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他等子越回来签了字,就去找他。他还是不放心,说要找个朋友帮着办,我和他先过去,我心里明白我如果不给子越一个交代,他是不会放我的。我和子清说还是自己办细致些,省得遗漏了什么又得跑回来重新弄。他虽然不放心,但也无奈,只好同意了。
子清走的当天,我给子越打电话,他没有接。又等了两天,他才给我短信:来我家。我心里一沉,直到最后,还不肯放我吗?但是为了以后,我只能去找他。
看到我,他嘴角抽了抽,让我坐下。拿来一瓶红酒,倒了两杯。他只是抿着喝酒,并不吭声。等了一会,我只好先开口:“冯总,我要辞职。”他眉头皱了皱,抬头盯着我,还是没说话。
我觉得挺窘,喝了一大口酒,反而呛了,咳个不停。
他才幽幽开了口:“准备去哪儿?”我咬咬牙:“结婚。”
他身子一震,走到我面前,捏起我下巴,直看着我:“再说一遍。”
我梗着脖子:“结婚。冯总,求你放了我。”
他看似痛苦地闭上眼,猛地一把扯开我的衣服,声音阴冷:“我要是不放呢?”
我绝望至极,声音反而有丝平静:“我可以去死。”
我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他一把把我推在地上,骂了句“那我现在就弄死你”,就开始了侵袭。
他的那句“弄死我”让我全身一哆嗦,可他的手到了我的身上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疼痛,他有些无力地低吼着问我:“你能忘了我吗?小薇,你忘得了?”
我忘得了吗?梦回千转,于他而言是欢愉,于我而言是耻辱。我拼命坚持的东西,尊严,清白,被他摧毁得一干二净。只有最后坚持的不做他情人的底线,依然落了个百口莫辩的下场。我怎么忘?
我哭着喊“子清,子清”,心里在哀号。希望这个名字给我忍下去的动力。而这个名字让他兽性大发,更加粗暴,我的身体像撕裂了般的痛,头被他一下下磕在地上,眼冒金星意识恍惚,晕在了地上。
当我清醒过来,感觉到夜风吹拂过来的时候,子越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我摇晃着站起身,穿好衣服,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走吧。”我心里一喜:“我可以辞职了?”
他站起来:“但凡你心里有我一点儿位置,我不会放你。”
我低声道:“欠你的钱,我会每个月打到那张卡上。”他皱皱眉,有些不耐烦:“不用了,我不缺那点儿钱。我扔给夜总会小姐的,也比那多。”说完转身回屋,再没有看我。
最后那句话刺得我的心忽然疼了一下,他是说我也不过是个小姐?还是说我还不如个小姐?却让我也有些释然,对那些钱没有那么耿耿于怀了。
出门我翻包包想给子清打电话告诉他我可以辞职了,发现包里有一张银行卡,却不是我的那张。他还要给我钱?我毫不犹豫地从门底下塞了进去。已经够脏了,我不想更脏。
子越给我的辞职报告签了字,我却再没有见到他。离开北京,我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爱过恨过的城市,我待了七年。这里埋葬了我的青春,也绽放了我的青春,我有过象牙塔里安宁的自习,快乐的春游,盎然的课堂,也有过懵懂的感情,激烈的爱情,和不堪回首的往事。
如果这就是故事的结局,算不算很美好?像童话里的王子公主终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