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是真怕,一见皇上就要被杀头,家里还有那么多财产,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五万两给了何人?”欧阳妮妮问。
“缪大人。”傅易识趣的实话实说。
“去把缪大人请进御书房。”欧阳妮妮下令。
傅易忐忑不安的跟着欧阳妮妮进了御书房,刚进御书房,他就双膝跪地,跪移着向前靠拢。
听见身后的声音,欧阳妮妮回头看他。
傅易没出息的样子让欧阳妮妮眼皮一跳。
几次见,他都甚是狼狈,如今毫无骨气的样子更是让人不耻。
缪大人进书房的时候,“贿赂”他的人,正规规矩矩的跪着。
“拜见皇上。”缪大人大礼。
“知道朕唤缪大人来何事?”欧阳妮妮头也不抬,声音微冷。
皇上的威严,缪大人早已见识,不敢轻视。
“回皇上,傅公子贿赂臣的五万两,臣一分未扣,都充了国库,国师离去之前,将国库钥匙交到臣的手里,国师说了,要为国库多多纳财。”缪大人理直气壮道。
诸葛瑾?
欧阳妮妮抬头看向缪大人。
缪大人点头,神情冷静。
即便是没有诸葛瑾,欧阳妮妮也不会动缪大人,因为他是跟随先皇的老臣。
“充国库了?”欧阳妮妮挑眉。
“嗯。”缪大人点头。
“行吧,缪大人起来吧。”欧阳妮妮道。
缪大人起身,眼神危险的看着傅易。
傅易觉得自己的头皮火辣辣的。
现在几个意思?就他一个人有罪了?
“国师还对缪大人说了什么?”欧阳妮妮撑着下颚看着缪大人,倒是没想到他能将缪大人的意识收服。
“国师说,让臣纳财的同时,也将纳财明细呈报给皇上,让皇上定夺。”缪大人直言不讳。
“没其他的了?”欧阳妮妮若有所思。
“还叫臣盯着那些不三不四的靠近皇上。”缪大人小声嘀咕。
“呵。”欧阳妮妮顿时就笑了。
这个诸葛瑾!
“行了,缪大人忙去吧。”欧阳妮妮心情不错。
“臣告退。”缪大人转身离去。
傅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下好了,一入宫就得罪了两位大佬。
“傅易?”
冷漠的声音砸在耳边,他被吓得一抖“草民在。”
“你觉得朕该怎么惩罚你?”欧阳妮妮语气冷漠。
“皇上,草民只是寻一个机会罢了,而且,谁愿意跟钱过不去呢,草民愿再缴纳一百万两入国库,还望皇上开恩。”
“一百万,买你一条命?你有资格跟朕讨价还价?”欧阳妮妮轻哼。
“朕若是要斩你的头,你说,傅家会不会倾家荡产来救你?”欧阳妮妮玩味一笑。
他被吓的浑身再次一抖,哭丧着脸看着欧阳妮妮“皇上,草民还有点用处,罪不至死啊!”
欧阳妮妮撑着下颚看着傅易,神情玩味“你有什么用处?”
“这,只要皇上开口,草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后悔了,他不该想不开,来招惹皇上。
“嗯……”欧阳妮妮沉吟。
富商确实有大用处,带动全国经济就是大用处。
“想活命,让你爹拿出诚意,在那之前,你就留在宫内,小豆子,将他交给安离,日常起居,与众学子,一视同仁。”欧阳妮妮神情玩味。
“是。”小豆子同情的看着傅易。
傅易傻眼,一视同仁是也要被操练的意思?
——
乾国
寝殿
“…。皇上…。”娇媚的声音不时从殿内传出,撩人心魂。
太监见有信使回来,赶紧迎上前几步,怕打扰到皇上寻欢作乐。
“属下提前回来复命”信使道。
欧阳国之事,皇上十分关注,可皇上此刻在寻欢作乐…。
见公公没有去回禀的意思,信使道“那个人,也安然回归。”
太监听罢,踌躇了一会儿,硬着头皮进殿“皇上,去往欧阳的人回来了。”
“…嗯…。”皇上声音暗哑。
太监见皇上不甚在意,又小心翼翼开口“信使说,那个人,也安然回归。”
那个人?
乾皇眉眼顿时一沉,怒火中烧。
美人儿白着脸不敢发出丝毫的破碎之声。
寝殿只有细碎的声音,太监咽着口水静默。
半刻钟后,乾皇冷静下床,赤着身子,撩开帘子。
吓得美人儿赶紧跟着起床。
见皇上起床,太监连忙招呼人上前伺候。
乾皇沉着脸“让信使进来。”
信使麻溜的进入寝殿跪下“参见皇上。”
“任务为何失败?”乾皇由着丫鬟替他清理身子,他居高临下的睨着信使,眼神带戾。
“说是太子身边的银雀刺杀失败反被囚,太子被威胁,带了诸葛瑾回乾国,诸葛瑾还在路上打伤了太子。”信使道。
“听说这欧阳女皇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乾皇道。
“是,不但如此,她还设计了三国太子,科举也是大放异彩,她还治好了花国太子。”信使道。
“将你此去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乾皇狞着神情。
“是…。”信使跟在乾陵身边所见的,事无巨细,皆说了出来。
乾皇越听越皱眉。
他乾国的太子,竟然被一个女子玩弄于鼓掌?
简直是欺人太甚。
寝殿内,气息凝重,美人儿跪在角落,双腿疼痛难忍,可她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她怕皇上拧断他的脖子。
乾皇杀戮心重,稍有人惹他不悦,便下场凄惨,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便是太子乾陵也谨小慎微。
“废物。”听完信使所述,乾皇的怒火达到顶点。
一是不悦自己的太子废物,被人拿捏在手。
而是不悦一个女子,如此轻蔑他乾国,玩弄他的太子。
三是,他不耻的种,竟然还敢跟着回来。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太监战战兢兢。
信使匍匐在地,为自己的小命忧心。
“不是说,这诸葛瑾是奸臣?这欧阳皇为何不借机杀了他?”乾皇道。
“回皇上,传言有误,这诸葛瑾不但得欧阳女皇的宠,欧阳女皇还十分护他,众人都传言,他是未来欧阳皇夫。”信使道。
“未来欧阳皇夫?嗤。”乾皇轻嗤,神情讥诮,一个男人,做女人的榻上宠,他还真是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