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漂的功夫有多棒,苏妤提心吊胆的没敢看,肚子一阵阵的疼,她有多倒霉催的吃进了人间的苦头。
一阵阵的缩宫可不是闹着玩的,疼的她难以自持。紧紧的环住萧景的腰时,在痛疼难忍时就送了手。这样也摊上生死攸关的大事,可她死的心都有了,那还有顾虑。
萧景眼看着山在眼前,想说女人我们马上得救了,可失衡一下子来了,因为女子松手摸肚子,指一瞬间就落了水。
“国主,女人。”萧景也慌张了,这可是两条命啊!
脚下也不用功夫了,一开口说话提起的气也就放了,随之而来的是有些凉的水。
倒不是冰凉刺骨,但是他受得住那孕妇呢?
不管那记忆消逝情爱在不在,做人还是有一定的道德和底线,连忙极速的往下沉着,终于看到拼命往上游的女人。
他过去从身后抱起了她,不能说话的往上游走,在确定了目标之后,往山的方向游去。
可水流依旧在涌动,要不是选择的方向恰好是水流的方向,估计这逆流而上可遭了点子好罪。
而且他担心孕妇,不得不为任何未知而谨小慎微,特别担心她把孩子生在冰凉的水里,大人孩子的在做了病。
所以整个人随着水流游的格外的快,当他们触及到山脚的时候,居然不是控制的被冲了一下。萧景腾出的一个手瞬间抓住了山体,但水流的不是弱的,根本让他支撑不了多久。
那里边是个山穴?苏妤在这段时间疼痛感减了几分,目光触及的地方好像是个山穴,刚好水流没有淹没。
苏妤顾不得说上一句话,双脚几乎是蹬着他往上爬。
萧景以为她又在胡乱的挣扎,生气的时候也看清楚了,原来这有个洞穴。
不再想着往前游,拖着对方的屁股往里边推。
苏妤有了他的助力再加上水波的荡漾,真的不费劲儿就上去了。
实际上她也不再有什么力气,看着爬上来的人把她往里拖了拖,就感觉身下也有什么东西跟着滚过。
下一秒她“啊”了一下,一个快如闪电,看不清的东西袭击来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倒霉的时候,萧景快如闪电的伸过手,有东西被他狠狠的掐在手里,然后使劲的摔在地上。
“害怕了吧?”萧景问了一句。
苏妤这个时候傻愣愣的看着他,在饱受惊吓当中,已经说不上什么是害怕不害怕。
萧景以为她彻底吓傻了,“肚子不疼了么?”
苏妤这才摸了摸肚子,似乎从爬上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舒服,但是好多的惊吓让她没了反应。
“国主,女人?”萧景又叫了一两声,“你怎么样了?”
苏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疼。”
萧景看着她,“你要挺过去,哪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他看得明白,她极为护着自己的肚子,一路游着的时候害怕孩子生下去找不到,一直用手托着自己的肚子。
“你要生现在就能生,这个地方暂时是安全的。”
苏妤看了看,白晶晶的东西流了下来,不知道是水还是她的眼泪。
“我们再往里边挪些,那里避风。”萧景根据透过来的视线判断,没有光亮的地方能够遮风。
怎么说也是要生孩子,招了风应该是不好。
可苏妤从进来折腾了三四个时辰,依旧没有生下孩子。
“你这到底能不能生。”萧景急得有些手足无措,这里没有个郎中能够让他问问,只有在死寂当中偶尔有女人的哀嚎,加上拍打到了水声,犹如脱离了人间一般。
“我母亲说生我的时候费了三天三夜,你不要担忧我能生的。”苏妤再倒了一口气看了他半天才说道:“女人生孩子如同进了鬼门关,我是真的体会了。”
“我也是。”萧景硬邦邦的看着她,“可真是疼,我一定要找到我的母亲,谢谢他当年生养了我。”
苏妤被他那一句“我也是”气的笑了,眼前的情形再糟糕不过也是有命在的,于是对于对方的说法纠正道:“你可能听到了要遗憾,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人间了。”
萧景正正的看着她,这一刻似乎体会到了,你若在人生有来处,你不在,人生只剩归途。
他有些茫然的问,“真的不在了?”
苏妤点头,“我嫁给你的时候,你的父母就不在了。”
萧景看她说的认真,而且说话的时候似乎能够分散她的疼痛感,也就跟着又说了句,“你嫁我的时候不是国主吧?”
“你怎么知道?”苏妤紧了一下鼻子,用手摸着肚子一阵阵的疼痛,身下似乎有什么流了出来。
“我能推测呀!”萧景看着她说,“你和我说和离是你提出来的我都不信。”
“为什么?”苏妤特别的好奇,“难道我就的是那个被甩的吗?”
萧景卡巴了一下眼睛。
“被丢弃的,弃妇。”
哪怕是没有了记忆,也不能听过于崩盘的话。
“这个倒不是。我想怎么着我也是个男子汉,为什么要给一个未来的国主当皇夫,还得允许他底下有那么多的男人,最起码我做不到,我想和离是我提出来的。”
苏妤听着他这么认真的解释,忽然想起船上的话,“我不让你娶你犹豫,原来抵触在这里。”
“那是。”萧景看着她的唇发白,把身上湿啦啦的衣服脱下一件,运用功力在手里来回的团合着,没一会儿衣服不那么湿了。
他给她盖上的时候说,“你换下里边的衣服,我给你弄的干一些,免得湿哒哒的着了凉。”
说着他还转过身去。
“你不是承认我是你的女人,那就帮我换下来吧!”
苏妤这会儿肚子疼痛上来了,撞墙的心都有,也就不顾及把自己肚子弄大的人。
但萧景不同,没了记忆的人还是青涩的。
想了半天看着对方的确是难受,于是把靠在墙角的人抱在腿上,快速的去退她身上的衣服。
苏妤本身就是玉一样的人,又在水里泡了好长时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