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很是认真的找出了一张自己最喜欢的画包好,递给了慕云靳。
念念挑挑拣拣,挑出了一张全家福。
“爸爸,等你找到妈妈,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们,我想听妈妈的声音。”
念念小人儿人小鬼大。
她想只要听到妈妈的声音,便能确定爸爸不是在骗她了。
“好,爸爸答应你们,等接到妈妈,便打电话给你们。”
得到慕云靳的允诺,两个孩子也算放了心。
这两个月,两个小娃似乎成长了不少。
从最开始的恐慌到坚强。
但无论发生什么,他们始终等着妈妈回到这个家。
苏浅跟杜易恒还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每天做工十几个小时,睡觉也睡不安稳。
这些人只顾着剥削工人的劳动力。
从不关心他们的身体健康,即便生病也要做工。
为此前前后后死了不少人。
下场也只能是被抬出去罢了。
终于,杜易恒承受不住倒了下来。
他的身体实在太差了。
这日,苏浅依旧跟平常一样做工,忽然听到有皮鞭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声声怒吼,“让你装死,起来,赶紧给老子起来,不然打死你!”
闻此,苏浅并没什么表情。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大概听到最多的也就是这种声音了。
只是她无意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发现倒下的那人居然是杜易恒。
杜易恒背着一筐煤出来,毫无预兆的栽倒在地。
旁边的人正拿着鞭子毒打他。
杜易恒毫无反应。
她之前便觉得杜易恒不对劲,精神越来越差,伤口一直不愈合。
所以她一直很担心。
不想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杜易恒。”
苏浅丢掉手中的东西跑了过去。
“别打了,他病了,你们不要再打他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苏浅扑到杜易恒身边,用身体护着杜易恒,苦苦哀求着那些人。
“浅浅。”
倒在地上的杜易恒虚弱的开口。
他想推开她,不让她跟自己受这个罪。
可是他现在浑身难受,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打了,求你们不要打了。”
苏浅抬头看着那些人,无助的苦求。
她现在也没什么力气,想动手都难。
“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打,滚开听到没有!”
那打手凶狠的厉害。
苏浅却死活不肯让开,“你们不能再打下去了,你们会把他打死的!”
“打死又怎样,不干活就该去死,让开!”
那人见苏浅不让,狠狠的一鞭子打了下来。
苏浅疼的脸色一白,却始终护着杜易恒不肯让开。
她这一让开,杜易恒就会死。
杜易恒已经撑不下去了。
“浅浅。”
杜易恒趴在地上红了眼眶。
他是个男人,怎么能让女人护着呢?
“特么的,在这还给老子上演鸳鸯情深的戏码,那老子就成全你们!”
那人瞬间怒了,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的一鞭子又一鞭子打了下来。
苏浅被打的浑身都痛,衣服裂开一道道口子,如玉的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
“等等。”
旁边一人忽然伸手阻止了那人的动作。
那人有些不满皱眉道:“做什么!”
“你看看,这小妞似乎长的还不错,咱们之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那人忽然发现了苏浅的美貌。
苏浅脸上的伤已经逐渐好了,只是刻意把自己抹成了黑炭。
所以没人注意到她。
现在她出来救杜易恒,美貌被发现,危险逐渐靠近。
苏浅脸色倏然一变,低着头没有敢抬头。
“起来!”
那人却直接将她拽了起来。
“放开她!”
杜易恒怒极,挣扎着起来。
只是刚刚爬起来,旁边的人便狠狠的给了他一脚,将他踹出去好远。
杜易恒瞬间倒在地上,不断的吐血。
“杜易恒!”
苏浅惊呼一声,转身要去查看杜易恒的情况,却被两个男人围住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男人,撩开她额前的头发,仔细观察了她一眼,笑道:“这还真是个美妞啊,咱们这下赚到了。”
“放开我!”
苏浅奋力挣扎。
那人却将她推倒在地,对旁边的几个打手道:“这女人不是喜欢出风头吗,那我们就让她出尽风头,就在这办了她怎样。”
“哈哈哈,这个主意不错啊。”
“来吧,哥们一起上。”
几个打手瞬间见色起意。
其中一人已经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
杜易恒倒在不远处,站都站不起来,满心的绝望与无力,怒吼一声,“畜生,不许碰她!”
苏浅倒在地上,挪动着向后退,眼中满是恐怖,不断的摇头。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对不起慕云靳。
在第一个男人扑上来的时候,苏浅忽然伸手抓起旁边的散落在地上的煤炭,对着男人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
男人被砸在地上,痛的大喊一声。
“兄弟们抓住她,居然敢打人,简直反了!”
“今天非要让她尝一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浅出手伤人。
那帮人顿时恼怒不已。
于是,四五个人一起扑了上去。
苏浅倒在地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次她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啊!”
惨叫声忽然响起,不是苏浅的,也不是杜易恒的。
苏浅忽然听到有人在大喊,“你们是谁,竟然敢闯入我的地盘,滚出去!”
有人来了,来救他们了吗?
苏浅正想着,还没睁开眼睛。
忽然一个熟悉的怀抱将她包裹。
那人的怀抱很温暖,很熟悉,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感觉。
“云靳。”
苏浅眼睛还没睁开,感受到这份温暖,下意识的伸手拽紧那人的衣袖,眼泪顺着紧闭的眸子便落了下来。
“我在。”
慕云靳紧紧抱着她,片刻也不敢放松,“浅浅,我在。”
幸好他赶来的及时。
天晓得刚刚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是有多么想杀人。
如果不是顾臻拦住他。
他大概已经一脚踢爆刚刚那人的脑袋了。
听到那久违的声音,苏浅抬头望去,便见到了那张梦了无数的脸。
只是眼前的人实在太憔悴了,胡子都不刮。她何曾见过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