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苍天境九重的巅峰修为,在一千年前就已经是名扬天下的人物,无疑的,李卓然在这个时候是给了苦苦坚持的鸿蒙极地的幸存者最为沉重一记心里压迫。
落花部落当中,那些知道李卓然名头的长老们,在看到最值得拿来寄托希望的护族大阵破碎的时候,心中的失落感便是升腾到了极致。
很多人都明白,只要是护族大阵破碎,那么接下来,短兵相接,落花部落与子书部落这边,基本上不会有任何的胜算。
天亡鸿蒙极地?作为鸿蒙极地当中最后仅存的两个大型部落, 当然已经是背叛的天风部落不能算在内,可以说,落花部落子书部落这一次的抵御,应当算得上是鸿蒙极地与林蒙极地的
最后拼搏。护族大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崩裂在众人的视线当中,一时之间,城墙上的众人看到那恐怖的鸿蒙气柱,一个个的慌乱无比,或多或少的,都是有着想要趁早逃
窜的想法。
花蕾花言与其兄长花战靠在一起,两个刚刚从豆蔻年华出来的少女相互依偎着,双眸之中,皆是闪烁着惋惜之意。
想到自己的生命就要在今天终止,两个少女好似是都有些不舍,或许是因为有些事情,有些人,她们两个一直到死都没有见过的原因。
在花蕾花言心中,她们亏欠一个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呢。
子书天阳强忍着从上方传过来的巨大鸿蒙威压,缓缓的拿起手中的酒壶,放在嘴角抿了抿,接着怅然一声,叹出一口浊气。
看样子,若是早知道是这般结局,就算打死子书天阳,子书天阳也不舍得从星辰潭世界返回鸿蒙极地。不过仔细想想,回来的这五年当中,子书天阳自己也觉得,这五年的经历,要比在星辰潭世界的几十年时间,都要快活逍遥,如此看来,能够活这一场,也不算是什么悲
哀的结局。
由李卓然释放出的那道鸿蒙气柱将城池周边的大阵光华一点一点的压迫到碎裂,整座城池,在此刻摇摇欲坠。
想来,就算是护族大阵将全部气力都用来抵御这道鸿蒙气柱,也是于事无补,待得这道鸿蒙气柱落下,在场的所有人,或许都是难逃一死。
燕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身边那些着急忙慌的朝着城墙下方逃出的人,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
除非是他们能够在李卓然的攻击到来之时逃出这座城池,不然,就算他们跑的再远,终归是会沦为李卓然手下的一具尸体。
燕离看向远处,叹道:“我这一生,平平无奇,唯一能够拿出来倚仗的,就只有认识了你啊!”紧接着,燕离跳上城墙,朝着那在光华大阵当中已经是磨刀霍霍的那些林蒙极地众人,咒骂道:“龙辰,你小子要是还活着,就赶紧过来救兄弟一马,不然的话,休怪老子
不认你这个兄弟!”
话音落地,子书天阳微微侧目,花蕾花言两姐妹皱了皱眉头。
刹那间,远处的天际传出一道波澜壮阔般的鸿蒙气浪奔腾之声,在那浩瀚的鸿蒙气浪之中,有着几道身影,正在以极快速度朝着这般掠身而来。
而那几道身影的最前方一人,竟是像极了龙辰。
“这……不会是幻觉吗?”燕离揉了揉眼睛,神情略显慌张,恍惚之间,有些难以掌控自己的情绪。
“轰!”
一道无比惊骇的声音传出,阵阵鸿蒙炸裂声响彻云霄,接连天地之间,已然是成为了这一片惊涛骇浪的本源。
城墙之上,原本是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众人缓缓的睁开眼睛,待得他们看到眼前发生的事情之后,神情震动无比,转而凝固在脸庞之上。李卓然的那道鸿蒙气柱,子啊就要将整座城池蹦碎的瞬间,竟是被另外一股,更为强烈,更为波澜壮阔的气劲冲击破碎,紧接着,毁掉的,竟不是落花部落的那一座城池
,而是李卓然的鸿蒙气劲!
五道坚毅的身影展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最前方一人,傲然挺立在半空当中,周身的鸿蒙气势还未消散。
很明显,先前破碎掉李卓然的鸿蒙气柱,便是源于此人手笔。
城墙上的众人,满目当中写满了惊世骇俗,鸿蒙苍天境九重巅峰的一击,竟是就这样被碎裂掉了?
这,怎么可能?
原本林蒙极地当中的那些已经开始为这场战斗将要到来的胜利而欢呼的人顿时哑口无言,落花部落的城墙之上,太多的人也是难以从这巨大的反转当中醒过神。
不过,这一次,城墙上的人统一了一个观点,那就是自己好像得救了?
落花部落与子书部落的族长长老们无不都是一副震惊的面孔,他们看着龙辰,一时之间不知应该如何言语。
子书天阳眼神略显呆滞,随后是一道苦笑之声,道:“你小子……哈哈哈,我就知道!”
“师父……”花蕾花言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当即是冲伤城墙,对着龙辰挥了挥手。
站在城墙之上的燕离久久未曾反应过来,现在的他还有一些迷茫,这一切,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燕离,当族长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热血嘛!看样子,你当初真应该随我一起去闯荡小灵界!”
半空当中传来的这道声音,彻底的是让燕离神情呆滞住,他看着距离他不过十几丈的那道身影,双眸之中当即是闪过了浓郁的情谊。
往日的一幕幕,接连回忆起来。
“龙辰……兄弟!”
略有些苦涩的声音从燕离的口中传出,燕离一时之间都不知是做何种表情最好了。
龙辰先是看到了燕离,而后又看到了子书天阳,紧接着便是看到了对着他已经翘首一旁的花蕾花言两姐妹。眼神接连示意交流,龙辰看着这么多熟悉的面孔,心中不免升起一阵情意,若是自己今天来的稍微晚了一些,让这么多熟悉的面孔就这样消失,那得是多么痛心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