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他缓缓抬头,对着话筒说:“我也是火把,算了一下时间,节目播出后马上就是哥的生日,尽管我知道自己可能无法完美演绎哥的歌,可我还是想试试,以此,提前为哥庆生!希望哥,早日归来!亿万火把都在等你!”
钟泽骞的粉丝们为自己偶像欢欣鼓舞。
火把们也领情,即便是蹭热度,钟泽骞也算是有心了。
在工作室的引导下,在钟泽骞家大粉的带领下,粉丝们都开始吹钟泽骞在音乐上专业,在为人上善良。
再加上节目中,那些非常专业的乐理知识,钟泽骞的确是回答的很好,一路闯关过去,看起来的确非常专业。
这吹得也算是事实吧。
关键是,钟泽骞后面又打着给霍延庆生的旗号,火把们领了情,自然也会附和几句。
于是,#钟泽骞专业#在热搜上越爬越高,业界也是一片赞叹。
一派欣欣向荣。
10月12日。
霍延生日。
零点刚过,#霍延生日快乐#就直接空降热搜第一。
从零点开始,就有火把不断地在刷,在期待工作室今年有关哥哥的动向,能不能多发两句。
沈画一早去给凌呈炜扎第三次针,又去了一趟保健局处理手续问题,领取自己的证件。
喻和堂那边,她到下月才会开始坐诊排班。
海一中医科这边,今天也不是她的坐诊时间,再加上她现在签了灵活实习合同,没有固定科室,今天就直接请假了。
从保健局出来,她给沈直发了信息,问他在哪儿。
沈直估计在打游戏,腾不开手回。
倒是唐慧,不断骚扰她,而且很明显是抽个空就给她发一句消息。
“今天霍延生日啊!”
“往年工作室会在早上8点发一条消息,告诉大家哥哥很好,现在都10点了!什么都没有!”
“工作室账号会不会被盗了?”
“我看到工作室账号,还有哥哥账号都反复有人登陆,为什么就是一个字都不发?”
“火把们都急死了,超话都要炸了。”
“哥哥生日快乐,也不知道哥哥吃蛋糕没。”
……
沈画抬手揉了下太阳穴。
沈直的电话打过来了:“姐,你说白天要带哥去哪儿玩啊……坐船游湖?你确定吗?姐,我晕船,你们去玩儿呗,晚上咱们再一起吃饭,给哥庆生……我啊,我……嘿嘿,zing约我去他工作室,打游戏。”
zing?
沈画挑眉,说了句:“zing……你帮我跟他说声谢谢,前些天微博上他帮我说话了。说我给他做过治疗,不过病人太多,我不太记得。”
沈直:“已经谢过了!我还问zing生什么病,他说没事,一点小伤。”
沈画也没多问,之前在急诊的病人太多,谁也不可能全都记住,zing自己又没有表明身份,再说了,她又不打游戏,zing就算表明身份,她也不会刻意去记。
回公寓的时候,霍延已经准备好了。
他换了休闲装运动鞋,正在准备要带出门的东西,比如水壶,遮阳伞和小零食这些。
看到她回来,他眼睛顿时亮了。
就像是期待郊游的小朋友,看到家长回来说终于可以出发了一般。
沈画轻笑:“你工作室今年准备发什么给歌迷?唐慧烦了我一个上午。”
霍延知道唐慧是谁。
他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沈画挑眉,也没多问,上楼去换衣服。
两人去的是海市附近的一个旅游景点,这里有一片挺大的湖,可以泛舟。
这边用的就是乌篷船。
在上船时,沈画发现霍延脸色有些不对。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霍延抿唇,摇头:“没事。”
沈画微微皱眉。
霍延已经上来了。
“怕水?”她问。
霍延点头:“有一点。”
沈画:“……那你为什么要划船?”
霍延脸色苍白,不明所以地看她。
沈画拿出手机,翻到之前拍的那张卡片:“你这画的不是乌篷船吗?再加上生日蛋糕,我以为你是在暗示生日这天想划船。”
霍延看着那张图,微微抿唇:“那不是乌篷船,是……落款。”
沈画一愣。
落款?
什么落款?
那个形状……
她抽了抽嘴角,无语地看着霍延:“你画的是……元宝?招财进宝的那个元宝?”
霍延耳朵尖都红了:“我画的很像了!”
沈画忍笑,又看了一眼,连连点头:“确实很像,元宝跟乌篷船,简笔画的话,是很像。”
她轻咳一声,“对不起是我理解错了,那你要是怕水的话,我们现在下去,划船也没什么好玩的,摇摇荡荡还会晕,小直都不肯来。”
霍延:“……也不用,适应一下就好。”
沈画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腕,脉搏跳动有些快,但无碍。
她伸手,把霍延身上穿的救生衣拉好:“那我们就划一圈,你难受的话随时告诉我。”
“好。”
沈画告诉撑船的师傅,可以走了。
师傅笑呵呵地应声,也不多话。
船身一动,霍延脸色就跟着一白,他紧紧攥着沈画的手。
沈画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拍:“没事,救生衣效果很好,就算落水也能让你漂浮在水面上,记得不要剧烈挣扎!”
似乎是感受到安全,霍延逐渐放松下来。
撑船的师傅说:“不怕的话,可以试试脱了鞋子坐在船头,脚放在水里玩儿。”
沈画笑着说不用。
这里的水还是挺深的,水质挺好,但一眼也看不到底。
对于怕水的人来说,近距离直视水面,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霍延这会儿是放松了,可让他坐在船头玩水,还是不可能的。
沈画转头看他:“别墅的泳池好像也在闲置着,水都没放,好像种的花草,你……小时候游泳溺水过?”
霍延脸色瞬间一白。
她立刻说:“不想说就别说。”
霍延沉默片刻,攥着她的手在微微收紧,他低声说道:“我小时候,被……被按在泳池里……他力气大,我挣扎不过。”
他看向沈画,脸色依旧很白,呼吸也有些急促:“画画,水呛进鼻子里,很难受,嗓子也难受,呼吸不了……”
沈画目光微微一凝,她连忙伸手在霍延后背上轻轻地捋着:“放松,深呼吸,跟着我做,吸气……”
在霍延好转之后,她立刻看向身后撑船的师傅:“师傅,麻烦您靠岸。”
霍延:“我没事了,不用着急靠岸。”
沈画说:“我饿了,早上都没吃饭。”
霍延立刻要拿零食给她:“不是让你早上记得吃过饭再去忙吗?那你忙完回来也不说,刚才路上也不说。”
他拿了一块巧克力给她:“先吃点这个。”
沈画接过,掰下一半递到他嘴边:“这个好像有点苦,你帮我吃点。”
霍延下意识地张口,温热的唇碰到她有些凉的指尖,再看她好像没在意,又用这只手拿了剩下的半块放进她自己的口中。
霍延的脸顿时就红了。
巧克力苦吗?
没有啊。
虽然是黑巧克,但纯度只有72%,她以往吃的也是这种,也没说苦呀,是批次不同的原因吗?
“发什么呆,上岸了。”
沈画晃了晃手。
此刻,某人的大手还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呢,十指紧扣。
“哦。”
刚才明明还在湖中心,怎么一转眼就要上岸了。
沈画真是生怕这人会掉湖里!
拽着他上了岸,才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