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声尖锐的笑声突然响起,是从屋顶之上、门窗之外传来,惊得所有人都是一怔。
只见一个年轻人怡怡然踱步进来,这笑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岳长卿两人一看到此人,都睁大了眼睛,这人就是给他们金蛇令牌的涂魂。
“兄台,在下没料到这老蛇出手竟是如此狠辣,差点害了兄台的性命,涂魂在此赔不是了。”涂魂无视所有人的目光,走进来,先向岳长卿道。
岳长卿拉着尹夕颜后退一步,他可不想和这人显得很亲热,这人明显目的深沉,他只是来寻找九鼎的,不想多惹麻烦。
涂魂见岳长卿不说话,也不以为意,看了贡稧一眼后看向高位上的唐跋。
“父皇,好久不见了。”涂魂似笑非笑,可这话一出,惊得所有人都差点掉了下巴。
“住口,你是何人?这里岂容你胡言乱语!”唐央一身尖叫,怒视着涂魂。
倒是唐跋和贡稧两人面色不变,唐跋更像是有些颓丧,他道:“你终于还是回来了,你母亲可还好?”
什么?唐央睁大了眼睛,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真是自己的兄弟?
唐央又要说话,但这时贡稧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开口了。
“母亲还好,你说是吧外公?”涂魂说着把目光看向贡稧,眼神古怪莫名。
贡稧眉头紧皱,他道:“贡芙的命魂在老夫手里,老夫自然会照顾好。”
涂魂冷然一笑,对唐跋道:“父皇,皇儿在外面的那座小楼上等了好久呢,为何你就是不让人来找我,非要我进来找你呢?”
唐跋沉声道:“你既然已经出去了,还回来作甚?”
“当然是报答父皇的养育之恩啊。”涂魂拉过来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来道。
“你连名姓都改了,还谈什么报答,况且为父也没养育过你什么。”唐跋道。
“哟,父皇还知道这一点啊。”涂魂道:“父皇生下了我,这不就是恩吗?岂能不报答?”
“够了!”贡稧突然大喝一声,道:“你本不该存在这世上的,陛下不忍杀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啧啧啧,外公,你这么说可就对不起你的女儿贡芙了。她非要与父皇生下我,你却要杀我,这是何道理?”涂魂道。
“孽种!住口!”贡稧气急,怒声道。
“说吧,你此来到底所为何事?”唐跋一叹道。
涂魂一笑道:“父皇,孩儿准备的三个问题,父皇觉得如何?”
“不怎么样。”唐跋沉声道。
“父皇不识货啊。”涂魂站起来,道:“父皇,六十年过去了,孩儿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有一身修为。而父皇你,你看看你,走火入魔,生机不存,难道就不想改变一下吗?”
唐跋道:“你修炼邪法,迟早为邪法所害,你还是收手吧。”
“父皇,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啊。也罢,我的话就放在这里,如果父皇什么时候想通了,也不迟。”涂魂笑呵呵道。
说完,涂魂一转身,怡怡然往外走去。
“陛下……”贡稧见涂魂就这么走了,连忙惊叫一声。
“让他走吧。金蛇令牌已经收回来了,他也没打算与我们有什么干系了。”唐跋道。
贡稧没再作声。
“岳先生,寡人已经答应让你进入灵蛇窟,这就让你和贡稧一起去吧。”唐跋道。
“多谢陛下。”岳长卿道。
“寡人累了,你们都下去吧。”唐跋有些无力的道。
“是,陛下!”
众人答应一声,快速退走。岳长卿和尹夕颜则在贡稧、唐央的带领下,前往灵蛇窟。
灵蛇窟是灵蛇国秘境,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平常也就是唐央在里面修炼。等闲人人等,若无特殊情况,靠近都靠近不得。
岳长卿此行进入灵蛇窟,目的就是找出灵蛇窟内的九鼎之一。岳无伤说过,他岳长卿的机缘既然被唐央夺走,那这其中一鼎就落在唐央身上。
唐央从九川回来之后,一直就在灵蛇窟内修炼,那这只鼎绝大数可能就落在灵蛇窟。
“两位,你们既然能进入灵蛇窟中,只要不乱动,里面的灵蛇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若是真惹到了灵蛇,那就及时退出来,两位切记。”
走在路上,贡稧交代道。
“我们知道,不过我不进去,只他一个人进去,”尹夕颜道。
“啊?原来姑娘只是陪着这位先生来的啊。既然姑娘不入灵蛇窟,本公子想邀请姑娘共赏灵园,采摘些灵蛇果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唐央接口道。
岳长卿和尹夕颜两人都有些诧异,贡稧更是眉头一皱,道:“公子,这……”
“本公子意已决,贡稧你不用多说。”唐央直接打断,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尹夕颜。
三年多不见,这唐央也成为一个青年人了。
岳长卿也不知唐央此举是什么意思,但是想到尹夕颜身上的禁制,不得离开百步远外,他也就不出声阻止。
尹夕颜看了岳长卿一眼,见他一脸的有恃无恐,心中气恼,道:“敢问公子,灵园距离此地多远?”
“不远,过了前面的长亭左边就是灵园,右边就是去灵蛇窟。”唐央有些诧异,但还是说道。
尹夕颜见灵蛇窟与灵园也就不到百步远,于是点点头,道:“好啊,多谢公子的邀请。”
唐央很是高兴,道:“贡稧,那这位岳先生就请你带过去了。姑娘,随我来。”
尹夕颜又看了岳长卿一眼,见他还是那副模样,便也不多说什么,和唐央一起往前走去。
贡稧有些不高兴,但又阻止不得,只好道:“岳先生,请随我来吧。”
说完,贡稧朝前当先走去。
岳长卿看着贡稧的背影,心里的滋味复杂莫名。毕竟他与此人不说仇深似海,但是一想到他为他们主仆作为灵犀者进入九川,不说图对方的一句感谢,却被对方差点害了性命。饶是岳长卿曾经一剑劈了下去,多少释怀了些,但面对对方,岳长卿还是半分好感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