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芳本想让羽西歇息一下再给父亲做针灸,刚才领教了羽西三十六枚银针的神奇,李成老爷子说什么也拦着羽西不希望他走,被肝胆疾病纠缠了很多年,李成就差没有上月球求医问药了。
汉城的大小医院,他都去过,其他几个大都市的知名医院也去过,效果甚微,以李成老爷子的意思,就别再破费钱财了,干治也不好,李斌是有名的孝子,他怎么可能放弃对父亲的治疗?哪怕是将地球翻一个遍,也要坚持对父亲的治疗。
现在,羽西已经治好了他厌食胃胀的毛病,肝脏内的特殊病灶尚为消除,李成老爷子怎么能放弃机会?
李成老爷子冲张院长与嵩皋等人说,"呵呵,院长耽误你们宝贵时间了,这儿有羽西,我女儿女婿照顾就行了。"
张楠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三点了,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手里的确有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就和嵩皋等人出了贵宾病房。
临走时,张楠院长吩咐羽西,一会儿去他的办公室,他有话说,羽西说,"可以,张院长,不过,请允许我先给李成老伯下针。"
张楠院长笑眯眯地回敬,"哈哈,这件事不用请假,你自己定夺就是,李老爷子自己也是光环等身,军人做到上将级别,为国家民族的解放失业,做出过巨大贡献,你是汉城的骄傲,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啊!"羽西抱拳,"院长言重了,我只是一个实习生,您请。"
送走张院长一杆人,羽西重新调整了一下心绪,吐出一口气不,刚用过的银针必须杀毒,当年,师傅嵩山冶炼银针费了三年多得时间,一枚小小的银针在中医研究上起到千斤顶的作用。
羽西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银针上的尘埃,转而观察了李老爷子的确切病灶,第一是肝部,有少量的白色硬化,可以通过针灸减轻钙质,
胃糜烂之前那一波银针走穴,剔除了大部分坏掉部位。
至于胆,这个功能要有充分的运作空间,不然人体还是残缺的机器。
琵琶鹭比任何时候都专注,在淬炼银针时,各种中药就很清晰的分类,这样使用起来,只要按动其中必须的药剂,琵琶鹭的脚蹼便会运转自如。
李老爷子湿寒较重,上次银针派发后,并没有出现热汗,羽西这一次就加强了药剂的给予。
五分钟后,李老爷子的额头,胸前有汗珠子出现。
羽西明白,银针的作用和药剂珠联璧合,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果效。
李连芳说,"羽西,爸爸出了很多汗。"
羽西说,"马上摘除银针,结果很理想。"
李老爷子微笑着点点头。
拿下银针,李老爷子很自然的放了几个屁。
李连芳有些不好意思,当着羽西的面,父亲也真不当自己是外人。"哎?连芳你瞪着老爸干什么?不就是放了几个屁吗?谁有屁能憋着?"李老爷子说道。
羽西说,"芳姐,没事的,病人如果在针灸后不排泄,那才是可怕,老爷子舒服嘛?"
李老爷子闭着眼很享受的说,"嗯嗯,羽西,胃也不滋滋啦啦难受了,胸口也舒畅了,哈哈,我终于可以抽烟喝酒了。"
李连芳嗔怪地说,"爸爸,你啊就忘不了烟酒,哼!对了,你承诺羽西啥了?"李老爷子想了一会儿,挠挠头,"哎!?我真记不起来了,芳子,你提醒老爸一下呗?"
李连芳说,"你不是说,如果羽西治好你的病,你认他做义子吗?"
李老爷子拍了拍脑门,"哈哈,看我身体这一好了,得意忘形,对对对,择个日子,我邀请羽西到咱家。"
羽西平静地说,"芳姐,老爷子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强,至于其他的事儿,都是次要的,我先去忙。"
李连芳说,"羽西,你说我爸爸还要注意哪些?"羽西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噢,芳姐,老爷子必须连续针灸一周,才能彻底康复,这期间,尽量少抽烟少喝酒。"
离开贵宾病房,羽西下了电梯,直接回A座,心脑血管科室医生办公室。
刚走进一楼大厅,就被一个人叫住,"喂!你……你就是实习生羽西?"
"对,请问你找我有事吗??"羽西一看拦住自己的是一个年轻人,警觉的问道。
"噢,我是汉城新华区刑侦大队的,我叫占武,你跟我来王生药剂师办公室一下。"占武说道。
羽西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左眼皮也开始呼哧呼哧的跳。
师傅嵩山说过,左眼跳灾,右眼跳财,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随警察占武去了六楼王生药剂师的办公室,进去一看,羽西发现自己科室主任马天琪也坐在那里,和王生密谋着什么?屋里还有一个警察,羽西说,"马主任,王药剂师,你们什么意思,找我来干什么?"羽西问。
马天琪呲牙说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不清楚吗?还用我们点拨。"
羽西听苏苏说过,马天琪跟王药剂师的关系很铁,狼狈为奸捯饬不少事儿,坑害科室的人,看来他俩是想陷害我羽西啊!果然,王生发话了。
"羽西啊,按理说我不是医院的领导干部,没有资格对你评头论足,但是作为医生我有权利揭发你。"
羽西一头雾水,"王药剂师,你揭发我什么?我一个刚来医院的实习生哪里出格了?"
马天琪啪的将一个监控器放在桌子上,"这个就是揭发你的里有,哈哈,羽西,你不要说你是无辜的哦。"
占武说,"放电脑上打开,给羽西一个交代,警察秉公执法,不会无缘无故带走一个人。"
王药剂师狡黠地小眼睛眨巴了两下,"OK,必须的,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有责任配合和支持公安局的工作。"
羽西不做亏心事,心底无私天地阔,他抱着膀子,在一旁观看。
镜头里,高铁路上一辆极速行驶的列车,车厢里,一个男人在给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针灸,那个男人就是羽西,抱着孩子的正是李连芳,救死扶伤,医生的天职,这个无可厚非,问心无愧,管他东西南北风。
王药剂师与马天琪的脸上流露的仇恨,像一城重霜铺天盖地压了过来,随着镜头的转折,汉城第一人民医院巍峨的楼群呈现在视野,来来去去的人表情各异,阳光普照着一切。
在A座和B座交叉路口,一个拐角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背影正在忙着什么?镜头一转,羽西看到正是自己上午给李连芳的儿子下银针,录制这一组画面,足以说明马天琪是故意为之。
从高铁车厢遇见,到第一人民医院实习期间,马天琪利用种种可能的手段来报复羽西。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羽西。"王药剂师说道。
羽西一脸懵懂,"对不起,不清楚,请各位明说。"
马天琪哈哈哈大笑,"我就问你,谁给你的勇气和胆量在没有任何医师资格证和上岗证情况下行医?"
羽西双手一摊,"马主任,我是没有这些证件,但是,我把病人医治好了,你有什么挑衅的?"
王药剂师冷冷地说,"在医药医生领域,凡不是持证行医的是触犯法律的。"
马天琪抠抠鼻屎,凛冽地说,"证据就摆在这,警察兄弟,你们看着办吧。"
占武说,"跟我们去局里接受调查,走吧。"
羽西说,"就凭这个录像?我救了病人何错之有?"
马天琪走了过来,恶狠狠地说,"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无证上岗,这一点你就死定了!"羽西不以为然,"切,究竟谁死,还不一定,笑到最后笑得胜利。"
"好了,你少啰嗦了,你有什么委屈到那里去说吧,呵呵,马主任我送你一程,你看我是不是很仁慈啊?"马天琪阴森森的说。
占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嗯,时间不早了,羽西同志配合我们的工作走吧!"
羽西说,"走可以,但有一件事我要交代一下。"
马天琪说,"你这是耍什么花招?一个实习生有啥狗屁事?"
羽西抱着膀子慢悠悠说,"我下午要给副领导李斌的父亲扎银针,耽误了老爷子的最佳治疗时间,你们谁也担不起责任!"
马王二人听了羽西的话,笑得前仰后合,"就你一个实习生,狂妄至极还大言不惭给领导的父亲看病!简直是笑死苍蝇!"
占武和同事推推搡搡,将羽西带出了王药剂师的办公室,上了停在院内的警车,朝公安局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