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一个心思多的狐狸罢了,就连一个精怪也都是谈不上。
童舒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也是忘记了关门,可是就算是忘了关门,唐喻心现在也是出去不了。
她动了动自己困倦无力的手指,一双眼睛也是始终的都是无法睁开。
而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天了。
门再是响了起来,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就见又是童舒来了,怎么的又来了,是要找回自己的场子吗.
你不是不想学我们的童家的医生术,也是看不起我吗?
童舒冷笑着,手中也是拿了一根针,“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童家的医术到是怎么样?”
滋的一声,这针已经入进了肉里。
唐喻心的身体痉挛了起来,额头上面也是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可是偏生的,她就是不能动,能看到的就是她的手背上面,已经都是爆出了青筋。
“疼吧?”
童舒再是拿出了一根针,“你自己也是学中医的,应该知道人的有些穴位那是不能扎的。”
再是一根就这么不客气刺进了唐喻心的身体里面,唐喻心大口的喘着气,毛燥的头发上面,也是滚下了一颗又一颗的水珠。
她已经趴在了地上,不过就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她就已经的不成了人样。
可是就算是如此,她的嘴仍旧很硬,她不怕疼,也不怕痛,上辈子她就连死都是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大不了,就是死。
她又不是没有死过,疼疼就过去了,痛痛也就是忍了。
这世上谁都是会有那一天,谁也都是要走到那一天。
她缩在地上,就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一样,而严重的缺水,已经让她的神思都是混乱了,她很疼,疼到了一种无言的地步,她两辈子加起来所有的疼痛,就是现在。
她的身体痉挛着,她的下下牙齿生生咬合着,甚至都是咬破了嘴唇,她闻到了血的味道的,还有她身上的又脏又臭味道。
又是一针刺进了她的身体里面,最后可能都是没有穴位上面的疼痛,而都是成了一种皮肉的疼。
她张大着嘴,喉咙里面能发出来的,就只是那种啊啊的沙哑的声音。
而童舒,现在则就像就是一个刽子手一样,她虐待的好像不是一人,是一块猪肉,就像是她以前练习针时用的猪肉。
她冷着脸,好像也是冷着心,心头的气也是因为这一根又一根的针,而渐渐的消了,可是当她反应过来之时,那个几乎都是被她扎成了刺猬的唐喻心却是一动不动了。
她是享受到了一个人痛苦的挣扎与折磨,她也是有有了出气的痛快,可是她在痛快了之后却是怕了。
“喂,唐喻心。”
她伸出手推了一下唐喻心,可是人却是一动不动的。
她颤抖着手,将手也是放在了唐喻心的鼻子下方。
要有气,一定要有气才行。
爷爷是留着她折磨的,可是折磨的原因,也无非就是,要得到她的东西,只要他们把东西拿到了手里,而她是死是活,也都是同他们没有一点的关系。
可是现在他们还没有找到,他们想要问的,更是没有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
如果人真的死了,那么她不是杀人了。
童舒再是怎么样,也都是一个医生。是一个医生,也总的是见习惯了生老病死。
童舒颤着的手指还是放在唐喻心的鼻子下方,却是感觉不到人气了。
而她的半边脸猛然的一个抽搐,连忙的收回了手,然后不时的挠着自己的手背,怎么办,她真的把人给弄死了,她到不是怕死人,反正这件事情也不可能有人知道,最后顶多就是一个失踪的人口。
再说了,这件事情也是与她无关,人可是她爷爷让她带来的,也是他爷爷让她饿着的,现在人是犯饿死的,真的不是她杀的,凡事还有她爷爷顶着,而她知道,为了童家的百年荣誉,爷爷一定会将此事处理的很干净的,绝对的不会有人知道人是他们童家抓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人是在他们童家出事的。
只是……
她咬了咬牙,虽然说她不断的在安慰自己,不关她的事,可是问题是,现在人死了,死了要怎么办?要是爷爷怪罪下来,一定会对他越加的不满的,而爷爷因为上次的事情,到了现在都是没有怎么原谅她,而那样的低级的错误,她还会犯,已经是让爷爷对她失望了。
如果她就连这种简单的事情都是办不好,可能就不是失望,而是嫌弃了。
她好不容易才是走到了这一步,好容易的才是成为了爷爷的骄傲,她已经犯了一次错,让爷爷对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的重视了,如桌这一次再是被爷爷知道,她竟然把唐喻心给扎死了,那么以后她要怎么办?
她虽然是也是姓童的,可是姓童也是同姓童的不一样的。
童家的医术本身就是传男不传女的,如果不是她的那几个堂哥不争气,也不可能会轮到她,但是,一旦的她失去了继承童家医术资格的话,那么以后还不知道她会过成什么样?
可能就像是几个表姐一样,只能是随便找一个人嫁了,而她都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天之娇女了,怎么可能将自己的一辈子最后都是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不要过那种日子,她要童家,也要当童家的继承人。
而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双眼晴里面也全部都是怨毒。
是的,这件事,绝对的不能被爷爷知道,她一定要想想办法。
而她低下头,看着唐喻心惨白的没有什么血色的脸。
最后她站了起来,一会儿的时间,又是过来了,她拿过了一个很大的袋子,然后将袋子从唐喻心的脑袋上面套了进去。
再是将人拉出了童家。
她是在童家长大的,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童家的哪里没有人,也是从哪一点路走最近。
她拉着一个死人,也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更是出了一身的汗。
直到了她将人拉到了外面,三更半夜的,她一个大活人,还要带着一个死人。
虽然说,她是学医的,可是,还是不由的抱紧了自己的胳膊,不由的都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