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福来听到小严过来说起这事时,心里不由感叹。
陈喆颉还真是菟丝花一般的女人,死活都想找根树缠着。
殊不知这世上的树,愿意被藤缠着的极其稀少,她能遇到两个已是大幸运。
如今这个假的,她知道自家男人只是想用来败坏她名声,免得再攀上有权有势的人,回头来找他和宗家人麻烦。
真没想过彻底毁掉她,但她自己的操作实在是太魔幻,这才认识一天就能又亲又抱的。
假大领导再怎么装,年龄在那里,说得不好听一点,那就是爷爷辈,她都不知道陈喆颉如何下得去嘴。
陈喆颉如今是病急乱投医,前面才刚遇到一个严少,结果她自己脑补过度,反而不当其是骗子。
如今遇到一个很容易被戳穿的假大领导,她却一头栽进去。
完全被仇恨蒙蔽双眼,但她所谓的仇恨,仅仅是陈某某这个金主不再包养她。
有的人飘久了,根本没办法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事情到这里已然超出预期,宗福来让小严通知那个假大领导停手,作为一名女子,她真心不愿意看到龌龊事。
假大领导虽然恋恋不舍,但他明白自己是个假的,真要不听指令,单单对方醒悟过来告他个流氓罪就够他喝一壶。
他拿着酬劳离开,不料陈喆颉居然还到处找他。
真大领导听到风声,派人找到她,本来是好心想面对面说清楚。
不料陈喆颉居然想讹上真正的大领导,一口认定之前的人就是他。
这让真大领导十分生气,直接让她和公安局的警察对质。
诬陷罪虽然不大,但她诬陷的是大领导,当然不可能高高提起轻轻放下。
直到真被关起来,陈喆颉才明白自己做了傻事,可惜这个时候已然没有后悔药可吃。
陈某某知道的时候,简直不能相信,他这么长时间居然宠着一个无脑女人。
虽然他现在境况不太好,但因着陈喆颉这一骚操作,反而让他得到好处。
个人作风问题,不不不,没这事,他是被讹诈上,他不想闹大。
捏着鼻子养对方啊,结果对方胃口越来越大,他没钱养不起,对方另攀高枝失败……
他这一波解释操作,可谓是将自己摘得干净,却让陈喆颉本就不堪的名声更是低到尘埃。
任远博知道的时候,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个悬在他头顶的危机,总算暂时解除。
至于将来对方从牢里出来,那已经是比较后面的事情,他会适当关注,却不会投太多精力在上面。
认真来讲,他骨子里其实还是心软。
宗福来没和他说,但却私下与明老商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陈某某再掌大权。
不管他的解释如何完美,但包养过小三就是人生污点,挑拨他对手咬着不放,他总得脱几层皮。
还有牢里之人,宗福来可不想等着对方刑满释放再来找自家男人搞事情。
她让川川帮忙找来几只虫子,在陈喆颉睡觉的时候咬上几口。
脸上长毒包,没有医治和处理条件,十分容颜也会变成五六分,如同之前任远博在脸上贴黑痣一般,几颗就能让形象大变样。
比起前世任远博“被淹死”,她觉得如今的处理已然是便宜那对狗男女,让他们再无肆无忌惮的实力来找碴。
做完这些,时间已然是来到五月,他们终于可以踏上回程的列车。
在这之前,她让明老重新替任远博把脉,确认用生辰八字诅咒他的事情已经解决。
今后同样的方法对他亦不能起作用,至于肇事者是否已受到反噬,她暂时不关心。
她还特意让川川去贴生辰八字的椅子上把任远博的生辰八字金丝给拿回来。
至于她自己,是半点没有再过去的想法,实在是那些会阵法的人把她给吓坏了。
来首城的目标基本都达成,她的身体也已大好,与任远博一道坐特意托人买的软卧回去。
四人小间,另外两人都很有素质,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矛盾摩擦。
“福来,以后我们出门干脆都选软卧吧。”
上下两铺间距大,床铺柔软,让人睡得更舒服,小间内没人聒噪,耳根子也清静。
宗福来笑笑,虽然软卧不便宜,但两人坐的时候不多,“好啊。”
到省城后,两人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到省城那边的宅院去看看这边几个项目的发展情况。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王大志在这边早已帮忙把他们的房间给准备好。
到的时候只有老方在,他现在是省城和云峰村两边跑。
李川昇的病他一手在治,然后省城这边因着小赵父亲的口碑效应,时不时能接到一些疑难杂症。
多数人家能给的诊费不高,上千元的凤毛麟角,多数是几十到几百元的。
积少成多,老方如今手里钱不少,见着任远博与宗福来时,腰板挺得特别直。
“你们啊就是年轻懂得少,首城那边的事情这么长时间才处理好。”那得瑟的模样,一看就有点欠揍。
任远博斜着眼瞅他,“老方,你现在太飘,不要忘记我们是有过收入分配协议的。”
被他这话提醒,老方心里直觉有些不妙,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
“协议是种植药草的,现在那边才开始,还没收益呢?”
“老方,你莫不是贵人多忘事,那协议可不仅仅是种植药草的,抬头就是收入分配协议,你再拿出来发好看看。”
宗福来闻言十分配合的将老方签的协议找出来递给他,“我好心带着呢,你看看。”
老方连忙拿到手里,一目十行看下去,最后垂头丧气,“我不服,你们这是挖大坑骗我。”
“我们骗你,当初你签协议的时候可是喜滋滋的,半点没见不乐意,见证人可不止我们两个。”
这话堵得他哑口无言,他当时觉得协议挺好,尤其是罗教授还愿意让他一部分利。
现在看来果然还是任远博最无耻,居然提前算计他。
就算知道他也不能撕破脸,“呵呵,我这是记性不好弄错了,我赔个不是。”
说到这里他话风立马一转,“收入协议中分配比例能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