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了思想准备云朝然还是身子一晃:“敢问林太医,小女中的是什么毒,林太医可能解?”
“这毒名为伊人醉,中毒之人会日渐憔悴,身子越来越弱,后期则犹如喝醉一般,头脑混沌不能走路,最后是不醒人事在睡
梦中死去,看起来像是身体越来越弱然后终于去世,能看出这毒药的医者为数不多啊”。
就是能让人不知不觉的死去了?云梓念心中暗道:安姨娘果然够狠啊,想必若不是身中此毒身体不好,这真正的云梓念也不会被一吓便香消玉殒了。
“那…那小女眼下?”云朝然双拳紧握,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把刘管事千刀万剐!可他清楚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念儿的身体状况。
“这丫头服用伊人醉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可是每次剂量都少之又少,应该是控制在不被现的剂量,长年累月,如今丫头你应该是日日感觉劳累,多走些路身上无力需要歇息,夜间不能惊醒,否则虽然困倦,却无法再次入睡,丫头,你可是这样?”
“回林太医,小女确是如此”,云梓念柔声回答道。
“你这丫头中毒时日太久,好在计量微弱,有老夫在,不会让你性命堪忧的,只是你这孱弱的身子骨,恐要养上几个年头了,老夫给你开个方子,你按着方子日日煎服,切不可断。”
“念儿谢过林太医,劳林太医费心了,改日小女必登门拜谢”,云梓念感谢道。
“好好好,这丫头好啊”,林太医摸着胡子笑到。不知为何,云梓念总感觉林太医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小女还需再劳烦林太医帮小女看看,这包东西与小女所中之毒是否一样”,说着便拿起从刘管事屋里搜出的纸包。
刘管事早已下的脸色苍白,她当然知道这包东西是什么,因为就是她一直把这东西放在云梓念的吃食当中。
林太医打开纸包细细检查一下点点头道:“这正是伊人醉”。
刘管事听后吓得大喊,“老奴不知道那东西怎么会在老奴房里的,大小姐你不能冤枉了老奴,说不准是哪个小贱人偷偷放在老奴的房里的”
“哦?”云梓念笑魇如花说道:“这伊人醉有自己独特的气味,虽然很淡,细细闻来还是会现的,不如再请林太医去刘管事房里查看一番,看看刘管事的被褥之下是否有这伊人醉的味道?刚才听府兵说,这药可是在你的床褥下找到的呢,而且,若隔着纸包能在床褥之中留下味道,必定是放了数月有余了”,说到此处云梓念突然语气一转,冷着脸沉声继续道:“刘管事的意思是有人一年前就料定会今日事,所以提前一年就将这毒药放在你床褥之上栽赃与你?还是刘管事你一年都从未换洗过床褥,且你日日睡的被褥之下有这么一大包东西你却从未曾现?”
云梓念看着刘管事,眼神凌厉,字字珠玑,便是林太医也没想到,一个十四五的小丫头竟有如此气势,而安姨娘看着云梓念,眼中满是震惊,心里暗恨:这小贱人留不得了,必须让她死!
刘管事吓得浑身颤抖,她知道事已至此她下毒的事已成事实,连滚带爬到安姨娘脚下,“安姨娘,你救救老奴吧,救救我老奴吧,老奴也是”
还未等刘管事说完,安姨娘就大喊一声,“你这婆子,谁给你的胆子给大小姐下毒?大小姐要是有个什么,你的狗命够赔么?你不想想自己也不想想你女儿么?”
听完这话刘管事好想浑身力气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在地上,她知道安姨娘这是放弃自己了,如果自己敢说出是她指使自己给大小姐下毒,恐怕自己的女儿…想着安姨娘那些个手段,刘管事放弃了伸冤,她苦笑了一下:“是,都是老奴做的,是老奴给大小姐下的毒,从前夫人因为膳食不满意苛责过奴婢,奴婢一直怀恨在心,一年前得知了这种毒药,便求了远房亲戚给老奴带了些,下在了大小姐的膳食中”,说完竟是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已经做好赴死的决心。
她这些年为了讨好安姨娘没少给云梓念下绊子,克扣膳食,下毒,监视讽刺云梓念。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变成了安姨娘的弃子。
“拖下去杖毙,让府里的下人都来观刑,若是在有这等以下犯上不敬大小姐的叼奴,这便是下场”!云朝然说着,便看向了李管家。
李管家吓得一激灵,他刚才看着大小姐审问刘管事的时候心里已经惊涛骇浪,觉得云梓念就像魔鬼一样恐怖,如今大小姐和老爷都看过来,只感觉心脏被一只大手握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云梓念笑吟吟今的上前两步,“虽说这下毒之事与李管家没什么干系,可李管家也是管事不严啊,这等叼奴在府内这么多年李管家竟然也没现,今日是下毒,昨日是家丁闯院,李管家这选下人的眼神实在是不怎么样,还是说李管家也是和刘管事一样,被我娘苛责过,才会事事针对于我呢?”
李管家听完这话已是汗如雨下,他看了看云朝然,果然见云朝然眼睛微眯。
是啊,这府上各个针对念儿,哪有那么多巧合,这么说来就是有人授意的,那么这个授意他们的人…。云朝然突然抬头看向安姨娘,安姨娘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浸湿了,她咬牙骂着云梓念,这个贱人,跟她娘一样贱,居然敢跟我玩阴的,过了这次看我怎么整死你。
安姨娘眼中水雾聚集,“老爷,大小姐为人和善乖巧懂事,这些个下人竟敢做出这样欺主的事,依婢妾看这些人绝不能留”,说着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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