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如此告诉她。
“嗯,没事了。”见到了他,她心已安。
“你知道吗?你哭的时候,别有一番风情,本王看了,就只想把你给拖到床榻上边去。”隔着衣衫,他不停的撩拨着她。
虽然肌肤之亲,只有短暂的几次。
可那种熟悉的悸动,仿佛已经埋进了心底的最深处,再也挖不去了。
“呸,乱说。”云纤夜面染红霞。
糟糕,他只说了一句话,好像就把感觉给带歪了。
“可惜,时间不是很够,你的身子还虚弱着,大概是承受不住,不然的话……”他的手指在不规矩的游舞,明明嘴上一直说不可以、不适宜之类的话,但身体仿佛更加诚实,主动的循着渴望的方向,一路奔腾了过去。
场面距离失控,仅仅隔着一线。
“可惜,为什么时间总是不等人呢?”宗政玄叹息,这次是真的在惋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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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安排,没有更多的时间缠绵。
但宗政玄似乎也不打算再与她分开了。
命人拿了一件厚衣,帮她裹紧,便抱着她,向云府之外走去。
“圣医!把圣医带上啊!!”云纤夜有些焦急。
“本王为你另行安排了调理身体的良医。”宗政玄皱了皱眉。
虽说圣医是个很不错的医生,可毕竟是药王谷的人,要他一直跟着玄王府的队伍,的确是有些难办。
所以,宗政玄一开始就只打算带走云纤夜一人。
“不行,必须得带上圣医。”云纤夜使劲摇头。
宗政玄看着她的模样,眼中有一抹冷冷的光掠过。
圣医会住到云府来,本就是件令人疑惑的事,再一想起圣医的年纪才过三旬,相貌儒雅,谈吐有度,医术超群,与云纤夜很有一段朝夕相处,难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啦!”云纤夜低叫。
“哼。”他不高兴的瞪眼睛。
“我在他身上,发现了那个!!”云纤夜的扬起了手指,在自己的眉心中央划了一道闪电。
宗政玄愣住,“不是在端木横身上?”
“圣医身上也有,我偶然间发现的。”云纤夜说这话的时候,兴奋的不得了。
“你一次可以看见两道龙气了?”他依稀是记得她曾说过,得是收了一道龙气以后,另一道龙气才会出现的吧。
云纤夜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次的确是同时见到了两道龙气,我绝不会认错。”
顿了顿,她有些奇怪的说出了困扰了她自己许久的疑惑,“圣医是标准的一根筋,认定了要以医证道,便醉心于医术当中,其他什么都懒的顾忌了。
为什么龙气会选择他来作为宿主呢,其他的三道龙气找上的三个人是宗政瑾瑜、上官凌飞和端木横,他们有个共同特点是,自身本来具有的运势本不足以支撑着他们问鼎帝位,但若是借来东风,有外力相助,他们却也有着希望达成所愿吧。
唯独圣医这边,有些蹊跷,他是个大夫,看病救人可以,对于争夺皇位是一点心思都没有,这一道龙气到底为何会选中他?”
这个问题不搞清楚,云纤夜之前所归结出的经验便要全部推翻了。
“嘘,等会再说。”跟上来的玄王府侍卫就在跟前,宗政玄打算了云纤夜的话,眼神一扫,选中其中一人,“你去传本王的命令,请圣医跟随队伍一同出发。”
“是!”侍卫抱拳,才要离去。
云纤夜着急的补充,“顺便给圣医转达一句话,就说是云纤夜说的,之前的约定,可在不久后完成,让他务必要跟着一起来,莫要错过了最适宜的时机。”
圣医出一趟门或者换一个地方,并不容易。
他需要带着一大堆累赘的瓶瓶罐罐,锅锅碗碗,哪样都是用顺手的了,根本不愿意换其他东西。
幸亏有薄凉在帮忙,而且还有足够的理由,圣医才会忍着麻烦,来到云府。
若是无缘无故的就让他去换地方,打断了他正在进行之中的事,不管那人是谁,他都有可能会翻脸发飙的。
而云纤夜的这番话,显然便是将圣医感兴趣的理由送了过去,给他一股动力去折腾起来。
侍卫点了点头,“大小姐,属下必定将话带走。”
宗政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话不多说,步伐加快。
玄王府的马车,还停在了门口。
传旨太监和陪同来传旨之人,都跪在那儿。
身体好些的人,瑟瑟发抖,脸色冻的煞白。
身体不好的,早已昏阙在雪地中央,有进的气儿,没出的气儿,样子挺惨。
还有一些是不甘心跪在风雪当中被冻僵,意图着想要闯出去,这些人也是最最短命的,跑不出三步,便是血溅当场的命运,玄王府的侍卫杀起人来,从不手软。
传旨太监这会儿早就没了傲气,身子冻的快要没知觉,整个人随时要倒下去了。
他的身上堆起了厚厚的白雪,却不敢动手拂去,离远了看,好像是个大大的雪人一般。
熬着,盼着,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等到了宗政玄抱着云纤夜从云府之内缓步走出。
太监二话不说,双手撑住地面,使劲的磕头,哀叫不止:“玄皇叔饶命啊,大小姐饶命啊,玄皇叔饶命啊,大小姐饶命啊……”
“他们还在这儿?”云纤夜颇有些意外。
宗政玄冷冷道,“本王不准他们走。”
“他们是皇上派来的人。”云纤夜摸着鼻尖提醒。
“那又如何?”宗政玄反问,一派天经地义的架势。
好吧,之前丫鬟们还在担心着可能会因为抗旨不尊,还和御林军动手,而得罪了皇上,难以逃脱责难。
现在倒是好了,宗政玄做的比他们更加过分了许多,相比之下,云纤夜之前的所作所为,真是不足挂齿。
转念一想,也就明白,宗政玄这么做的目的是刻意要将所有的事全都揽到自己头上去。
将来皇上若是怪罪下来,第一个要找的人一定是宗政玄,因为传旨太监和跟随而来的人,全都是被他所伤。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了吧。
那股强烈的感动情绪,又一次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