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昂台瞬间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噌的一下站起身,瞪眼道:“禅钦乃至整个缅邦谁不知道阮红线是在替我父亲打理生意?所谓法理在他老人家面前就是个屁!”
宋志耸了耸肩,明显不屑于跟这种low货辩论。
貌楚的表情已经阴沉下来,双眼冷冷的盯着宋志:“你这么说,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件事已经不需要讨论了?”
“当然不是。”宋志道,“我们不但要讨论,还得仔细的讨论,建立在公平基础上的讨论。”
“怎么个公平法?”
“产业是红线的,但她愿意全都交出来,一项都不留。只不过,若是你们想要,就得花钱来买,公平公正。”
“卧槽!”温登闻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产业是在阮红线名下不假,可那都是将军交给她的,就算这十来年她扩张了不少,也没道理全都让我们买吧?”
“将军给了,那就是她的。”宋志一脸无辜,“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没有道义和立场实际占有,也该还给将军,你们一分钱不出就想白拿,可说不过去。”
“那你倒是还给老子啊!”昂台又叫嚣道。
宋志像看狗似的看了他一眼:“昂台少爷,我说的是还给将军,你是将军吗?”
“将军是我父亲!”
“那又如何?”
“嗬!”温登乐了,“老子当了半辈子强盗,连别人老婆闺女都抢,没想到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黑吃黑了。
姓宋的,在不要脸这方面,放眼整个禅钦,老子谁都不服,就服你!”
宋志淡淡一笑:“过奖。”
“你们想要多少?”貌楚始终都没有移开盯着宋志脸的目光。
宋志伸出手,阮红线便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交给他。
“这些产业包括矿山、林场、庄园、房产、工业区、酒店赌场和投资股份,总估值超过了二十亿美金。
鉴于它们最初确实是将军交给红线的,所以我们打算给各位打个五折,作价十亿美金,不伤和气。”
“十亿?”貌楚冷笑,“宋志,你可真敢要啊!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钱来,我很好奇,这些钱你有命要,有命花吗?”
“这个就不劳上校费心了,我敢开这个口,自然知道该怎么花。”
貌楚眼中光芒一闪,拿烟斗的手就收到了书桌之下。
“上校是准备给亲信发消息吗?”
宋志微笑开口,“让我猜猜,应该是命令您的陆军特战旅马上控制住我的三千南方军,再缴了他们的械,对不对?”
貌楚瞳孔急缩,手拿到书桌上,烟斗已经变成了手机。
他急速拨打了一个号码,听筒里却只传出了对方关机的机械语音。
老头儿脸色微白,“你……你干了什么?”
“上校请放心。”
宋志微笑表情不变,“将军生死未卜,禅钦人心惶惶之际,作为首府的勃克绝对不能发生兵乱,这个道理我和您一样懂。”
貌楚双眼缓缓眯起:“宋志,南方军在勃克只有三千人,还被打散到十几个单位里面,根本成不了气候。你不会以为控制了我几个亲信,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控制?不不不,上校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那个本事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控制您的老部下。
事实上,还是您的老部下先找的我,不然我也没胆子那么干脆的找您和解投诚。严格来说,应该是他们控制了我才对。”
“什么?”貌楚大惊,“这不可能!”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宋志老神在在的说,“事情要怪也只能怪您自己处事不公。
还记得四年多前的那起寄宿女校惨案吗?其中一位受害者恰好是您的亲信之一,陆军特战旅参谋长的私生女。
原本,他对这个女儿也不是很看重,见主谋是您最宠爱的孙子,就打算忍了,毕竟一个赔钱货被强奸,跟他的前途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您千不该万不该表露出要把将军之位传给加陵的意思。
您年纪大了,坐不了那个位子多久,他身为您手下的第一人,忠心耿耿为您卖命几十年,到头来却是给一个不入流的毛头小子做嫁衣,而且这个小王八蛋还欺负过他的闺女,这换谁都受不了啊!
最最关键的是,您把达坎给了陈槐安,还不止一次让加陵和他多多亲近,这落在有心人眼里,显然就是在给您孙子培养青壮派帮手。
陈槐安与加陵年纪相仿,手段也不缺,还有尤查大师为他背书,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崛起速度堪比流星。
而您的那位亲信马上就要五十了,他可以对加陵不屑,却不敢不将陈槐安放在眼里。
思来想去,他选择投靠与陈槐安水火不容的我,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