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走到了她的身边来,摇摇头说道:“你成网红了,还云里雾里找不着调似的,现在大家都在谈论你。”
“啊?我怎么成网红了?”景荷更是惊诧万分,瞪大了眼眸问:“谈论我什么?”
“你呀,长点心吧。”李丽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门,正色说道:“你和别人的那种,不可描述的香艳视频,都被传到网上了。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香艳视频?”景荷的心重重一沉,蹙紧了秀丽的双眉道:“在哪里?给我看看。”
“应该是昨晚发的,今天,大家基本都看到了。这会儿,不知道网上还有没有?”李丽坦率地告诉景荷,把自己的手机调出了一个页面递给她:“我就猜到你可能还蒙在鼓里,暂时保存到手机了,就等着给你看了再删呢。”
景荷满心疑虑地接过李丽的手机,只往屏幕上看了一眼,脑袋就“嗡”地一下子胀大了。
犹如五雷轰顶,她整个人一阵缺氧式眩晕,差一点昏倒过去。
此时,她手里拿着的手机上。
热辣辣地显示着她和霍北轩,在床上“激烈战斗”的现场盛况。
整幅画面,不堪入目。
连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细碎的呻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引人遐想无限。
而且似乎,上传视频的人。
对霍北轩还是手下留情了一下,刻意没有曝光他的面容。
景荷的脸部,却是清晰无比地暴露在镜头下。
只要认识她的人,一看就会知道。
这个激情视频的女主角,是景荷本人无疑。
在大家看起来,就是景荷和某个男人在忘乎所以上演成人游戏的时候。
倒霉地被人拍到了,并且,那人还恶趣味地把视频传到了网上。
景荷记得,发生这次激烈床战,是在她从前的那个出租屋里。
那天,霍北轩被夏欢下了药,匆匆赶到了她这里。
在那强大的药力作用下,他们两人,几乎疯狂地缠绵了大半夜……
可是,这样隐秘的事情,又怎么会被人拍到?
她租住的那间屋子里,难道事先安装了摄像头吗?
景荷的脸容煞白无血,浑身都气得直发抖,百思不得其解。
李丽拿过手机,当着景荷的面,删掉了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充满同情地安抚她:“景荷,你想开点。反正你现在的身份,是成熟的单身女人,和男友情到浓处这样很正常。又不是出轨偷人,没有人敢胡乱编派你的。只是运气不好被人偷拍了,在道德层面上,大家要指责的,是偷拍这个视频并恶意上传的人,人品太低劣了。”
景荷重重地咬着嘴唇,依然陷入在深深的沉思中,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想起来,那次之后没两天。
她的那间小出租屋,忽然莫名其妙地被盗了。
有一天她下班回到家里,出租屋里乱七八糟,狼藉一片。
客厅和卧室都被人翻动过,连床铺都翻过。
可是,却又没有明显丢失什么物品。
当时,她只以为是普通的小偷,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就走了。
报了警后,警察也没有调查出来个什么所以然。
而听说她的出租屋失窃,霍北轩执意让她搬了家。
在霍北轩的强势安排下,景荷现在,住在另外一处一室一厅的房子。
无论是周边环境,还是室内的各项条件,都比以前的出租屋要好,安全性也更高。
难道,那一次失窃,并不是偶然事件?
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进屋里拿走了事先藏在卧室里的摄像头。
可是,摄像头究竟谁装的?又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那间屋子,房东长期出租,口碑一直不错。
租房的收益源源不断,房东不可能做出自砸招牌的事情。
而景荷住在那里,就没有别人知道。
除了霍北轩和景景,她也没有别的熟人朋友来过。
不对,还有一个人来过。
景荷绞尽脑汁地回忆和思索着,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
她想起来,在那个晚上,夏欢也到过她的出租屋。
夏欢甚至,专门走进卧室坐到了她的床上。
难道,是夏欢那个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装了个针孔摄像头在床上?
事后,夏欢又找人伪造出一次看似普通的失窃事件,偷偷进到屋子里拿走了摄像头……
景荷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她只感到遍体生寒,连牙齿都控制不住在打颤。
夏欢这个人,实在是太阴险毒辣了。
她早早地拿到了这个视频,却一直按兵不动地藏在手里。
直到霍北轩这次出国考察,知道他短期内不会回来。
夏欢立马,抓紧时机把视频传到了网上,
甚至,她还“好心”地为霍北轩保留了一丝脸面。
在视频中特意给他打上了马赛克,没有曝光他的容颜。
而唯独,分毫不差地曝光了景荷。
夏欢摆明了,就是想让景荷无地自容。
在整个陵海,甚至是全中国,都抬不起头来。
她用的手段,太过卑劣了……
那天,景荷没有再继续上班,找领导请了个假提前回了家。
她本来,就是个脸皮特薄,心理承受力极其脆弱的人。
自己最私密的事情,被以如此的令人难堪的方式,无情地公诸于众。
闹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可想而知,景荷的心里会有多难受,所背负的精神压力又有多沉重。
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景荷依然就像快要死了似的,半天都缓不过来劲。
现在,她该怎么办?
是不是要马上找到夏欢?让她删除视频。
可是其实,她连夏欢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而视频,究竟是不是夏欢拍的?
如果找夏欢对质,夏欢那样的人,会承认她一手炮制的卑鄙事件吗?
霍北轩远在国外,景荷不想在这时找他,以免让他分心影响工作。
而除了霍北轩,现在,她所能找到商量对策和帮助她的人。
似乎,就只有夏小悠了。
景荷心事重重地坐在屋里思忖了很久,拿过电话,拨了夏小悠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