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真的很焦急,说来可笑,虽然皇家明文规定皇帝只能娶陆家女为正妻,可是大行历史上,却没有一个皇后的儿子荣登大宝。
甚至很多皇后没有皇子,只有公主。
现在,她的儿子被册封为太子,眼见着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只要侄女肯嫁给儿子就完事。
偏偏她这个弟弟是个不懂事的,不知道为陆家争口气,硬是拗着说要看翩跹自己的意思,翩跹历来与她这个姑母不亲,看这样子也是那淡泊名利的。
若是儿子率先娶了左相之女,恐怕与那高位无缘了。
太子也深谙这个道理,连忙跪地道:
“父皇,儿臣真是一时不备,并非有意为之。”
旁边的萧长歌脑子灵光一闪,也迅速反应过来,连忙跪下:
“回皇上,太子所言极是,臣女与太子的确是一场意外。”
两位当事人均这样说,底下毕竟坐了那么多妇人,这些妇人待够了深宫内苑,一张嘴早已经长的不知道哪儿去了。
眼见这个情形,她们纷纷议论起来,其中不乏“即使不小心,但是律法必须尊崇”“对啊,否则律法岂不是变成了摆设”“如果皇上不给太子与左相千金赐婚,恐怕百姓们也会诟病,以后不尊崇律法,可如何是好”等话。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上方皇上与皇后耳里。
皇上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而皇后脸色惨白,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底下那群坐着的官妇,一副恨不得把她们生撕活剥的表情。
那群官妇识相的闭嘴。
而此刻,皇上也微微抬了抬下巴,好似思考好了某些东西:
“左相之女萧长歌是吗?”
他锐利的目光看向萧长歌,带着严厉和某些深沉的复杂因素。
萧长歌为表示自己方才说的真实,此刻微微低着头,并未看见皇上这幅表情。
她还以为是皇上对她十分欣赏,所以微微点头:
“回皇上,正是。”
这副架势,难道不是熟悉的赐婚场面吗?
皇后与太子都焦急的不行,皇后开口劝阻道:
“皇上,请您……”
“皇后。”
皇后刚说话,便被皇上打断,他的脸色非常不客气,铁青的脸充分表现了他对皇后的不满。
作为天子,今天皇后已经屡屡与他唱反调,这让他很不舒服。
“朕意已决,朕会尽快为太子与左相之女萧长歌赐婚。”
皇上直截了当的道,没有留丝毫余地。
太子面容瞬间激动起来:
“父皇,儿臣与萧长歌真的只是意外,儿臣要娶的是翩跹,不是萧长歌…”
“住嘴!”
眼见着宴会上又开始因为这句话热闹起来,知道自己被看了笑话的皇上十分恼怒,训斥道:
“你抱了萧长歌,即便是不小心,也是抱了,男子既然抱了女子,就要负责,圣旨朕会在明天颁发,这件事不要再议论了!”
听见这番话,皇后与太子脸色灰败,而那些皇子却笑的十分得意。
路瑶冷漠的看着这一群人,静静的当一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