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施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收拾准备,特意挑选了几件能显出她妙曼身材的裙子,又去问红姐拿了几包那种迷药。
第二天临出门的时候,她还对着镜子,给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细心地粘上了假眼睫毛,涂上了殷红的唇彩,将自己的长发卷成了波浪状,顷刻雕琢成了以为妖娆魅惑的成熟女人。
她知道男人都喜欢妖精,以前她不屑用这种方式取悦肖墨寒。
但是如今不同了,她就是要让肖墨寒迷恋上自己,然后再像他一样,夺走他所有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
为了报仇,她林落施没什么不可以做的。
蹬上了8厘米高的高跟鞋,林落施心里暗骂了一下发明高跟鞋的人,走出家门发现司机已经待在楼下的车旁等着了,她马上换上一副腼腆娇容。
司机是林落施上次见过的那个老梁,一见到林落施他就立马迎了上去,主动接过她的行李,对她点头笑一下,“肖总让我来的。”转身就去安置她的行李。
一切见怪不怪,也不好奇,似乎是一个贴身好司机的基本要求。
林落施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下。
上了车之后,她冒昧地打听了一下司机的姓名,司机说自己姓梁,叫梁伯谦。
林落施顺带问了一句:“梁师傅,今天有几个人去?”开车那么长时间,肖墨寒肯定会带上司机。
她得到答案,“四个人,还有一个是这次旅游目的地,具体负责这个度假村项目的林经理。”
林落施在一家酒楼的早餐部见到肖墨寒,他正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在一起。
当看到今天用心打扮的林落施,肖墨寒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明显的闪过一抹惊艳。
然后用十分温柔的嗓音问她吃过早饭没有?
林落施笑着说自己吃过了。
随后肖墨寒主动介绍身边的男人和她认识。
这男人正是那位林经理,他礼貌性地站起身,对林落施点点头,“幸会。”态度并不热络,但又表现的足够尊重。
林落施心里也明白,肖墨寒身边的人,肯定个个都是人精。她身份尴尬,林经理这种表现也很正常。
随后他们就上路了,一路都是高速,中间在一个高速服务区停车吃了顿午饭,接着又继续往前开。
林落施这几天一直没睡好,昨晚接到肖墨寒的电话,说早上九点出发,她更是失眠了一整夜。早上起床在镜子里看见自己一张无精打采的脸,她还临时补了张面膜。
到了旅途的后半程,她其实是真的很困了,但她还是尽力地撑着。
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旅行的目的的,隔壁市一个新开发的度假村。
当地有人接待他们,一见面首先是吃饭。等坐到饭桌上,一桌人这个是主任,那个是书记,林落施听着就晕,好不容易挨到饭局结束。
等一帮本地的官员离开之后,终于有人带他们去往宾馆。把他们送到前台,带他们来的那人也像完成了任务似的,说:“那我们明天见。”没想到林经理也和他们告辞,“我回家看一看,明天一早过来。”
林落施这才知道林经理是本地人,不过一想马上就明白了,民俗村离着这么远,还要和当地人打交道,必须是一个熟悉本地的人才行。
这时候倒清静了,只剩下他们三人,梁伯谦在办着手续,等他把房卡拿过来的时候,林落施却看见只有两张。
司机梁伯谦给了肖墨寒一张,林落施没有抬头,听见肖墨寒在说:“怎么只开了两间?”
梁伯谦像是怔住了,“我以为……”
肖墨寒转身问前台,“还有没有房间?再开一间一样的。”
前台服务员是个圆脸的姑娘,正看着他们,听见这话连忙弯下腰,不到几秒钟就抬起头,“对不起,你们的房间是先前预定的,这样的单间已经没有了。”她很抱歉地解释,“这几天因为正在举行龙舟节,所以客满,每年也就这个时候,客房才会紧张。”
梁伯谦这时已反应了过来,他把自己的那张房卡也递给肖墨寒,“你们在这住吧,我出去找一找,小一点的旅馆应该不会客满。” 说着拎着自己的包就打算离开。
肖墨寒叫住了他,“算了,你和我住一间吧。”
林落施始终没说话,三人乘了电梯上楼,等按楼层的时候,又出了意外。原来两个房间不在一起,一个在十楼,一个在十二楼。
梁伯谦这时候已知道自己事情办得不漂亮,一个大男人在那局促地解释,“十楼那个房间是我给自己定的,是个标准间,只有一张床。” 瞥一眼林落施,他才又说:“十二楼那个是个套间,我以为……”话说到这再不能往下说了,没请示一下,擅自做主,现在怎么办?
说话间,电梯已停在了十楼。
林落施听得很清楚,一秒钟做出决定,“那我住十楼这个标准间吧。”总不能让两个男人睡一张床吧。这样的结果反倒让她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的旅行箱在肖墨寒手里,她转身想从他手上拿过自己的行李。
林落施的手触到旅行箱的把手,与肖墨寒的手碰在一起,两人都微微一僵。
他却没有松手,也不说话。
林落施抬眼看他,他忽然变得面无表情。
一直以来他表现的都是一副温柔的面孔,即使是昨天在电话里,他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来这里的时候,他也是亲切温和的,可此时,他的面容却冷得像结了一层霜。
林落施这时候才发觉,其实她从来就不了解这个男人。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梁伯谦已经很有眼色地跨出了电梯。
肖墨寒拎着包就走,头都没回一下,电梯门转眼就合上了。
十楼到十二楼,几秒钟的时候。
林落施却觉得时间很漫长,因为身边站着个沉默不语的肖墨寒。
这一刻的他很冷,冷得让人害怕,紧抿着薄唇,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