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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 第85节

那厢,誉王微微颔首,却是一眼都未多看那些贵女,而是转向凉亭的方向,笑意温润地喊了声“王妃”。

碧芜这才缓步下了凉亭,旭儿扑腾着小腿快一步跑到誉王跟前,又唤了一声,誉王摸了摸他的头,却未抱他,而是径直向碧芜走去。

“殿下怎的来了?”碧芜问道。

“本王今日刚巧有空,听闻王妃和旭儿在此,便来瞧瞧。”说着,他伸出大掌牵起碧芜的手,随即剑眉微蹙道。“王妃的手怎的这么凉,今日的衣裳可是穿少了?”

夫妻间亲密些在所难免,可周遭还有这么多人看着,碧芜耳根发烫,声若蚊呐,“如今都已是四月天了,这衣裳正合适,且臣妾体寒,在外头待着手常是凉的。”

她说着欲将手收回来,却被男人攥得牢,窘迫之际,便听一清丽的声儿道:“誉王待誉王妃可真好,怪不得臣女的父亲说,要嫁便要嫁若王爷这般的人呢。也不知王爷王妃还记不记得臣女,三年前,臣女在十三殿下办在郊外马场的赏花会上,见过王爷王妃的。”

三年前有没有见过,碧芜确实不清楚了,但她还记得,这位粉衣蓝裙的女子正是萧毓盈方才提过的心机颇深的大理寺少卿之女,齐二姑娘。

碧芜未应声,却听誉王看着她道:“三年前的赏花会,本王确实有印象,想来那还是本王第一次见王妃呢。”

那位齐二姑娘见誉王看都未看她一眼,咬了咬唇,显出几分小姑娘的慕艾来,“臣女也记得,当时誉王殿下那一箭着实是英姿飒爽,臣女那时虽小,但因印象深刻,至今都一直记得呢。”

“本王也记得。”誉王到底还是看了她一眼,然就在齐二姑娘心头一喜,觉得有了希望,想继续就着这话深挖时,却见誉王还是转而看回王妃,眸光温柔,“那回射箭,独王妃一人押了本王,正是因有王妃在,本王才能夺得头彩。”

见誉王三句话不离王妃,那齐二姑娘到底还是看出来了,悻悻一蹙眉,知趣地闭上了嘴。

碧芜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再看誉王眸中似有若无的笑意,便知这人根本是故意的。

这些原不会对誉王这般殷勤的贵女们蓦然变了态度,存的什么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无非是看誉王立储的机会大了,一个个开始贪图起了侧妃的位置。

毕竟安国公夫人再好,也比不过将来入宫为妃享荣华富贵,指不定运气好些,诞下了皇子,还有更大的福气在后头。

恰在此时,就见一婢子快步过来,说筵席备好了,请王爷王妃和诸位姑娘前去入席。

誉王道了句“知道了”,牵着碧芜的手,随着那婢子往正厅的方向而去。

喻淮旭由萧毓盈牵着跟在自家母亲后头,忽见原走在自己身后的一贵女倏然快走两步,旋即只听“哎呀”一声,身子软若无骨般直直向前坠去。

眼见就要摔在誉王身上,喻淮旭眯了眯眼,也不管什么君子风度,只当自己还是个闹事的孩子,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那贵女背后的衣衫,重重往后一拽。

那贵女不设防,膝盖一屈,一屁股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地上。

誉王和碧芜闻声折首看来,便见旭儿看着那贵女,嘟着嘴振振有词。

“姨姨都这么大了,怎的还不如旭儿,连路都不会走,好好的平地都能摔倒,你都险些撞着我父王了!”

作者有话说:

旭儿:爹娘的爱情,我来守护!

ps:先前写过一些剧情,可能让大家有误解,但绣儿真的不是哥哥的cp,我可以强凑,但他们两真的不合适,绣儿在京城待了十几年,京城对她来说是一个伤心地和牢笼,她有理想,更向往外面的世界,但对在外保家卫国那么多年的哥哥而言,他更想过的是枕稳衾温的平淡日子,所以哥哥另外会有适合他的cp。

所有副cp剧情我会尽量放在番外,努力不占用正文,到时方便想看的大家订阅。

第80章

吃味

那贵女坐在地上,被旭儿说得哑口无言,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面子到底挂不住,只能蹙眉捂着脚踝“哎呦”起来。

萧毓盈斜睨了她一眼,在心下冷哼了一声。

她妹妹这正头的誉王妃还在这儿呢,这些个心怀叵测的,接二连三,真是没完没了了。

她双眼一提溜,旋即“呀”了一下,关怀道:“周姑娘,可是哪里伤着了?”

那位周姑娘见台阶递下来了,忙顺着往上爬,含泪委屈道:“我方才走路不留意,也不知绊到什么,这才摔了去,这会儿只怕是扭着脚了。”

“受伤不是小事,可不能耽误。”萧毓盈忙看向身侧的婢子们,“快,将周姑娘扶到客房去,再请大夫来好生诊治诊治,待诊治完了,派马车将周姑娘平安送回家去。”

听得此言,这位周姑娘面色一变,若真就这样回去了,那她此趟不就白来了,虽说勾不得誉王看她一眼,可还有安国公呢,她连面都还未见着。

她忙改口:“不过小伤罢了,唐夫人不必紧张,指不定一会儿便不疼了。”

“那怎能行的。”萧毓盈还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不由分说让两个婢子扶起那位,定定道,“周姑娘在我们安国公府受了伤,我们岂是能草草了事的,说出去教人笑话。”

那周姑娘还待多说两句,环儿和两个婢女一左一右掺住她,半拖半拽将人热情地架走了,萧毓盈嘴上还不住地道:“都小心些,莫再伤着周姑娘的脚。”

旭儿也在后头奶声奶气地跟着喊:“小心些,小心些……”

碧芜看着这一幕,以手掩唇险些笑出声,要说她这大姐姐是个厉害角色,虽说安国公府里素来太平,也无争斗,可有周氏那般爱胡搅蛮缠的娘,萧毓盈多少也学得几分。

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这些个贵女之所以一个接一个,当着她这个正妃的面肆无忌惮的,不过就是仗着她性子软,好欺负。

见那位周姑娘走远,碧芜低咳一声,对着身侧的婢子吩咐道:“一会儿,命人好好清扫清扫这地,有什么石子瓦砾的统统拣了去。”

说着,她含笑在众贵女间睃视了一圈,风清云淡道:“若又有人不小心摔了碰了只怕不好。”

那些心怀鬼胎的,触及碧芜的眼神一个个都心虚地垂下了眼。

眼见一下有好几人都避开了她的眼神,碧芜秀眉微蹙,方才的那股子不舒服感又溢了上来,心口像教什么堵住了一般闷得厉害。

她抿了抿唇,余光瞥见小径旁种的大朵的芍药花,看向誉王道:“殿下,您瞧这芍药花可是好看?”

蓦然被问的誉王懵了一瞬,旋即笑答:“自是好看。”

“臣妾也觉得。”碧芜说至一半,却将话锋一转,眼神有意无意往那些贵女中瞥,“就是这花招蜂引蝶,在眼前飞来飞去的,着实有点烦。”

听得此言,誉王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片刻后,唇角微勾,眼底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欣悦。

他握着碧芜的手紧了紧,附和道:“是挺讨厌的,本王也讨厌……”

众人继续往正厅方向而去,还未入内,就听萧老夫人的笑声传来,进了厅内,才见萧老夫人与一衣着朴素的陌生老妇人坐在一块儿说话,那老妇人身后还站着一个姑娘,十七八岁的模样。

碧芜头一眼见着这姑娘,就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只觉这姑娘有些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见他们前来,萧老夫人忙起身冲誉王施礼,被誉王扶住了,礼罢,见碧芜好奇地看着那一老一少,介绍道:“这是李家奶奶,你李勐叔叔的母亲,这是秋澜,你李勐叔叔的独女,李家与我们是故交,只他们离开京城时,你才出生不久,想来应是不记得。”

碧芜确实不记得,可听祖母这么说,还是低身恭敬地福了福,李老夫人见状忙惶恐地阻止,“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让誉王妃同我见礼的。”

闻得此言,碧芜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小五纵然嫁了人,但也是您的晚辈,这个礼您自是受得。”

家中突然来了客,今日又办了宴会,萧老夫人难得见故友,欣喜不已,便将祖孙俩留下来,一道用宴。

宴至半晌,萧鸿泽才姗姗来迟,他一身官服未褪,身姿挺拔,或是因才从战场上下来不久,浑身尚且透着几分凌冽,满是男子气概。

这次赏花宴不乏真心为萧鸿泽来的贵女,一见到他,都忍不住以帕掩唇,遮住面上的红晕。

萧鸿泽见过誉王后,又同萧老夫人施礼,这才落座用席。

席罢,在厅中坐着用过茶水点心,待日头下去一些,萧老夫人又带着众贵女重新去了花园。

那位李老夫人和李姑娘也受邀跟着一道去了。

萧鸿泽虽是叱诧疆场,但被两个妹妹拉到众贵女间,听尽了逢迎夸赞之语,才不过一柱香的工夫便有着熬不住,匆匆扯了个借口,同誉王一道去别处寻清净了。

萧毓盈和碧芜为给萧鸿泽挑个适合的姑娘,坐在园中与那些贵女们言谈,观其修养脾性,好一会儿,也觉得累了,姐妹俩便坐在一块儿闲扯说话。

萧毓盈啜了口清茶,蓦然看向不远处的凉亭,道:“小五,你瞧那位李姑娘。”

碧芜顺势看去,便见那位李家姑娘坐在自己祖母身侧,浅笑着安安静静不大言语,除非萧老夫人问,她才恭敬地答上两句。

虽她浑身穿戴未及那些贵女们光鲜奢华,但即便是素衣亦是昳丽动人,皎若明月,掩不住周身通透的气度。

碧芜疑惑道:“怎的,这位姑娘,大姐姐也识得?”

“那还真不识得。”萧毓盈神神秘秘地凑近碧芜道,“不过告诉你个秘密,方才我母亲偷偷与我说,真算起来,这位姑娘还曾与大哥哥指腹为婚呢。”

指腹为婚!

碧芜惊了惊,“真的?”

“当是真的吧……”萧毓盈也不大确定,“我母亲说,当年伯父与那李姑娘的父亲交好,在伯母生下大哥哥后,曾言若是李家诞下女儿,便嫁予大哥哥为妻,做萧家的媳妇,只是后来或是李姑娘的父亲病逝,他们离开了京城,此事便不了了之……”

萧毓盈说至此,蓦然压低声儿道:“小五,你说,这位李姑娘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大哥哥要择妻时冒了出来,莫非是想拿当年之事要挟……”

倒不是萧毓盈疑心重,而是平生见到的心怀叵测之徒太多了,尤其是在京城这个地方,才不得不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他人。

碧芜深深看了那位李姑娘一眼,突然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

是在萧鸿泽凯旋那日,她和旭儿一道去的酒楼上。

她低叹了口气,道了句:“谁知道呢……”

过了申时,在安国公府用了晚膳,碧芜才带着旭儿,同誉王一道坐着马车回王府去。

途中,旭儿睡眼惺忪,昏昏欲睡,碧芜干脆就将他抱在怀里,微微摇晃着哄睡了。

待下了马车,碧芜将旭儿交给来府门口迎的钱嬷嬷,侧首便见誉王同她并肩而行,看样子,今夜是打算在雨霖苑过了。

这人也不知怎的,打今日她当着众人的面借那芍药花损了他和那些贵女一番后,这人就乐了一天,怕不是傻了。

入了雨霖苑,碧芜也不管他,让银铃银钩备水沐浴,待换上寝衣,自侧屋出来,便见誉王正靠在引枕上,拿着一卷书册看。

她才在小榻边坐下,便觉一双遒劲有力的手臂缠上了她的腰肢,一股子热意喷在耳边,令她面颊发烫。

碧芜挣扎了一下,“殿下,您还未沐浴呢……”

耳畔响起男人的一声低笑,“不洗了,怕洗干净了,再招蜂引蝶,可怎么是好。”

闻得此言,碧芜稍愣了一下,不想他拿自己说的话反过来打趣她,窘迫地别过眼道:“殿下这话可是冤枉臣妾了,臣妾只是不想有些人坏了这好好的赏花宴,提醒提醒罢了。不论是蜂还是蝶,只消殿下喜欢,臣妾都不在意。”

看着她这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誉王眸中又添了些许愉悦,他等了那么久,总算是等来她对他的几分醋意。

碧芜见他不说话,正欲转头,却觉肩颈处一阵灼热,一股子麻意自尾椎窜上,惹得她一个战栗,侧眸看去,便见自己后颈的衣衫被扯低,男人正俯首落在此处。

她抬手便要去阻他,男人攥住她的柔荑,反是一把将她抱到了腿上,低哑的声儿带着几分笑意。

“可本王只爱这只蝶……”

碧芜薄如蝉翼的寝衣滑落,背脊凝脂般的玉肌上俨然有一蝶形的红色胎印。她将脸埋在誉王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青松香,脸红得几欲滴血,蓦然想起前世他也极爱吻她这处。

要不是他这个习惯,当初去安国公府认亲时,她也想不起自己身上这个谁也冒充不了的证据。

怀中的女子本就羞涩不已,然誉王还是不放过她,伏在她耳畔道:“这花既教王妃占了,王妃不若留个印记,告诉旁人这是你的了。”

碧芜本不想理他,可耐不住好奇,还是稍稍转过脸,眨了眨眼,嗫嚅半晌道:“如何留?”

她话音未落,便觉天旋地转地一阵,人已然落在了小榻上,双臂被大掌擒住按在了头顶,她眼见男人俯身,埋首在她的脖颈间。

许久,他才抬首,眸中灼热似可燎原,薄唇微启,声儿隐忍低哑。

“这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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