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中介看房子,却让我着实不淡定了。还记得08年租房子时,2500可以租个位置很好的两居室,现在却要4000多,那就是说我即使要合租,也要2000块的房租。我那可怜兮兮的工资只有3500……为啥会涨这么快……中介大哥告诉我去年的新国十条搞的,大家赶在节点前疯狂购房,那时买房子犹如买白菜般热情高涨。转眼节点后大家开始观望,于是租房呈现一片火热的高涨。我忍不住问,还有没有可能降?中介大哥笑得很深沉“降?不要涨的太快哦。”
我的心又一次被寒凉了,晚上买了一份4块的凉皮,对了,连凉皮都涨了。我问自己,是不是我赚得太少了,还是物价涨的太疯了?别人都在怎么过?如果租个房子,我只剩1500,除了吃饭,简直不剩什么了。
房子没有找到,一天表弟给我打电话,闲聊的时候说起今年老家雨水多,父母的小店屋顶塌了一块儿,我一愣,表弟惊讶,他们没和你说啊?前两天还来借钱了呢。我哆嗦着给爸爸打去了电话,问起这事儿,爸爸笑笑“老房子,禁不起雨水正常,修修就没事儿了。”我又问货损失了多少。爸爸说没多少,几千块钱,本来也是小本儿的买卖。
挂了电话,那晚我的心真的扯的疼了。一直都是我花钱,读书时每年那么大的消耗,除了学费,在北京的生活成本也高。如今我毕业了,却依然改变不了生活的轨迹。反而过的一塌糊涂。我开始怀疑自己,如果有能力赚大钱也罢,偏偏也不是什么女强人,养活自己都难。像我这样的人该如何生存?
第二天一早,查了查银行卡,只有攒下的这两个月工资,不到四千块。我全给他们打了过去。如果我有10万块就好了,起码他们可以把房子重盖一下,不用一到了梅雨季节就整夜的睡不着。
那天幼珍又给我打电话,说想找我聊。本来艾云不在,我不想招惹这种人。但是那天心情很差,也想找个人说说话。
幼珍开着一辆红色的宝马停在我们楼下时,公司的人纷纷注目看着我钻进她的车。她一摘墨镜,说,姐妹儿,去哪儿?我抽抽嘴角,她身上的江湖气我一下子还真不习惯,说,随便你找地儿。
她开车到了家酒吧,那时刚五点多,酒吧很大,人却不多。她点了两杯不知是什么名的东东,端上来我一抿,很辛辣的冲口。我推到一边,幼珍笑,你不喝酒?不会吧,艾云是个酒桶,她的好朋友不喝酒?我笑笑,我是她大学同学。幼珍看我的眼神马上变了,带着点儿说不上是羡慕还是敬重的感觉,正色道,原来你是个大学生啊,我该打该打,还以为你也是……她没说下去,一口把酒喝了,说,就当我赔不是了。
我笑,哪有什么不是,你也是好心。幼珍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姐妹儿还是你懂我。天南海北的胡侃了一会儿,当然大部分是幼珍说我在听。她又点了好几罐啤酒,几乎都自己喝了,喝多了,话就有点儿不利索,拉着我的手,姐妹儿,你和她们不一样,她们都嫌我,可她们自己呢?不也是个三儿,还有那耍赖的去找人家老婆,最后惹一身臊……她们不如我……不如我?我看她喝得有点儿多,附和着,是……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