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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

他侧头,看着傅以匪认真地听老妈说的废话,愈发心疼。

这个虾很好吃的。

这个肉也超好吃。

还有这个

叶止一直往傅以匪碗里夹菜,直到叠出小山才罢休。

叶同看见后撇撇嘴,没说话。

司念的目光一直在他们俩身上打转。

吃完饭,大家都坐到沙发上开始闲聊、看电视。

叶止惯例地开始刷朋友圈,忽然发现万年不发朋友圈的方娇娇居然发了一条。

方娇娇:最好的奶奶。

配图是她和奶奶的合照,一个穿着绣花裙子,打扮精致的慈祥老奶奶。

长得十分和善、眼熟

叶止倒吸一口气,手机掉落在地。

这、这是他们下午遇到的那个老奶奶!

怪不得看见他惊讶。

怪不得没有接水。

怪不得一直看着他们班级。

他们遇到的分明是老奶奶的鬼魂!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

叶同以为叶止是没拿稳手机, 捡起来塞进他手里,笑道:哥你是吃太撑了么?

傅以匪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问道:怎么了?

叶止连忙把手机捂好:没事。

他不想让傅以匪看见那条朋友圈, 万一傅以匪也怕鬼呢?

我去上个厕所。

叶止溜进洗手间, 给卜星打电话。

喂, 今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叶止开门见山直接问:今天体育课你有没有看到鬼?

啊?你是说方娇娇的奶奶么?

看到了啊,长辈一般就是来看一眼, 不会久留的。

诶你问我这个干嘛?

叶止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走出洗手间:同同,快去洗碗。

好的。

叶同没多想, 屁颠屁颠地跑去洗碗。

叶止走到方道长身边, 把兜里的符纸拿出来:方师叔,这是同同给我的。

方道长看了看,笑道:这个开运符是他最拿手的, 这几天有没有感觉运气变好了。

说完, 他又补充了句:没什么感觉也正常的。

毕竟叶止身上的气运太强了,这开运符估计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叶止挤出一个笑容:当然变好了。

好到见鬼!

他走进厨房, 砰的关上门。

叶同眼皮一跳:哥, 怎么了?

叶止把符纸扔到他面前:怎么回事?

叶同把手背到身后, 像极了挨训的小孩子:其实吧,我当时身上没有别的符,就、就给了你这个。

叶止其实没想骂他, 看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的气也都消了, 无奈道:以后没有就直接说没有,知道吗?

知道了。叶同呼出一口气, 他就是单纯的不想让哥哥失望。

叶止继续问:这个符真的只是让运气变好么?

叶同挠挠头,解释道:开运符能解灾、化小人、招财纳福等等, 在运气特别差的人身上效果会比较明显,而且时效不长。

哥哥你运气向来不差,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

给你这个符纸也只是想让你安心点,不要老是想那些鬼什么的。

叶止觉得奇怪:那我怎么看见鬼了?

啊?叶同愣住了,开运符没这个功效啊。

叶止告诉他卜星的事情,然后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叶同虽然在这方面天赋极佳,但是这种非典型教科书案例,他也不清楚缘由,便说:我得问问师叔。

叶止小声问:那你们会怎么对付老奶奶啊?

他不敢直接问方道长,就是怕他直接杀到学校去或者方娇娇家里抓鬼。

叶同笑了笑:一般老人去世都会逗留几天,很正常的,除非是逗留太久才会帮她超度。

我担心的是你能看见鬼这件事。

叶止猜测道:有没有可能不是我看见了那个奶奶,而是奶奶想被人看见?

他犹豫片刻,没有把傅以匪也看见老奶奶的事情告诉叶同。

叶同:也有可能,我在书上看见过案例,哥你别急,我把事情弄清楚后再告诉你。

好。

叶止回到客厅,坐在傅以匪身边,问道:你有没有加方娇娇的好友啊?

傅以匪摇头:没有。

那就好,叶止松了一口气。

如果傅以匪也怕鬼的话,看见那条朋友圈得多害怕啊。

* * * *

第二天清晨,学校路段一家店新开业,敲锣打鼓热闹极了,城区不允放鞭炮,老板便在花篮上插了数只仙女棒,引得不少女生驻足拍照。突然下起了毛毛雨,女生们纷纷开撑起伞,原本就窄小的路愈发拥堵。

叶止一下公交车就看见了前方的路况,拉着傅以匪往后门小路走。

两人刚进学校,就听到了路上的喇叭声,叶止好奇地回头看了眼。

发现岑湖从一辆黑色豪车下来,接着薛校长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没有直接进学校,而是站在后门开始聊天。

岑湖的神情十分从容,显然他和薛校长关系很好。

叶止想起那天傍晚薛校长给岑湖送伞的事情,愈发好奇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岑湖是踩点进的教室,课间休息老师没下课,直到早上的大课间,叶止才有空问岑湖:

你和薛校长是亲戚吗?

卜星眼睛一亮:卧槽?!你居然是官二代?!

岑湖解释道:不是,校长和我爷爷认识,我一直借住在他家。

卜星更激动了:卧槽,你这是打入敌军内部啊!

叶止笑道:是住在西山那边的爷爷么?

岑湖点头。

叶止对校长不感兴趣,纯粹是好奇两人的关系,也没有追问下去。

卜星倒是十分激动,拽着岑湖的胳膊问:快和我说说校长的八卦。

岑湖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八卦。

他们是在太熟了,卜星一下子就看出来他在撒谎,掏出一张优惠券:我请你吃饭。

岑湖犹豫片刻,觉得是个借花献佛讨好大佬的好时机。

他指了指身后:请我们吃饭。

卜星扭头,对上傅以匪平静无波的眸子,立马点头同意:那必须的!

无缘无故多了一顿大餐,叶止很开心,从书包里拿出几张符纸给卜星和岑湖:这个是子阳观的方道长亲手做的,平安符。

卜星本来就对这些敢兴趣,接过符纸后笑嘻嘻地问:我可以拥有方道长的联系方式么?

叶止给他后提醒道:方道长很忙的,你不要老是打扰他,我是不会帮你说好话的。

卜星眼巴巴地看着叶止的手机,叹气道:我倒是想一天到晚打扰,但是卓哥不给我这个机会,得等期末考完他把手机还我。

说完,他盯着岑湖说:当然,如果有个好兄弟愿意把他的手机借给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岑湖淡定地说:梦里什么都有。

下面的课是语文课,卓学提前走进教室,开始讲惯例的废话:

马上就期末考试了,这段时间大家努力点好好学习,不该操心的事情就别瞎操心。

尤其是喜欢玩游戏和谈恋爱的同学,你们注意点,别以为现在才高二,其实一眨眼就要高考了

卓学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叶止悄悄地从包里拿出另外一个符纸,放到傅以匪桌上。

他压低声音,凑到傅以匪耳边说:这个是驱邪避鬼的平安符,和他们俩的有点不一样。

傅以匪垂下眼,摩挲着符纸,勾了勾唇:我很开心。

虽然叶止没有解释,但他猜到了为什么是驱邪避鬼的符纸。

见他笑了,叶止忽然有种心被填满的感觉,也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第56章

天气逐渐转寒, 还有一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了,各科老师都在觊觎每周的体育课,凡是阴天或者下了微不足道的毛毛雨, 就会有某一科的老师笑眯眯地走进来, 告诉大家体育老师生病了。

难得今天艳阳高照, 卜星趴在窗户上,义愤填膺地说:我就不信今天体育老师还生病!

话音刚落, 岑湖走进教室,对大家说:今天上体育课。

耶!!!!

体测,女生八百男生一千。

刚才兴奋的声音顿时变成哀嚎。

叶止趴在桌上幽幽地叹气:我宁愿上语文课听卓老师唠叨。

傅以匪揉揉他的头:没事的。

叶止哼哼两声, 心想你跑1500都不大喘气, 当然没事。

他还记得去年体测的时候,他和卜星难兄难弟,并列最后一名, 差点就要重跑了, 跑完在草坪上整整躺了一节课才缓过来。

卜星显然也想起了去年的惨状,耷拉着脑袋往外走。

叶止把拉链拉到下巴, 视死如归地说:走吧。

操场上已经有两个班级在热身跑步了, 一个个神情凝重, 不复往常的嘻嘻哈哈。

体育老师拿着点名册和计时器,站到岑湖旁边:先热身两圈,我和其他班的老师商量过了, 我们班先测。

有气无力的声音把体育老师给逗笑了 :至于么, 测完自由活动。

岑湖在前排领跑,叶止很自觉地走到最后慢慢跑, 他得保存体力,不然等会儿一千米就跑不动了。

热身完, 体育老师没有给他们很多休息时间,很快就让男生们站到起跑线,其他班的同学都坐在草坪上笑嘻嘻地看着。

岑湖一下子跑到第一个,叶止不敢跑太快,也不敢跑太慢,夹在人群中间匀速地跑。

傅以匪就跟着他的步伐慢慢跑。

跑完一圈,叶止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累,甚至想冲刺一波。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几十米外四五个人气喘吁吁地跑着,卜星生无可恋地跑着最后,目光呆滞。

叶止呼出一口气,加快速度往前跑。

超过了一个、两个、三个

不知不觉中,他超过了岑湖。

快!体育老师站在终点线催促。

还剩下一百米,叶止屏住呼吸,拔腿冲刺。

一阵风吹过,体育老师按下计时器,夸道:好,2分30秒。

2分35。

叶止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有些不敢置信:2分多?

他居然跑这么快?

比傅以匪还快?

傅以匪一直跟在他身后,见他瞪圆了眼睛,不禁勾了勾唇。

叶止休息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头晕恶心,反而精神奕奕,感觉还能再战一千米。

他忍不住掐了掐胳膊,痛,是真的。

卜星今天依旧是倒数第一,不过挤进了及格线,不需要重新测试。

他脸色发白,勉强走到叶止边上,躺倒在地,气若悬丝地问:你、你怎么跑这么快?

叶止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笑道:可能是因为换了个同桌吧。

傅以匪煞有介事地点头赞同。

卜星不想看到这对狗男男,他艰难地扭头,对岑湖说:湖啊,帮我捏捏腿,不能动了。

岑湖无奈地说:告诉你跑完不能直接躺下,要走一会儿。

那我宁愿在地上瘫一节课。

叶止虽然不累,但是小腿还是有些酸胀,看见岑湖帮卜星捏腿后,心理作用感觉腿更酸了。

一双大手忽然按在他腿上,轻柔地按摩。

傅以匪垂着眼,认真地按摩,顺便给岑湖讲解:这是血海穴,脾经所生之血的聚集之处,具有活血化瘀,补血养血,引血归经的功效。

大腿内侧有些微微酸痛,叶止不禁缩了缩腿。

傅以匪按住他的腿:别动。

这是足三里,补中益气、疏通经络,也可是去水肿以及心悸气短等等。

这是

他讲得很认真,仿佛就只是单纯地在教岑湖如何为卜星按摩。

可怜的岑湖本来打算随便帮卜星敲一敲,被傅以匪这么一说,被迫认认真真地按完一整套程序。

我去游个泳,你们继续。

叶止坐在草坪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傅以匪,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腿其实早就不酸了,但是他没有喊停,就这么一直看着对方。

叮铃铃

直到铃响,傅以匪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该走了。

叶止红着脸站起来:走吧。

卜星没敢叫他们来扶自己,慢吞吞地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岑湖不在,连忙说:岑湖还在游泳馆。

叶止见他晃晃悠悠的样子,便说:我去找他。

傅以匪自然是跟着叶止走。

卜星一个人走了两步觉得无聊,也折回去一起去叫岑湖。

正德的游泳馆一直都有,但是荒废了很久,去年叶止高一的时候薛校长才将游泳馆翻新,重新修葺游泳池,游泳馆里的一切设备都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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