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雄心壮志,我可以理解,但我也有我的坚持,二哥,你不是说过会成全我的爱情吗,那你可知我爱的是谁?”
南宫奕没有想到,南宫璃竟然会这么问,难道她并非如温乔薇所说那般,与寒慕轩两情相悦?
思索间,南宫璃已经再次开了口,“我爱的人便是我的夫君,龙千墨,这一生一世,我只爱他一人,若他死,我绝不独活!”
此刻听到这样的话,龙千墨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当着众人的面宣告了她对自己的爱,他很开心,可若要她陪着自己一同赴死,他又怎么舍得?
“南宫璃,你不是一直都想回北庆看你父皇吗?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你跟南宫奕走吧,朕不需要一个女人来救!”收起了所有心绪,龙千墨冷冷道。
龙千墨的话刚好提醒了南宫奕,于是他接过话道:“璃儿,父皇之所以那么对你,是有苦衷的,虽然表面上他对你不闻不问,但却私下叮嘱朕护你周全。”
“他的冷漠其实是为了保护你!这么多年,难道你不想跟父皇说说贴心话吗?快过来,朕带你回去!”
想到南宫渊,南宫璃神色一顿,难道他真的有苦衷吗,到底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他非要如此冷漠,南宫璃确实很想回去,但现在却不是时候。
“不,我现在不能走!”
“南宫璃,这是命令,难道你要抗旨吗?”听了南宫离的话,龙千墨厉声道,说着他看向身边的侍卫,“送璃妃过去!”
几个侍卫得了命令,上前准备押着南宫璃离开,却被南宫璃一把推开,“别碰我!”
南宫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侍卫终归不敢强来,只能面面相觑。
龙千墨只是一脸阴霾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没有言语。
说到南宫渊的昏迷,南宫璃突然想到了紫芊跟她说过的话。
于是她转向南宫奕道:“二哥,父皇突然晕眩跌倒,并不是身体不适,而是寒慕轩命人在父皇的熏香里加了迷药,他的目的是要让北庆内乱,父皇还生死未卜,你难道要跟仇人合作吗?”
南宫奕明显一震,冷冷的向着寒慕轩看了一眼,随后又立刻将目光收回。
他知道南宫璃所说的都是真的,但就眼下三个国家的实力来看,寒慕轩对自己基本不会构成威胁,他要一统天下最大的阻碍还是龙千墨。
打败龙千墨,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南宫奕不想错过,只要拿下了西瑞,新魏凉便是他的囊中之物,到时候,再找寒慕轩报仇,也为时不晚。
见南宫奕眉头微皱,没有语言,南宫璃又继续道:“二哥,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希望我可以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吗?可现在……”
南宫璃说着,眸光一沉,“我却要在自己最亲的人和最爱的人之间二选一,不管失去了谁,我余生都不可能快乐!二哥,我求求你,放手吧!”
“璃儿,一统天下是父皇一生的心愿,也是朕毕生的心愿,从小到大,你的要求朕都会尽力满足,但这一次,朕不能依你!”
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一番纠结过后,南宫奕咬咬牙,终于还是下了命令:“上,把西瑞士兵全部拿下!但不要伤了九公主!”
北庆的士兵密密麻麻向着被困在中间的龙千墨等人围了上去,混乱之中,龙千墨拉着南宫璃躲开了袭来的危险,随后他将内力灌输在手掌之上,用力一推,南宫璃的身子向前飞了出去。
“龙千墨!”脱离了战场,南宫璃依旧不停地回头向着陷在人群中的男人看去,一脸担忧。
南宫璃丝毫没有武功底子,落回地面,她站立不稳,身子连连向后倒退,南宫奕见状,一步上前将她扶住,“璃儿,你没事吧?”
“你放开我!”没有理会身后的人,南宫璃一站住脚,便要向人群中的龙千墨冲过去,却被南宫奕紧紧拉住。
尽管武功高强,但终究寡不敌众,龙千墨的左手臂被士兵的长矛划伤,皮肉外翻,鲜血瞬间将衣衫染红。情况危急,龙千墨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忍痛继续厮杀。
眼见着一群人齐齐举着手中长矛从男人的背后向他刺去,南宫璃拼尽全力,挣脱了南宫奕拉着自己的右手。
“小心!”南宫璃一边大声提醒着,一边不顾一切冲进了人群。
刚刚才将她送了出去,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又折了回来,倒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听到南宫璃的声音,龙千墨回过身,击退所有攻向自己的士兵,一跃来到南宫璃的身边。
挡开了前方刺向南宫璃的利刃,一个转身,龙千墨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左肩替她挡下了后方刺来的一枪。
长剑一划,一道凌厉的剑气斩出,手中的长枪还没来得及从龙千墨的肩头拔出,那士兵已经丧了命!
满眼阴霾,龙千墨自己将长枪拔掉,用力掷出,直接贯穿了企图靠近的另外一个士兵的身子。
伤口处鲜血直冒,但龙千墨的面上却丝毫没有欺负,仿佛那流血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南宫璃,你不要命了吗?”阴沉着脸,龙千墨责备道。
“我……”南宫璃支吾,刚刚见到他有危险,她想也没想便冲了上去,却不想,非但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还连累他为自己挨了一枪。
“龙千墨,你没事吧?”双眉紧皱,南宫璃担忧道。
“没事!这点儿伤,还不至于要了朕的命!”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安,龙千墨出言宽慰道,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战局越来越紧张,西瑞军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可就在西瑞几乎已经锁定了败局之时,突然城外又杀出来一队人马。
伴随着喊杀声由远及近传来,龙千墨偏过头,一道清高而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实现之中。
嘴角露出了淡淡一笑,龙千墨心中生出无限安慰,在这生死一线之际,他赶来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