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是我们不愿意做这个手术,你可能也是知道,这项手术,现在在我们医生,确实是有一个人会做,可也只有她一个人,到了止前为止,医院里面做过的几起手术,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主刀,其它的医生是都是不敢接,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就让他接。”
电话那头的人直接就一锤定音,“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你立马安排手术,最好在今天晚上就能够完成,而且我也要万无一失,病人的双腿一定要保住,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不然病人的家属是不会同意的。”
朱院长当时就有些发彪,这都是什么事,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他们是医生,又不是神,手术中,总会是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他们只能尽量的保证病人的生命安全,与手术最后的成功率,可是却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不会有意外的发生,如果真的如此,每一个医生都是需要做到了万无一失,那么还需要去让家属签一系列的术前通知吗?
他已经当快四十年的医生了,也都是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更不敢有这么大的信心,谁有这么大的信心,来告诉他,他把这军区医院的院长让给他当。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的,还要耐着性子同电话那头的人解释着。
“老师,现在我们不能安排手术。”
“不能安排,为什么,给我个理由?”电话那边的人,声音也是更加的冷了,当然也是加了不少的警告,似乎如果朱院长要是真的不给他解释出来一个所以然来,那么,他就不会不放过朱院长一样。
朱院长吸了一口气,也是尽量的放平缓着自己的声音,“现在我们医院的那名医生,正在进行手术,而且手术也才是刚刚开始,也是一个胳膊粉碎性骨折,十分的严重,面临着截技的重急病人,而那个手术,少说要三个小进,多的话,可能都是七八个小时,我们不可能现在就安排别的手术。”
“如果这个手术完了之后呢?”
电话那头的人还没有讲完,却是被朱院长给打断了,“对不起,老师,那个手术本身那名医生她就不能接,她刚刚才给别人捐了骨髓,现在根本就没有好,她连站都是站不起来,你告诉我,她怎么在动完了七八个小时的手术之后,再是去接诊另一个病人,或许那可能又是八九个小时,可能还是更多时间的手术。”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因为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事实,现在人正在动手术,不可能停止那台手术,就是为了救一个走后门的。
在他们的医院里面,在他们的医生面前,病人不分贵贱,只要住进来的,就是他们的病人,他们一样的治,一样的尽心,也是一样的尽力。
而医生也是人,才是动完了那么一场难的手术,唐喻心能坚持下来,可能都是已经脱力了,她不可以是接着第二场。
就算是她平日的时候,也是不可能一日两次的连接做这样高难度,又是需要高度集中力的手术,更何她现在的身体,几乎都是做不完一场手术,更何况是两场。
所以这件事,朱院长根本就不可能同意,为了唐喻心,,也是为了病人,他都不会冒这样的险。
而此时的卫佳妮的脸色已经变了,她咬紧的牙关,也是一直的都是忍着没有插嘴,而现在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危及,怎么办?
因为他们送来的太急了,也没有提前的约好时间,她想着,只要有电话那头的领导在,不管怎么样,朱院长都是会意的,也是会答应的,只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他们刚来,结果那个医生却是在动手术,而且还是一个时间很长的手术,而最麻烦的也不在此,而是他好死不死的,居然给别人捐过骨髓,卫佳妮自己就是学医的,她怎么可能不明白,捐过骨髓的人,最少要卧床休息上半个月的时间,而且真正恢复的时间,可能还会更长,也是更久。
而这样的身体根本就不不可能给别人动手术,因为他连站都是站不起来。
就当他们都是在这里,相对无言,也是相对没有办法的时候,一名护士连忙的跑了进来。
“院长不好,刚送进来的病人好像是不行了。”
卫佳妮的脸色一变,变的也都是惨白成了鬼。
怎么办?她现在有些六神无主了,当初她只是想要表现一下,所以才是在所有的大夫都是要采取截肢的方法之时,将此事挡了下来,因为她想起来,在军区医院的时候,她确实是见过那个沈飞的档案,虽然是医院保密的,可是那时她的老师,却偷偷的告诉给了她。
他们医院是可以做那种粉碎性骨折修复的手术的,就是这项手术,现在并没有扩展开来,而能动手术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但是那是谁,因为当时正好是人被打断了,所以那名医生也是没有说,到了现在她还是不知道,但是,能治,这个却是事实。
而她也然确应是赌对了,是可以治,可是不用截肢,就是人算真的不如天算,他们做梦也是没有想到,那名大夫竟然给别人损献了骨髓,而且现在还在动着另一场的手术。
只是,卫佳妮现在却是倒霉了,如果病人要是真的出事了的话,那么她就是第一负责人,她可承受不了,这些有钱人的怒火,他们会将她给撕碎了的。
如果现在还是在他们的医院,她没有提出这样的事情,那么这个病人最多也就是被截去一条腿,可是命还是在的。
如果命在这里丢了的话,这些过错,这些有钱人一定会算在她的头上,而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指责,也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后果。
病房里面,那个年轻男人的脸此时已经近灰白色了,几乎都是只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了,一度的也是因为感染而休克。
而最后虽然说,人还是抢救了过来,可是现在人还是没有脱离危险。要不现在立即截肢,要不再是这样下去等死。
“让那个医生出来救我儿子,”女人直接转过身,几乎都是向朱院长吼了起来,“我们出钱,要多少钱都是有,我儿子不能死,我也不要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