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卓宇站在一旁,等他放下了笔,才道,“祖父,不知您找孙儿什么事?”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柳卓宇抿嘴,点了点头。
柳易便道,“坐!”
柳卓宇一撩衣摆,坐了下去,只是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紧紧的捏着拳头,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丝来。
“很疼?”柳易目光微闪看着他,语气平淡!
柳卓宇一怔,看着柳易,“祖父……”
而柳易却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突然扬手一个嘴巴打了下来,“啪”!
柳卓宇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祖父教训的是!”
“卓宇,难道你的目光就这么短吗?”
柳易冷冷的目光不含一丝感情!
“祖父,孙儿错了!”
“这脸,都丢到天外了!”柳易说完了话,扔了一个小瓶子在他脚下,“滚,别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做呕!”
柳卓宇,捏着那小瓶,额头青筋爆起,只是低低的说道,“祖父,孙儿真的错了,这是最后一次见她,以后都不会了!求祖父放过她……”
柳易只是看着他,逼得柳卓宇,磕了三个头,再不敢多说一句,离开了屋子。
柳易看着他那桀骜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目光短浅,等大事所成的那一日,你想要她,直接掠了就是,何必这么废事,反过来,还让人家给算计了!可是现在……放过她是不可能了!”
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衣人出面在他身后。
“把那些乞丐给我清理了,我看着碍眼。另外……把那丫头给我处理一下,弄死她最好,弄不死算她命大,我不想看到我好好的一个孙子,被她毁了!”
“是!”冷漠未有一丝感情的应着,人也便不见了踪影!
——
乌善达雅,脸色不大好的来到胡小柯的店里,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拉了她一把,“你知道,孙玉莹那个贱人要嫁到柳家吗?”
“乌善也想要嫁过去?”
乌善扬头,“花县主,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身份有多尴尬,高官的家庭,人家看不上我,而我又不想委屈我自己,虽然说,柳家只是一介富商,可至少不愁吃穿,再说,柳家大少爷长的又极其英俊,我这个空壳县主,真的要求不高……”
乌善说起柳卓宇,脸红了一下。
“你看着好看,别人看着也好看,我那两个义兄,虽各有不同,到都是有中龙凤,乌善,其实清航也不错,你若真想嫁,可以往清航的身上……”
“那怎么一样!柳清航他是庶子!”乌善直接摇头。
把个胡小柯还给噎了一下,庶子怎么了,至少柳清航没有柳卓宇那些花花肠子,那么多的花心思!他一根肠子通到底,单纯的狠!
就连你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一个空壳子县主,还有这么多的要求,也难怪,柳老头选了孙玉莹也没有选你,至少人家孙玉莹还有一个尚书爷爷的背景!
所以胡小柯再未说话,乌善自己坐了一会,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便起了身,还没等出门,便看到孙玉莹与其母,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乌善县主,你也在这……”
明显的,孙玉莹的情绪很是高涨!
乌善却是理也没有理她,直接撞过她,走了!
孙玉莹的面子便有些挂不住,“她,她牛气什么……”
“好了,莹儿又何必与她一般计较,你不是说这店里的裙子好看吗,那就多订几套,再说柳家的六礼已经过三了,你的嫁妆可得快些准备了!”
孙夫人宠爱的拍拍她,拉着她走了进去。
打点孙玉莹乐乐呵呵的,更是花大价买了两套衣服,又订做了四套,抱着礼品盒子,母女两个便上了马车。
——
胡欣柔端起碗喝了一口水,“这天真是太热了,对了,小花,柳大少爷可有说,拿到画相了……”
胡小柯一愣,她把这事给忘了,如今又把柳卓宇给爆了菊,他还能给办……
还没等她说话,迎宾的小宝便道,“三小姐,柳家家丁说,是大少爷送来的画……”
胡欣柔‘咻’的一下跑过去,一把抓到了手里,一刻也停不下来。
直接打开,然后,看着画上的小女孩儿,胡欣柔傻了,如果不是很肯定自己从来没有画过画相,她真的要认为这是她自己了!
可是你若再细看,又不大像了,胡欣柔眉头微蹙,闭上眼睛,再睁开,像!盯着看,不像!
这是怎么回事?
胡小柯拉她坐到椅子上,指着画相,笑笑,“其实也不是很像,也就是一打眼!不过,也算是有缘了,这世上,长的像的人有很多,至少说明,越公子看着你没有什么龌龊的心思,那不过是因为思念,至于替代品这个词,我想还不至于用到你的身上,毕竟,时间久了还是可以看出不一样的!所以,你也该收起你的刺了,想一想,她才活了十二年,便香销玉殒了,你比她幸福多了!”
胡小柯不是心底不震憾,只是震憾过后他就释然了!毕竟在现代,还有那种节目就是什么明星脸的,也没见哪一个是有血缘的,只是一种巧合而以!
而胡小柯其实能明白胡欣柔原来的感受,明明对自己有恩,后来发现目的不纯,就像胡老二自己说的,她穿了很漂亮的一件一衣服,一出去,发现跟人撞衫了,而且人家是正品自己是仿品,那感觉,确实不爽,毕竟,她从来都是骄傲的,在她的心里,感觉被当成替代品,她心里能好受才怪!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栖霞山庄那个地方了,因为我就是一个假货,进去,只会让人看笑话,越泽,你想女儿,我理解,可不能把我当成她,我不是!”
胡欣柔说不上心底是什么滋味,总之,就是五味杂陈,一方面心疼栖霞十二岁便离去了,一方面又庆幸自己活的很好,可心中不免对越泽产生了一丝怜惜,失女之疼,他,一定很疼吧,所以,才会那样温柔的看着自己!
几次看到他直直的目光,虽然心底不舒服,可他从来没有表现一丝逾越,他是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