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没有猜,而是立刻剁下了小舅子的左手大拇指。
凄厉的惨叫声中,陈槐安收起枪就走。
张晗娇与宋如梦第一时间跟上,然后是韩若岩等人,因为不敢看剁手而捂上眼的夏青溪落到了最后,等她反应过来时,陈槐安已经弯腰准备上车了。
“等……等一下!”
她匆忙跑过去,红着脸局促道:“陈、陈先生,我能……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宋如梦环抱双臂冷眼看她,“难不成是我家先生吻技太高超,让你给赖上了?”
“我……我没有……”
夏青溪脸红的像马上要滴血似的,却仍执拗的看着陈槐安。
“那是因为什么?你自己没腿吗?我们可是去……”
“小梦,”陈槐安打断她,“你去副驾坐吧!”
宋如梦立马噘起了小嘴儿,狠狠瞪夏青溪一眼,拉开了副驾车门。
“谢谢!”
夏青溪钻进陈槐安让开的车门,低头抱着挎包瑟缩在后座上,看上去反倒像是被强迫坐进来似的。
“说起来,为什么是我开车?”
车子启动不久,张晗娇就忍不住开始质问宋如梦,“之前美丽小姐做先生保镖的时候,司机都是由她负责的。”
宋如梦下巴高高翘起:“因为先生更疼我呀!没听到他亲口说让我坐副驾么?年纪已经这么大的欧巴桑,能捞个开车的工作已经不错了,知足吧!”
“你……”张晗娇咬牙切齿片刻,目光瞟了眼后视镜,忽然又笑了,“说的也是,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丫头,活该被人家给从后座挤到副驾上。
欧巴桑年纪虽然大,可别的地方也大,好像比某带鱼身材的人更接近目标呢!”
宋如梦得意的表情凝固,回头瞅瞅夏青溪前胸的规模,小脸儿就垮了下去,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不再说话。
张晗娇获得了胜利,开心的抬手打开音响,可优美的交响乐还没演奏几声,就被宋如梦换成了流行歌曲。
“你干什么?丫头片子怎么一点家教都没有?”
“你才是!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想听哀乐自己回家关上门听去,别污染别人的耳朵。”
“你……”
“你……”
俩人再次吵得不可开交,车厢里乱的像是有一群麻雀一样,看的夏青溪目瞪口呆。
“别在意,她俩每天不吵一下就浑身难受,我都习惯了。”陈槐安微笑说,“你要是受不了,我让她们停嘴。”
“不用。”夏青溪赶忙道,“能看得出来,她们都很尊敬和喜欢陈先生,并且还能非常坦率的表达出来,这很难得。
说实话,我挺羡慕她们的。”
“怎么?你也尊敬和喜欢我?”
夏青溪又红了脸,低头:“陈先生,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说的也是,咱们虽然昨晚有过不少亲密接触,但还没熟到可以随便性骚扰的地步,我向你道歉!”
前面不知何时停止争吵的张晗娇与宋如梦闻言一起撇嘴。
在平时,陈槐安的这种蔫坏,除了伊莲之外,可只有她们两个享受。
当然,夏青溪并不认为这是什么特别待遇。
她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江南柯,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活在自己的文艺世界中,对流氓话所有的认知都只来自丈夫一人,哪受得了被陈槐安调戏?
可她偏偏又不知道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只好抿紧唇不再吭声。
见状,陈槐安摇头笑笑:“夏女士,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无论如何,我和你丈夫之间的恩怨都是不可能轻易了结的,至少你并不具备这个能力。
所以,别纠结了,男人的事情就交给男人去做,你就当搭个便车好了。”
夏青溪握紧了抓着挎包的手,“可是,你们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呀!而且,我绝对不相信南柯会对自己的母亲……
那位韩先生不也说不能确定是他吗?”
“这些话你应该留着对江南柯讲。”
“我会对他讲的,但是现在……”
“夏青溪!”
陈槐安忽然欺身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幽冷如冰。
“你是江南柯的妻子,不代表就有权利干涉我们之间的事。
而且,你要明白,我只是看你确实是一片好心,并且自觉昨晚对你有愧,这才会一再的容忍你。
如果你不想被我从车里丢出去的话,最好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提关于我和他的任何一个字!”
夏青溪骇的身体都快缩成一团了,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开口:“那……那我还能打电话吗?”
陈槐安做出来的凶恶表情瞬间破功,哭笑不得。
这女人看着三十来岁,其实心智可能小学都还没有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