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画锦对平王严肃的道:“王爷,嘉和郡主被教养的过于天真和善良,不知世事险恶。然而,一个人如果过于善良和天真,被有心人利用起来,是会变成最犀利的利器,伤人伤己!甚至,会害了她自己一生!”
平王不禁皱眉,脸带了一点不悦:“锦绣乡君这话,本王不是很明白?为何,要这么说?听乡君的意思,莫非对本王和王妃有意见?”
他虽然很憨厚,然而毕竟是皇室中人,见惯了大世面,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东方画锦这么说,他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她的话里有话。
东方画锦将手边的小本子,推了过去:“这是一份调查报告,很抱歉,没有经过王爷的同意,就让人去调查了!还请王爷过目,也好让王爷的心里有数,嘉和郡主这么些年以来,是否是被捧杀了!日后,请王爷对自己的女儿多关心一点,免得她再次被人算计。那一天,我偶然救下嘉和郡主,可不想她再落入谁的陷阱!”
她的话,就如那炸雷,在耳边响起。
平王看完报告,细思极恐,一想到调查报告中的种种,顿时心里就一阵刺痛,宛如万箭穿心,又如身处那万年的冰窖。
一时之间,呆立当场,眼神空洞,仿佛泥雕木塑的一般。
这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也承受不了!
王妃刘茉莉,是他真心爱了半辈子,也敬重了半辈子的女人。她才貌双全,善良温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总是溢满了似水柔情。对丈夫深情似水,对儿女慈爱柔和,对下人也很是宽和。王府上下,几乎人人都很喜欢她,都夸她心地善良,是个难得的好人。
尤其,她对嘉和兄妹俩,那叫一个好。说是捧在手心里,也不为过。然而,看了调查报告,细想一下锦绣乡君说的话,他的心不禁一阵阵发冷,甚至有一种寒彻骨的感觉。
原来,在和善的背后,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恶毒,如此的黑心黑肺!实在令人发指,让他无法理解,也无法相信!
嘉和跟她的兄长泰来,竟然不是这个女人的亲生骨肉!这一双可怜的儿女,竟然是他的发妻云彩生的!
而刘茉莉,竟然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不会下蛋,也就罢了!然而,但是还是侧妃的她,她竟然敢对他的发妻下那样的狠手。当云彩怀孕的时候,她自己也装着怀孕了,然后在云彩要生产的时候做手脚,把孩子给偷换过来。对外,就说云彩生的孩子是怪物,被扔掉了!
为此,他对生了怪物的妻子心生了恐惧,妻子也由此吓得魂飞魄散,又十分的自责和伤心。没有多久,就去世了。她生下的双胞胎儿女,就被刘茉莉占为己有。这也就罢了,刘茉莉竟然对孩子没有半点真心,竟然打着把孩子们养废的主意!
长子泰来,被养成了一个纨绔,不学无术,个性张狂;女儿嘉和,天真过度,没有半点心机,对人情世故也十分缺乏常识。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嘉和!改天,我再登门拜访,感谢你为嘉和所做的一切!”
平王谢过东方画锦,告辞而去,脸色阴沉的回到了平王府。随即,不动声色的,亲自调查了刘茉莉的过往。
调查结果表明,东方画锦果然没有说谎!
他心疼了十多年,敬重了十多年的女人,当真是一条毒蛇,是个蛇蝎美人!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刹那,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立刻就做出了决定。
首先,他将嘉和泰来找去了书房,跟孩子们密谈,把事情的经过结果,一五一十的,跟孩子们讲清楚了。
兄妹俩震惊万分,彻底傻掉了!
“所以说,刘茉莉不是你们的母亲,而是
平王毫不留情的,打算将刘茉莉送入了京兆衙门。
十多年前,刘家也是世家,不过不显赫,这些年以来,凭借平王府的权力地位,发展速度极快,一跃成为了苍翠国排行前三十的世家大族。这样的人家的女儿,自然不能说休就休,也不能说让她病死就病死。
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去官府衙门,将她所做下的丑事和恶事,公诸于众,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此,既可以给发妻报仇雪恨,又可以让刘家闭上嘴巴,不敢胡搅蛮缠。
刘茉莉糊里糊涂的,被平王推进了一辆十分简朴的马车,那是王府最低等的下人坐的。
“怎么回事?!”她自然不愿意了,皱眉跟平王撒娇:“王爷,妾身不要坐这样简单的马车!”
声音娇柔,媚眼如丝,脉脉含情,宛若一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若是在今天之前,平王被她这么一叫,早就被她眼里的那一汪春水和柔情,给麻了半边身子,心会软得不行,无论她跟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觉得她那声音,她那表情,无比的恶心。那所谓的深情,也不知道沾染了什么毒液,若是沉醉其中的话,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死得很惨!
他眉头紧皱,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而去。一边走,一边冲马车边的婆子喊道:“用绳子把她给捆起来,塞住嘴巴!”
这些下人还真是不够有眼色,那个践人早就应该绑起来,堵上嘴巴!
坐在大牢肮脏的地上,刘茉莉这才知道怕了,不禁有点后悔。
若是她不对嘉和下手的话,这辈子,她是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一直到老,都可以过着这世上的女人都羡慕无比的幸福生活?
话说,她怎么就那么看不看呢?其实,无论那两个小贱种到底是谁的孩子,只要他们都对她深信不疑,都认为她就是他们的亲生母亲,都愿意孝顺她,对她好,又能凭借这两个小贱种,赢得王爷夫君的心,何乐不为?
她怎么就被猪油给蒙了心,就那么见不得蔡云彩生的孩子好,非要祸害他们才甘心呢?
如今,一切都完蛋了!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什么都不会做,她会对那两个贱种好一点!不会为了整治那两个贱种,把自己的幸福也给搭上!
可惜,不管她的出发点是什么,人生既没有后悔要可以吃,也没有如果。
此时此刻的她,陷入了一种无边的绝望之中。
平王还亲自去了一趟京兆衙门,找到府尹,送上大面额的银票,好好叮嘱了一番。中心意思,就是秉公办理,不要有任何的顾忌,务必做到不要放过一个坏人!
府尹大人的心里,不禁惊涛骇浪。
都说平王夫妻异常的恩爱,王府里的侧妃和侍妾,基本上都是摆设。怎么,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平王竟然会让人将平王妃押送官府?而且,他还亲自跑这一趟,明摆着就是不想让他的妻子好过!
府尹大人战战兢兢的,将平王妃收押。
平王临走之前,还扔下一大堆的证据。
府尹大人大惊:原来如此!这个平王妃,也实在太过了,典型的蛇蝎美人啊!幸好,自己的妻子是个善良的人,虽然不是多完美,不够漂亮,家世也不太好,也很有些个脾气,然而善良遮百丑啊!善良,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一早,就进行了审讯。结果,不言而喻。
事情的真相,平王没有遮掩,反而派人宣扬了出去。刘茉莉没有生养过他的儿女,平王哪里还会顾忌什么?自然是要把她的恶心公布于众,免得刘家的人借此做什么文章,玷污平王府的名誉。
熟悉平王妃的夫人小姐们,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男人们,更是大吃一惊。
这女人狠毒起来,可比男人厉害多了!
那些往日里跟平王妃关系极好的人,一下子就被众人疏远了,恨不得过去不认识一样。
跟毒蛇相亲的人,十有八、九,也是一条毒蛇,万不可亲近。
嘉和郡主和兄长泰来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叫了十多年的母亲,竟然是杀母仇人!
嘉和郡主不吃不喝不睡,几日功夫,就憔悴极了。双目无神,失魂落魄,看上去让人各外的心疼。
泰来一下就长大了,不言不语,陷入了深思之中。对于过去的种种,他忽然就豁然开朗,许多古怪的地方,情理不通的地方,让他分外纠结难过又迷惑的地方,一下子就有了答案。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那个毒妇不是他和妹妹的亲娘!不仅不是亲娘,还是杀母仇人!如此,能不古怪么?!
他的目光久久的落在窗外的树叶上,眼底没有半点温度,寒芒闪烁。看着妹妹这个了无生机的样子,他心痛如绞,眼泪奔涌而出,灭了那毒妇全族的心都有了。
平王悲伤之余,对女儿还是很心疼,亲自来来一趟花梨山庄,来请东方画锦:“乡君,嘉和对你十分的敬重,如今或许也只有你说的话,她才听得进去。麻烦你去开导一下她,拜托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日后,只要你有所求,只要不触犯国法,我都一定鼎力相助!”
“好,我姑且一试!”东方画锦很爽快的一下。
助人为乐,帮助人,是可以得到快乐的!
好人有好报,种善因,可以得善果。
去到王府,果然看到嘉和郡主傻呆呆的样子,没有半点青春少女该有的朝气和活力。
东方画锦在她的跟前坐下,拉着她的手,柔声劝说:“嘉和,刘茉莉丧心病狂,实在不值得你为她伤心难过。你这个样子,亲者痛仇者快,九泉之下,你的亲生母亲知道了,也一定会肝胆俱裂的!想一想你的父亲,想一想你的兄长,还有你嫡亲的外祖一家!”
话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陡然变得十分的凌厉:“嘉和,你知道么?你真正的外祖一家,被刘家的人压制得死死的。从家境富裕的人家,一步步没落成贫寒之家,这十多年以来,甚至屡屡有人出各种意外,家破人亡!这一切,都是刘茉莉和刘家的人做下的恶事!”
“据说,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身子骨很差,恐怕没有几年活头了。这一次的事情,对他们的打击很大,作为外孙女,你从未尽孝,如今或许是可以把握的最后的机会了!你亲娘去的早,你作为女儿,得代替你亲娘,好好照顾外祖家的人,在二老跟前尽孝!不然的话,你的亲娘,定然会死不瞑目!”
“想一想你的大哥,你这个样子,岂不是在挖他的心么?你就这么一个大哥,从小到大,他是如何护着你,如何心疼你的?就算不为别人,你也得尽快振作起来,努力成为你大哥的左膀右臂,免得他被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给联手祸害了!”
“你的父亲平王,虽然眼瞎信错了刘茉莉,被那毒妇给蒙蔽了,然而他对和你的兄长却很是慈爱,在这世上,像他这么疼爱儿女的父亲,其实也不多见!信错毒妇,对你们兄妹和你们的生母造成了那样大的伤害,他的心里一定非常非常不好过。说不定,还会钻牛角尖,走上绝路。这个时候,他很需要你的支持和鼓励,还有你的谅解!”
“你不过才十五岁,花骨朵一般的年龄,面对苦难,要学会坚强,要勇敢的去面对!逃避,不是办法,也解决不了问题!”
......
东方画锦苦口婆媳,劝说了整整两个多时辰,说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
嘉和郡主这才有了一点动容,眼里雾气弥漫。许久之后,虽然还是不言不语,然而却终于大哭出声。凄惨的泪水,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滚落在地上。
泰来和平王站在窗外的梅树下,看到这一幕,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哭出来就好!哭出来了,就不会抑郁成疾。
东方画锦,平王府又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这辈子,你就是平王府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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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风还没有坐下,定国公的眉头就皱得紧紧的,他最不喜欢儿子这幅纨绔的样子,声音十分严厉:“站好一点,背脊挺直一点,早就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站要有站样,坐要有坐样!你这个年龄,好些人孩子都有几个了,你却依然没个正经样子!”
“是,儿子遵命!”曲风被父亲这么一训,当即就挺直了腰板,半点反抗都不敢有。可怜他都十三岁的人了,然而在自己的父亲跟前,却始终没法抬起头做人,被父亲这么一教训,立刻就没了脾气,跟个三岁的孩子似的老实。
定国公头一回在管教儿子的时候,放软了姿态和语气:“你长点心吧!看看柳家,看看平王府,自己不争气的话,即便父辈留下了泼天的富贵,也是保不住的!”
儿子读书不行,习武不行,这都没有什么。最关键的是,不能学坏,不能到了十五岁,还被世人笑成为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定国公怒气攻心,脸色十分的难看,身子摇摇欲坠。
曲风被吓坏了,连忙惊恐的大喊:“父亲,您没事吧?来人啊!”
定国公摆摆手,哑声制止:“不用声张,我没有事!”
曲风惊慌的将父亲扶坐了椅子上:“父亲,您坐下,坐下再说!”
“五天之后,你就去翰林书院,住到书香居的宅子里去,下学之余,跟着锦绣乡君的夫子齐大师和孟大师长见识!”
定国公对无视儿子的苦笑,一锤定音。
这件事情,他跟东方画锦亲自提过,她表示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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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画锦带着一双儿女,在林间小道上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路边有一棵被伐了不久的大树,如今只剩下一个树墩,十分的显眼。
东方画锦脑海里灵光一闪,笑着问道:“你们想不想知道,如何看树木的年龄?”
“想啊!很想!”宋如卉不假思索,用力点头。
宋长晖的眼里闪过惊喜:“娘,莫非你知道?”
两个孩子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求知欲。
东方画锦笑着点头:“嗯,娘确实知道!”
拉着孩子们紧走几步,在树墩跟前蹲下,指着横断面上那一圈圈的纹路:“这就是树的年龄,一圈代表了一年,来数一下,一共有多少圈!”
顺便,考一下他们的数数能力。
教导孩子们,她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因地制宜。
又补充道:“这一圈,就是一个年轮,纹路就是年轮。”
“哦,原来如此。”宋如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比她大了五分钟的宋长辉,却若有所思。带着妹妹,蹲在树墩边,很认真的,一圈圈的数了起来。不一会儿,宋长晖就数完了,见妹妹还在数,就没有吭声,耐心的等着妹妹。
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一共有三十六圈,也就是说,这树的年龄有三十六了!
宋如卉数到一半,老是数乱了,三番几次之后,不禁很是懊恼,不高兴的撅起了小嘴巴:“我不数了!”
数数,好难哦!
宋长晖耐心的安抚:“别着急嘛,咱们一起数!来,跟着我,一、二、三......”
两个小糯米团子,头碰头,认真的数着。暖糯的声音,带着奶味儿,落在东方画锦的耳中,就跟天籁一般。这样的场景,让她的心里暖暖的,一片温馨。眼里的笑意,溢满了慈爱、幸福和满足,母爱的光辉,在这个瞬间,挥洒得淋淋尽致。
终于,在宋长晖不厌其烦的陪同下,宋如卉准确的数出了树木的年轮。
“很棒!你们都是好孩子,尤其是长晖,对妹妹很好,是个好哥哥!”东方画锦由衷赞叹,笑容分外灿烂。
宋长晖闻言,抬眸看着东方画锦,扬起大大的笑脸。
宋如卉也咧嘴笑了:“好哥哥!”
眼前树木苍翠,花儿妍丽,妻儿开怀,宋词的眼里满是甜蜜的笑意。
画锦把两个孩子教育得很好,把三个弟弟妹妹,也教育得很好。由此可见,她确实是个极好的女人,当得起皇家儿媳妇的身份。
不,应该说,在所有皇家儿媳妇之中,她应该是最好的妻子,也是最出色的母亲!
画锦,我会好好珍惜你,好好珍惜我们的孩子,会努力让你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你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东方画锦忽然有所察觉,抬头看了过来,不禁有点诧异。
这个时点,他怎么会在这里?九门提督衙门,就那么清闲么?
宋词笑盈盈的上前:“我今天没什么事情,就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过段时间估计又有的忙了。可以偷懒的时候,就偷一下懒吧!”
不偷懒的话,哪里有时间陪妻子儿女?
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啊!
东方画锦摇摇头,拉着儿女的小手,走在了美丽的山林里。
宋词紧紧跟随,看着陪着一双儿女,在树林里玩耍的东方画锦,竟然移不开眼睛,心里酸涩难忍。
往事一暮暮,是那么的不堪回首。
想起那个时候,他冷落厌恶她,一心痴迷那个心肠歹毒的穆语嫣。和离的时候,明明已经对她改观很多,已经对她有了不舍的感觉,却依然放任她离开了。
他错了,大错特错了!如今想起来,都恨不得打自己一顿。
晚饭之后,二人在月下喝茶。
宋词犹豫良久,这才问出心中藏着的话儿:“画锦,世人都说我是杀神,平日处事又狠辣,你有什么看法?”
东方画锦不以为然:“对待敌人,就要跟秋风扫落叶一般,毫不留情!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要想打胜仗,就必须比敌人更凶残,更狡诈!朝堂之中,政见不合,实属正常。也只有比对手更强悍,才不会被压制得没有还手之力,甚至丢了性命!”
杀神什么的,杀的是来犯之敌,杀再多的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谢谢你能这样评价!”宋词很是感动。
知我者,东方画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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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云上县衙。
边关传来战报,敌人大举入侵,之前任职的琼山县衙,被敌人的骑兵攻破了。
东方忠诚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三个月前,秦王出手相助,把他调到了如今的地方任职。云上县衙离琼山县衙,足足隔了有一千多里,战火一般不会蔓延到这里。
初来乍到,难免会忙碌一点,辛苦一点。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一夜,回到家里,又要面对后宅的纷争。东方忠诚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他个人都显得疲惫而苍老,幸好长女小草送了得用的人来。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妻子经过了数年的精心调养,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然而却差点被小妾和庶子庶女联合祸害了。
时至今日,他对两个小妾,还有几个庶子庶女,早已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了!他们做下那么多的恶事,时时刻刻,想要安氏的性命,想要安氏肚子里的孩子的小命。全然,无视他的感受,无视他是否会痛苦,是否会焦虑烦恼,是否会无法承受!
这些人在他的心里,早已不能跟“亲人”划等号了!这些人的喜怒哀乐,他已经没法去在乎了!
一饮一啄,皆为天定!
这话,他认为是至理名言。
画锦一心为善,自强自立,如今凭借一己之力,过上了人上人的好日子。而他身边的这几个无情无义自然,一心只想着去算计别人,一心只想着去祸害别人,一心想着要踏着别人的幸福快乐,去成全自己的幸福快乐。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对这几个人,生出了满心的厌恶。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他们再生出好感,更不要说是宠爱之心了!
“将两个姨娘,还有她们生的儿女,统统送去田庄!”
东方忠诚看着虚弱的妻子,眼底一片黯然,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父亲,我错了,原谅我一回吧!”
“老爷,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哭喊求饶声,不绝于耳。
安氏听的有点不忍心,刚想要劝说。
东方忠诚厉色喝道:“还等什么?速速拖下去!从此往后,没有本官的允许,这些人不得踏出田庄半步!”
几人被拖下去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