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声枪响,郭小蓉射出了一枚子弹,同时因为后坐力的原因,让她胸口像是挨了一记闷拳一般疼痛的厉害。
她躲在床下空间有限,只能蜷缩着身体默默地忍受着这样的痛楚,不过要是能换来韩玥的性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最初的疼痛过后,郭小蓉立刻睁开眼睛伸出脑袋。
这一回韩玥死定了!她死定了!
就在郭小蓉想要狂笑出声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韩玥非但没死,她那颗子弹也并没有打中韩玥。
韩玥背后的墙壁上多了一个弹孔,她本人毫发无伤。
瞬间,郭晓蓉那原本因为愤怒涨得通红的脸变得煞白,不知是过于愤怒还是过于惊恐。
与此同时,韩玥低头目光看向了躲在床铺之下的女人。
“不……你别过来……”
郭小蓉看到韩玥那冰冷的眼神,吓得把脑袋又缩了回去,像是缩头乌龟一般,以为躲在自己的壳里便是绝对安全。
韩玥并没有让郭小蓉如愿,她几步来到床边,蹲下身子,轻而易举把躲在床底下的女人扯了出来。
“韩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求生的本能让郭小蓉不停地挣扎,然而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韩玥一点一点拖出安全区。
此时的她披头散发,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淡定,像个疯婆子一样,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想在韩玥面前失去最后一丝尊严。
“你要敢伤我就是和陆家、郭家作对,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现在停手,我可以向你保证既往不咎,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否则的话,即便陆家的人无所作为,我娘家那边也一定会派人来东海把你碎尸万段!”
郭小容色厉内荏地开口威胁韩玥。
“郭家在墨城认识很多地下势力,和那些地下势力的头目都打过交道,他们能够动用的力量不是你这个黄毛丫头能够应付的!”
娘家是郭小蓉最后的筹码,她以为把郭家搬出来韩玥肯定会有所顾忌,但没想到韩玥的脸上没有任何担忧惧怕的表情,反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三根银针。
“你……你不能……”
看到银针之后,郭小蓉双腿一软,如果不是韩玥拽着她,恐怕她早已瘫倒在地了。
“韩玥!事情还有解决的余地,你不能这么做……我道歉!我认错!你饶了我吧!”
郭小蓉在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筹码可以威胁韩玥之后,终于心生绝望,对自己之前试图给韩玥下药的行为产生了悔意。
忽然,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想到了陆浩轩,于是又继续说道:“即便你不担心我娘家的人过来找你报仇,那你也不管陆浩轩吗?”
“他现在刚坐稳绿洲集团总裁的位置,肯定不能离开东海,到时候你可就要和他两地分离了!”
“而且我娘家那些人如果找不到你,一怒之下拿陆浩轩出气,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你不是喜欢他吗,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考虑他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我当然会考虑。”
韩玥把手中的银针刺进郭小蓉的头顶,在三处穴道上用力一戳,郭小蓉瞬间感觉到一阵剧痛,让她的五官狰狞扭曲,连叫都叫不出来。
“所以我不会杀了你,只会让你每天都活在地狱中。”
韩玥话音刚落,手中的三根银针从郭小蓉的头顶拔出,然后松开手任由郭小蓉的身子滑落摊在地上。
“啊啊阿啊啊……”
郭小蓉发出了极其惨厉的叫声,甚至捂着自己的脑袋撞向病床的栏杆来缓解头顶的剧痛。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恐惧让郭小蓉失去了理智,发狂一般地尖叫挣扎,然而随着她动作越来越激烈,头顶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
“以后每隔三个月,你的头疼症都会发作一次,如果没有我给你治疗,这样的症状会伴随你一生,直到你死去之前都会经历这样的痛苦。”
韩玥低头看着满地打滚的郭小蓉,眼中毫无怜悯之色。
她原本是可以彻底把郭小蓉治好的,但郭小蓉不知悔改,即便这样还想要算计她和陆浩轩,因此韩玥也只能让她下辈子一直活在这种痛苦中。
郭小蓉足足在地上翻滚挣扎了十分钟,头顶处的疼痛才渐渐散去。
她恍然地长出了一口气,呆呆地抬头看向韩玥,眼中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是对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的头痛症状充满了恐惧。
“韩……韩玥……”
她吃力地张开口,似乎想要和韩玥说些什么,然而韩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尽管韩玥知道凭傅烨的能力足以应对东方盈,不过在真正的陆浩轩没醒过来之前,无论是她还是傅烨都不希望身份穿帮。
她要在东方盈没动手之前赶到陆家祠堂,但愿现在还不晚。
……
另一边,傅烨已经把陆浩轩亲生母亲的牌位放入了陆家祠堂,因为毕竟他不是陆浩轩本人,所以一切礼节流程从简。
等到陆浩轩醒来,他会告诉对方,让对方再补办一次祭奠,以告慰这个可怜女人的在天之灵。
傅烨出来的时候只带了关赫一个人,并没有带陆家的保镖,即便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他要动手,也可以尽可能地避免在更多人面前身份穿帮。
然而,就在他们从祠堂走出来的时候,傅烨脚步忽然一顿,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方向。
“陆师弟,你怎么了?”
关赫浑然未觉危险将至,有些好奇地从傅烨身后探出头来四下张望着。
当他看到从祠堂入口处进来的十多个黑衣保镖之后,立刻高声嚷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可是陆家祠堂,不是你们肆意叫嚣的地方!”
黑人面对关赫的呵斥,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眼中却闪过一抹狰狞。
关赫看到这些人的反应便知道他们都是收钱办事的杀人机器,无法跟他们讲道理,也正因为这样,他的心中便多了几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