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柯今天没和他打哈哈,很正经的说道,“钱掌柜,我家六姐儿昨个发热,嗓子肿了,昨儿晚上我用酒给她搓了身子,又用婆婆丁根熬水给她喝下去,今天早上的时候那热好像是退了,可是我有些担心,所以来找您,您给开点药吧!别外,我爹外伤都好了,所差的就是骨头,你看要不要换药?”
难得的看到这丫头一本正经,弄的钱掌柜还不大适应,可到也什么都没有说,去抓了药回来,递给她,“这个回家,煎了药给你娘喝,这个是你爹的,不过,你爹现在不能总是躺在家里,适应的得出来见见太阳……”
“是,我知道的,我正想着去找个木匠打把椅子,便可以推着我爹了……”
钱大夫撇了撇嘴,“木头的不结实,你去城西,那里有个老铁铁匠铺,去那里打一把吧,他要是不理你,你就说我让你去的!”
胡小柯一听愣了,“他们会打啊?”
“会啊,去吧去吧,别烦我了……”
钱掌柜便将胡小柯赶了出来。
去了城西,找到那老铁铁匠铺,一说话,那老头便直接推出来一个现成的,“这个行不?”
胡小柯立马就呆了,看着那轮椅,好吧,虽然笨重一些,可确实是轮椅,原以为自己需要要画一幅图找人做一下,却没有想到其实古人的脑子也是顶好用的啊!
“大叔,多少银子啊?”
“老钱让你来的,就给三两银子吧,这玩意太废事了,这个做了好多年都没有人买了,给个工钱,直接拿走!”
胡小柯推了一下,有点重,不过,不耽误用,三两银子,貌似还可以接受!
付了银子,便对着乔捕头招手,“我拿不动!”
乔重霖苦笑,这丫头还真是得人就用了,还是往死了用!
将轮椅放到马车上,胡小柯又要去买肉跟骨头,乔捕头是舍命赔着,“丫头,还好你七天中只来三天,不然,我这条命可就交待你手里了!”
胡小柯嘿嘿一笑,“你会是这么弱吗?”
乔捕头两手一摊,“你看我很强吗?”
“还好,总比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好一些!”
听了胡小柯的话,乔重霖只觉得自己得憋嘴才行,不然,真的会被她气死!
乔重霖将胡小柯送回了家,又帮着胡忠义坐到了新买的椅子上去,推着他走了出来,看着夕阳西下,胡忠义叹了一下,“好久没有见到太阳了!乔捕头,谢谢你啊!”
“就是搭把手的事,哪用得到道谢啊!”乔重霖是回着胡忠义的话,可是却拿眼睛满哪寻摸着,都未见到胡冬梅的身影!
有一点纳闷,今天没出摊,怎么也没在家呢?
胡小柯看着他那醉翁之意,便撇了嘴,拉了一把跑回来喝水的小四,悄声问道,“大姑呢?”
“不知道啊,不过三婶今天来了,后来大姑就不见了……”
小四手里玩着昨天拿回来的面具,说完了话,便又跑了出去,“三姐,我去将小鸭小鹅赶回来!”
胡小柯心道,没事三婶来家里做什么?
“老爹,三婶今天来咱家做什么?”别是又来借钱?家里那点钱,给老爹买药都不大够,再往外借,这日子还怎么过?
“哦,你爷爷病了,你娘跟你大姑都过去了……”胡忠义其实也想去,只是他动弹不得!
胡小柯心道,看来病的不轻,不然,怎么都去了?
虽然对这位爷爷,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听说一直瘫在炕上,过了二十年,想一想,那得遭多大的罪啊!
胡小柯点头,“那我去瞧瞧……”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乔大叔……”
乔重霖走了出来,“丫头……”
“天晚了,返城的路不大好走,我就不送您了!”
乔重霖笑笑,这鬼丫头,“行,我把你爹推屋子里便回了。”
“嗯,我想没有意外的话,我大姑还会去城里卖糖人的!”这话也无疑是告诉他,什么事都不能太急了。
其实对于乔重霖这人,胡小柯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只是,想一想他那个家,一个精明的儿子,一个心里不正常的女儿,若是胡冬梅真嫁过去,唉,胡小柯叹一下,还不得被这一对孩子给吃了?
所以,对于乔重霖这人还要再观察才行!
乔重霖又不是笨蛋,他自是明白这丫头的话,便点了头,回身推了胡忠义进了屋子。
“乔大哥,这会子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了,我有话想问问乔大哥……”
却没有想到,乔重霖将胡忠义扶回炕上后,胡忠义却这么开了口了!
乔重霖顿了一下,随后点头,“你问!”
“乔大哥家中可有妻儿?”
乔重霖点头,“孩子有,妻子却在十年前便离开了!”
“乔大哥,这十年中没有纳妾?”
胡忠义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乔重霖继续摇头,“儿子十六岁,女儿十岁,女儿自幼体弱,十年间,我们家的花销都在她的身上,而她自卑又自责,从来未享受过一天的母爱,她渴望,她也在抗拒,而我,这些年,我忘不了妻子临死时的模样,我的心里也有着内疚,因为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可是十年了,我想她也不愿意看着我,再这么走过另一个十年吧!而现在,我只想要她一个!”
既然话已经谈到了这个份上,也就不用再揭再掩了!所以乔重霖便直言全想要胡冬梅!
“乔大哥,说句实在话,我大姐这辈子已经够苦了,如今和离闲话自是围了上来,如果乔大哥可以带她离开这里,并且让她过上舒心的日子,我自是支持。可是,若是乔大哥没有那个心思,只想要一个暖床的妾,那以后还是不要再来的好!”胡忠义知道城里人,但凡有一点身份的都是三妻四妾的,而自己的姐姐再也不能承受那么虐待了,所以,他必须要问清楚!
乔重霖伸手抹了一把脸,随后点头,“我若只是想要一个妾,又何必等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