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真不是一般的贪心。”
貌楚哈哈大笑,笑完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年轻人嘛,贪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丢了上进心强,老夫支持你!
当然,要注意手段。你的目的只是一个女人,明白吗?”
陈槐安眼中光芒一闪,重重点头:“属下明白!”
“好了,没事了,出去继续喝酒吧!”
陈槐安起身告退,走到门前又转回身来,“对了,宴会前碰到了温登中校,他邀请了属下会后去玩。”
貌楚微微一怔:“是嘛!温登中校可是我们禅钦省最会玩的人。既然他邀请了你,那就去,玩得开心点。”
“是。”陈槐安开门离去。
下一刻,休息室内的侧门打开,江南柯一如上次那般晃荡着一杯红酒走出来。
“只用一个女人就把陈槐安变成了咬人的狗,上校不愧是禅钦第一人,高啊!”
貌楚呵呵一笑:“这也多亏了江先生,要不是你从中斡旋,以宋志的脾性,哪怕是缓兵之计,让他低头也难。”
“无外乎一点钱财利益罢了,小事一桩。”
江南柯在之前陈槐安的那张沙发上坐下,“不过,陈槐安对宋志,头脑是够了,但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不知上校有什么打算?”
貌楚摇头:“没有打算。陈槐安如今的声望如日中天,又背靠尤查大师,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已经不算弱了。
老夫只是需要他牵制住宋志的部分精力,不指望他一举解决后患,以他之前所表现出的能力来看,应该不难。
就算什么时候他力有不逮,关键时刻我在中间稍微倾斜一下也就是了。”
江南柯抿了口酒,点头说:“上校言之有理。陈槐安最大的天赋就是非常擅于把握和利用机会。
当初阮红线把他丢到达坎,几乎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可他依然还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成长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们确实不应该给他太多帮助。
另外,温登邀请他这件事,可能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貌楚冷笑道,“温登看似粗豪,其实奸猾似鬼,单就眼光和头脑而言,比宋志还要强上不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看出来了最近我和宋志的交锋是由陈槐安一手操控,所以才会突然找上门来,拉关系套近乎。”
“上校不担心陈槐安脚踏两船,左右逢源吗?”
“有必要担心么?”貌楚下巴微抬,眼中闪烁出睥睨的光芒,“事情已经到了尾声,只要宋志拿不出全部的心思折腾,就算温登彻底拉拢了陈槐安,又能如何?
更何况,你也说陈槐安有善于抓住机会的天赋,他不可能看不出温登要想胜利,就必须与宋志结盟,可宋志又要娶他念念不忘的阮红线。
两人之间天然对立,而老夫却跟他无冤无仇,于情于理,他都没有舍易就难背叛老夫的必要。
至于左右逢源,无非就是捞点利益好处罢了,只要他依然肯兢兢业业办事,老夫的心胸也没有那么狭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如何?”
“上校胸有四海,魄力盈天,江某佩服!”
江南柯举起酒杯,“那在这里,我就先预祝上校乾坤登顶,夙愿早偿了!”
就在貌楚开怀大笑的时候,陈槐安正在楼顶吹风。
与貌楚的一番谈话,解开了他今晚许多的疑问,也让他感到了阵阵危机。
怪不得貌楚会将离自己最近的坤赛亲兵调走,也怪不得他会问电厂事件的调查结果。
原来是已经跟宋志讲和了。
幸亏除了电厂那件事之外,一切都是在貌楚眼皮子底下进行的,陈槐安的计划至少摊开了九成,貌楚就算有所怀疑,也找不到决定性证据。
更何况,宋志认输了,老头儿已经掌握了绝对的主动,只待坤赛一死,那个位子必然是属于他的。
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上位重要,平稳过渡是他唯一的需求,决不能节外生枝。
可是,坤赛没有几天好活了,在老头儿占据最大优势的情况下,傻子都知道争斗不能停,一停就等于输,宋志会蠢得看不出这一点吗?
交产业,娶阮红线,认怂认的相当彻底,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或者说,红夫人和他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想到阮红线,陈槐安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连难受的感觉都复杂无比。
他不相信阮红线会想要嫁给宋志,但可以确定的是,阮红线不希望他搀合进来。
那个强吻没有让她生气,可终究还是将彼此的距离推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