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矿卫队中尉李明义,率全体官兵,欢……欢迎陈中校和夫人莅临指……指导!”
见陈槐安与阮红线携手走下了车,李明义本想放下周梓潼,可孩子不但不肯撒手,还一个劲儿的往他嘴里塞巧克力。
他不敢惹这个小祖宗不开心,只好抱着迎上前,结结巴巴的说完欢迎辞,还差点儿吐出一颗巧克力来,吓的汗都出来了。
“潼潼。”
陈槐安唤了一声,周梓潼立刻乖乖从李明义身上下来,改为牵着他的手。
“李中尉不用客气,”陈槐安又笑着对李明义道,“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可是一直都在等着你去达坎腐败呢!”
一听这话,李明义就松了口气。陈中校确实不再是小安子,但也没变的像传说中那么玄乎,依然还是那么温和亲切。
“不瞒陈中校,起初听说您在达坎站稳脚跟的时候,属下还真想过去拜访一下您,可惜那段时间比较忙,脱不开身。
等好不容易闲下来了,您已经去了勃克,名满天下,结交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属下这身份,实在不敢去给您丢人。
真要怪,也该怪您太厉害了,别人几十年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达到的高度,您一年多就完成了,属下都不好意思跟外人说认识您,生怕人家不相信。”
马屁这种东西,就是专门让人开心的,陈槐安自然听得哈哈大笑。
笑完亲热的拍拍李明义的肩膀,他伸手向后,示意着妞妞、七七和安安她们,道:“这是我的另外仨闺女,待会儿让潼潼给你介绍。
你们几个,这位李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还不快叫人?”
三个孩子立马弯腰施礼,让李明义一阵手足无措。
他没想到陈槐安会带孩子来,还用这种口吻介绍他,所以什么都没准备,一时间尴尬的不行。
“行啦,孩子们啥都不缺,你在这儿准备的东西她们不一定看得上。不急,回头去了达坎再补,反正你肯定跑不掉的。”
说完,陈槐安便径直走向了后面的军官们,留下李明义在原地茫然又惊喜。
回头去了达坎!这句话什么意思?
是去达坎做客?还是……
正如陈槐安所言,守卫金矿除了走私便利一些之外,基本没什么油水,李明义又不像吴家和那样有胆子贩粉,日子过得还真挺局促。
如果能够调到达坎驻区陈槐安的麾下,那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之别啊!
“死胖子你看,这货已经高兴傻了。”
面前的声音惊醒了李明义,定睛一瞧,就见梅浩英、齐索都正笑眯眯的看他,旁边还站着依旧表情冷漠的石三。
他赶忙立正敬礼。不敬不行,齐索也穿着军装,而且还是上尉衔,比他大。
“免了吧!”齐索摆手道,“你小子当初对兄弟们还算仁义,以后就要在一个马勺里吃饭了,不用这么见外。”
李明义顿时确定了心中所想,越发激动起来。
另一边,陈槐安已经跟几名相熟的军官叙过旧,走进大门,来到了列队的士兵们面前。
这些士兵大部分都眼熟,有些人看他的眼神大胆又好奇,有些人则恨不得把脑袋塞裤裆里,瑟瑟发抖。
陈槐安当初在这里虽然没怎么受欺负和虐待,但身为奴隶,也不可能享受到属于人的平等待遇,被呼来喝去,打一巴掌踹一脚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现在,他的中校肩章在曾对他动过手的人眼里就像一颗太阳,根本不敢直视。
陈槐安慢悠悠的从队左走到队右,又折返回来,在两名年轻士兵身前停住,笑着道:“我记得还没跟你们讲完我做代驾时的艳遇故事,现在还有兴趣听吗?”
俩大小伙子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连怎么回答都不知道,憋得满脸通红,汗如雨下。
“对了,敏吞呢,还活着吗?”陈槐安又问。
众人纷纷朝后望去,露出一名个子不高但身材健硕的壮汉来。
这壮汉浑身都在打摆子,一脸惊恐,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撒腿就跑。
陈槐安走过去,笑看着他道:“敏吞上士,现在你是不是还那么喜欢踹人?记得那个时候你就总踹我,有一回甚至让我瘸了两天,还以为要残废了,可吓得我不轻。”
敏吞脸上的油汗顿时更多了,膝盖一阵发软,哆嗦着道:“对、对不起长官,我该死,我……我……”
陈槐安突然一脚踹在他的小肚子上,这货竟然只是身体晃了一下,屁事儿没有。
“教你个乖,以后长官踹你,不管有没有力气,你都要装的像是被车撞了一样。不然的话,长官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敏吞这才反应过来,大喜过望,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哀嚎起来,一边叫还一边竖着大拇指惊叹陈中校“功力”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