
陈艳听了话,再看到温良如今的眼神,便把身躯向他的身前靠靠。随即她又把手臂轻压到温良的肩头上。这之后,她便靠到温良的耳边低语,“那你想要赌什么呢?”
温良看到陈艳满脸娇媚的模样,便把目光放到她的身上来回地扫瞄。只是片刻,他就抿起嘴巴微笑着讲,“那我们赌你如何?”
“你讨厌!我已经是你的了,还要赌什么啊?”陈艳边说边把嘴靠去温良的脸颊亲吻。
温良听了,坏笑着回答,“当然有的赌了!要是你赢了,我这就满足你;要是我赢了,就罚你一个月不能跟我在一起,怎样?”
随着话音,温良把手指放到陈艳身前的衣物上轻轻地转动。
在这样的动作影响下,陈艳的呼吸变得用力了许多。只迟疑了片刻,她就抿起嘴来坏笑着说,“臭小子,你想耍我,是吧?我跟你赌!不过,赌约得按我说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