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安安敛住神色,装作无事人的样子,说道:“清楚啊,这西山不就是在我娘亲住的院子后面吗。”
还好她没有撒谎,而是如实说出来。
“那你知道这西山上都有什么吗?”陶安歌继续问道。
“有什么?”钱安安硬着头皮问,“莫不是姐姐上过那西山?”
“上没上过跟你没多大关系,我就是随口问问。”陶安歌说道,“好了,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妹妹你在这里自便吧。”
说完,陶安歌起身带着小莲出去。
“等一等!”钱安安叫住她。
然而陶安歌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朝外走。
钱安安见她不听,又叫了一声。
结果陶安歌出了门都没有停下来,这可气坏了二小姐。
太目中无人了!
钱安安瞪着陶安歌离开的背影,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但她随即松开拳头跑了出去,她要赶紧去看看西山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要真是出事了她得赶紧告诉娘亲去。
陶安歌走出账房,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等着。
果不其然,钱安安在她后脚跑了出去,去的方向是钱荣住的院子。
很好,中计了。
“走吧,回院子休息会儿。”陶安歌心满意足地说道,“对了刘安,你派个人去我爹爹的院子等一等禾风,他一回来就让他到殇公子住的院子里来找我。”
“是。”刘安领命。
回到院子,列渊……再次不见人影。
刚才还说不跟她一起去账房,结果转头回来人就不见了。
总是神神秘秘还不让人多过问!
“大小姐,您今天一早就在处理事,要不要先回房休息下?”小莲心疼自家小姐。
“好,那要是禾风来了记得一定要立刻马上叫醒我啊。”陶安歌叮嘱道。
“好的大小姐。”小莲点点头,伺候她更衣休息。
小睡了一会儿,陶安歌醒了。
刚醒来就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猜应该是禾风来了!
陶安歌更衣,欣喜地走了出去,果然看见了禾风。
她径直朝禾风走去,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大小姐放心,已经办妥了。”禾风点头说道。
“很好。”陶安歌嘿嘿一笑,打了个响指朝外走,“跟上,陪我去个地方。”
禾风一脸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就跟着大小姐出了院子。
走出院子,陶安歌对着刘安说道:“刘安,你先守在这里。”
“大小姐你要去哪儿?”刘安听了,一脸着急,自是不放心的。
“去个地方,一会儿就回来,反正你别让我跟着我,特别是你。”陶安歌眯眸说道,“放心,没事的。”
“可是……”
“上午的时候没有让你跟着不是也没事吗?”陶安歌说道,“放心吧,真的没事,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她也让小莲留在院子里,她只带了禾风。
禾风不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也不好方便多问,只能沉默的跟着。
“禾风,你去毁西山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陶安歌边走边问道。
“特别的事?”禾风想了想,说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些毒物都已经被我毁的差不多了,至于那些蛇……我全放生了。”
“很好。”虽然她惧怕蛇,但毕竟蛇也算是一条生命的。
“不知大小姐指的特别的事是什么?”禾风怕自己没有回答完整,又问道。
“你师父呢?”陶安歌问。
禾风眼神一凛,道:“烧了。”
烧了?
好吧,她本来以为会直接摆在那里,看来禾风也是知分寸的人,会控制自己。
很快,陶安歌走到了钱荣的院子外。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钱安安母女现在应该在西山,暂时无暇顾及钱荣。
所以,她现在就可以趁着她们不在的时间去找钱荣,看看钱荣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门口的守卫见到大小姐吃了一惊,但连忙问好。
“夫人和二小姐出去没有?”陶安歌开口问道。
“回大小姐,出去了。”守卫回答。
很好。
陶安歌面露微笑,带着禾风走了进去。
钱荣的房间门半开着,门口站着两家仆,她认识,是之前一直贴身伺候钱荣的家仆,是信的过的人。
“见过大小姐。”家仆见她过来,连忙行礼。
陶安歌发现他们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很惊讶的神色,倒是一副能料到她会现在过来的表情。
谁知其中一人说道;“大小姐,请,庄主已经等您多时了。”
陶安歌听了,挑眉,心里了然。
陶安歌带着禾风进了房间,钱荣正坐在软塌上休息,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的样子。
“爹爹。”陶安歌走过去问好。
钱荣手里正拿着一本书,见她进来,放下书露出了一抹有些虚弱的笑容:“惜儿来了。”
“怎么感觉你身体越来越差了?”陶安歌走到他面前,皱起眉头问道。
“是吗?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惜儿没有陪着我吧。”钱荣说道。
陶安歌回头看了眼跟进来的禾风,说道:“爹爹,我请人来帮你把一下脉,你不会拒绝我吧?”
钱荣看了眼她身后的人,本想拒绝,但又想着这是女儿带来的。
“爹爹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钱荣还是象征性的婉拒了 下。
“行啦爹爹。”陶安歌讨厌他这种看破不说破的样子,“你就乖乖让他把把脉吧,这样也不费我一片苦心的支走她们。”
钱荣听了,面色稍稍一变,看来他们两都是心照不宣的人。
见此,钱荣只好默默的把手放在了桌上。
陶安歌一喜,给禾风使了个眼色。
禾风走上前行礼,然后在钱荣对面坐下,帮他把脉。
陶安歌默默地看了眼禾风,禾风这个人,说到底还是有点神秘的。
尽管他先前说了不少关于自己的事,但她心里对禾风还是抱有一些疑惑。
比如……他这把脉难道也是他师父教的?亦或者……自己学的?
半响后,禾风看向陶安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当着庄主的面。
陶安歌自然是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于是说道:“庄主没有中迷香。”
果然是装的,她没有猜错。
“不过庄主体内倒是……有毒。”禾风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