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该怎么办?难道就只能把这口气往下咽吗?
赵将军看了看赵武胜:“你也别着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这件事我们没有办法处理,但是自然会有人来处理的。这是国策,既然是国策就一定会有人来执行的。”
赵武胜忽然明白了哥哥的意思,连连点头:“还是哥哥高明。”
田野之上,司徒易再次拱手感谢丁鼎,到此刻,他对自己的判断更加深信不疑,丁鼎绝对是个人物。
百姓们也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对于化解这场危机的丁鼎,他们觉得丁鼎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农民单纯直率,谁好就感激谁,谁坏就跟谁不客气。
丁鼎府上的厅堂之中,司徒易喝了一口茶道:“丁先生真乃百姓之福啊,我代表全县的百姓谢谢你。”
丁鼎摆了摆手:“这件事还没完呢?”
“还没完?”司徒易困惑地问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些天了,他以为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丁鼎点了点头道:“哪有那么容易完,农田改桑田是朝廷定下来的,如果推行不下去,这朝中那些要臣的脸往哪搁,他们一定会不惜血本地推行下去的。”
“难道为了颜面,他们就能够乱下措施,祸害百姓。”司徒易有点激动地道。
“对于他们爱来说,颜面比什么更重要,更何况,那农田改桑田,一定会涉及到许多利益,所以他们才会这么不遗余力地推行的。”
“可是那姓赵的不是已经退兵了,而且他还说了,你在的话,他们绝对不会乱来的。”
丁鼎苦笑了一下道:“你没有听清楚他的后面一句话,他会约束他手下的部队。言外之意,那么如果是别人手下的部队,他就无法约束了。他是个聪明人,只是想置身事外,但是又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为了弟弟假借别人的手来对付我们的。”
“嗨,难道我们就这样任人宰割吗?”司徒易悲愤地道。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以静制动,你先把一些强壮的村民组织起来,请人来日夜操练或许能够有些用处。”丁鼎把民兵的概念引了进来,希望能够在危难的时候出手,尽量达到自保。
司徒易也是个高效率的人,一听到丁鼎这一番话,立即将原先组织的那些巡逻队加以整编,组成了一支更加有战斗力的队伍,以备不时之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旦这根绳索抠得太紧,这些村民很有可能就会起来维护自己的利益的。
这场争斗出乎丁鼎的预料,来得那么得快,那么地凶猛。
就在丁鼎让司徒易组织民兵队伍的五天之后。突然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摸进了村里,强行将田地所有的苗悉数践踏。
紧张的铜锣一经敲响。那些民兵自卫队就冲出来。
那些官兵还没有等民兵站稳,就一把冲杀过来。这一下,原本就无比紧张的关系,就如同炸药包一样地炸开来。
双方发生了剧烈的火拼。一方是训练有素的官兵,一方却是人数众多的乡民。那些官兵虽然人数较少,但是都是些正规军。所以火拼下来,双方皆有损伤,血流成河。
丁鼎赶到现场的时候,地面上已经躺着不少的尸体,双方都是杀红了眼。
虽然村民们人数众多,但是缺乏实战经验,这样久而久之,一定会很不利的。
丁鼎决定还是用那招擒贼先擒王,为今之计,也似乎只有这招能够立即奏效。
丁鼎看见在对方军队中,有一个穿着将军服色的将领,旁边围着一大堆士兵和将领,看来这人一定就是最高的指挥官了。
丁鼎飞身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像炮弹一般直冲向对方。
可是对方的反应也快,见有人来袭,立即撘弓射箭。显然对方已经听说了丁鼎的厉害,所以早就防有一手,如果对方是兵刃相接的话,未必能讨到好处。可是对方却选择了用弓箭,这下就棘手了。
丁鼎在半空之中无从借力,眼看着箭矢如流星雨一般地射来,忙挥动手掌拨落箭矢,可是这样一来,真气未免有些泄露,整个人猛地往下落去。
那些士兵眼看着有这样的好机会,纷纷挥动着长枪,等着丁鼎一旦落下,就刺他个马蜂窝。
形势十分危急,丁鼎这边所有人都惊叫了起来。
就在这危险之际,一阵寒光闪过,一把兵刃飞了出去,却是射向丁鼎落下的位置。
丁鼎脚下顿时有了借力的地方,脚狠狠一踩,人登时腾空而起。一掌挥出,那些箭矢突然改变了方向,四下散落开来。
丁鼎借着反弹之力,飞身落回了原地。
这一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漂亮。而尤为关键的就是刚才那把剑来得十分及时,无论力道,还是位置和时间都是非常得准确,也只有一流的高手间的配合才会做到那么天衣无缝。
丁鼎回头对苻坚微微笑了一笑,刚才要不是苻坚那一剑,情况恐怕会非常得凶险。
看来对方显然对于自己早已有所防备,这样突袭对方将帅恐怕是不行了。那么究竟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克敌制胜?
丁鼎看到旁边有两块布,一块红布,一块白布。当下把两块布扯下,找了两根细长的竹竿,将布条挂在了上面。
丁鼎让司徒易将民兵的几个头脑人物召集起来,然后一番耳语。
几人连连点头,然后迅速离去。
丁鼎骑上一匹高头大马,来到了高岗之上,他左右手各执一旗,一会儿出红旗,指向南边,一会儿出白旗指向北边。
先前的那些个头脑人物一看到旗帜所向,立即带着人马向旁边冲杀而去。
这一连番厮杀之下,原本还略占优势的官军,一下子被冲得七零八落。
官军那边那位将军大惊失色:“这乡野之地,竟然有这等贤才。这样的指挥官就算在自己的部队中也难以觅得。”
他总算看出来了,丁鼎这是一套诡异的行军布阵之法。
那位将军一时起了爱才之心,命令部队先行撤兵,然后大声对丁鼎道:“这位先生大才。如果你肯放弃这次争斗,我不但可以保你没事,而且可以推荐你到军中任职。”
丁鼎看到身边的那些农民都眼巴巴地望着丁鼎,生怕丁鼎被收买过去,现在丁鼎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有了丁鼎在,他们的心就定了下来,否则他们就将是一群乌合之众。
丁鼎看到众多迫切的眼神,报以微微一笑,示意大家放心。然后对着那位将军爽朗地笑道:“在下闲云野鹤惯了,不愿受太多的约束。不过,如果将军就此罢手,放百姓们一条生路,我愿意和将军化干戈为玉帛。”
那位将军冷冷一笑:“我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丁鼎哈哈一笑:“我这人是个贱骨头,还偏偏就喜欢吃罚酒。”
那位将军脸色铁青地搭起弓箭,往丁鼎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