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羽听见楼下的动静,知道是秦宁回来了,强撑着起身下楼。
看见秦宁推开大门,情难自禁,加快脚步,把她搂到怀里,手臂收紧。
下颚蹭着女人毛绒绒的小脑袋,闻到她身上药味,他不安的心这才平缓下来。
“韩君羽,咳咳,你抱得太紧了。”
韩君羽赶紧松开她,低头看她的小脸,半边红肿,冷眸阴鸷。
男人的指尖微凉,轻轻地触碰着自己的脸,秦宁下意识的脸颊蹭着他的掌心。
“韩君羽,很疼。”
韩君羽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轻声安慰,“我给你擦药。”
“舅舅已经给我擦药了,韩君羽,你的伤怎么样,让舅舅给你看看。”秦宁紧张握住他的掌心,期待的盯着宁傅。
宁傅看了韩君羽一眼,伸手要给他诊脉,韩君羽却手腕一转,抓住秦宁的小手,和她十指相扣。
“刚刚我吃了药,已经没事了。”
宁傅看他唇色苍白,扯了扯嘴角。
韩君羽不愿意被他治疗,他原本还不想费神,但现在也有了一份好奇。
“君羽。”程墨走来。
“嗯。”韩君羽点头。
有些话他不想和秦宁知道,所以看了程墨一眼,两人多年的默契,程墨也没有多说,走到客厅去喝茶。
肖爵下楼,看程墨也来了,诧异的扬眉。
“程墨,你不是出任务,要几个月才能回来吗?”
“呵。”
程墨冷眼瞧了他一眼,那他不想再被家里逼亲敷衍,长辈的话,他也信。
“……”
肖爵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韩君羽让张婶给几人倒茶,他先带秦宁上楼休息一会,一会下楼在和他们说话。
秦宁还是担心他,想让宁傅给他看看,韩君羽牵着她的小手带她上楼。
到了他的卧室,他抱住她,两人平视。
“宁宁,对不起。”
秦宁疑惑的眨着大眼睛,小手摸着他的侧脸,俏皮的笑出声。
“又不是你打了我,凭什么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爱,很爱我。”
“你怎么知道?”
“嘿嘿,从你眼睛里。韩君羽,我想听你哄我。”秦宁撒娇的蹭着他的脸颊。
韩君羽棕眸深邃的盯着她,攫住她干裂的粉唇,温柔的安抚。
秦宁细白的手臂抱紧他的脖颈,闭上眼睛,沉醉的回应着他。
两人的吻,难得如此和风细雨,眷恋交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恋恋不舍的松开。
秦宁大脑昏呼呼的,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满的依恋。
“韩君羽,你不哄我,那我哄你。嘿嘿。”
“嗯。”
“我,好想你,想的都想哭。”说道后面,她软绵绵的声音有几分哽咽。
韩君羽心疼的低头啄了啄她的唇,他何曾不想她。
等待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抱着她去洗漱间,放了热水,给她洗澡。
被他脱光了衣服,秦宁有些不好意思,用小手捂住他的眼睛。
“韩君羽,我,我自己的可以的,你别看。”
韩君羽却极有耐心的抱着她去浴池,“宁宁,乖点。”
“不用你给我洗,我又没残废。”
秦宁鼓了鼓腮帮子,虽然两人做过各种亲密的运动,可她还是忍不住害羞。
“宁宁,我想给你洗。”
男人语气太认真,让秦宁心弦一震,抿着粉唇,缓缓松了手。
给她洗了澡,韩君羽又用浴巾给她擦干,抱着她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又给她倒了杯热牛奶,让她喝了。
“宁宁,闭上眼睛,别怕,我会陪你。”
秦宁睁着大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听话的闭上眼睛,可小手却不安的抓着他的小拇指。
韩君羽盯着她的小手,嘴角微微扬起,低头轻啄她的粉唇。
她刚洗了澡,脸颊上泛着一层薄红,煞是好看。
等她呼吸平稳,知道她是睡着了,韩君羽这才松开她的手,起身离开卧室。
下楼看宁傅还没有走,蹙起眉头。
“秦宁睡着了?”肖爵询问。
秦宁喝的那杯牛奶里,放了安神的药。
“嗯。”
韩君羽点头,看着宁傅说,“有什么事,去我书房吧。”
宁傅面无表情,几人起身,上楼去韩君羽的书房。
“真的是宁家人?”
秦宁被绑架的这件事,韩君羽必定是调查,所以他直接询问宁傅。
听宁傅说出是宁家人,他捏紧了拳头。
“韩君羽,你身上有伤,就别这么激动。”
肖爵看他手背上暴起青筋,担忧他手臂的伤势。
韩君羽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心中的恨意又重了一分。
宁傅盯着他,想着粟丝微说的话,他端起一杯茶,斟酌了几秒。
“韩君羽,你的身体是不是有抗药性,有些时候吃了药还会起反作用?”
韩君羽冷眸冷锐的盯着他,他的身体状况,也只有肖爵知道。
“别惊讶, 因为我也是这样。”
宁傅语气缓慢,他手里的那杯茶最终还是没有喝下去。
“当年我和你母亲的身体状况差不多,不过你母亲的情况比我的严重。所以我猜测你的这种情况,是遗传。
从小不容易生病,但是生病了,就是一场灾难。”
粟丝微给他注射的药,是一种剧毒,就是想让他承受身体的痛楚,然后窒息死亡。
这种药要注入到一般人的身体里,不仅身体受损,四肢无力,哪怕有入了解药,也无法动弹。
可韩君羽现在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受影响,这就说明他身体的抗药性特别强,毒液进入他的身体,血液稀释能力缓慢。
有这样的身体状态,是福也是祸。
能抵抗病毒,同样也能抵制治疗的药。
“你伸手过来。”
韩君羽顿了几秒,才伸出手腕。
宁傅给他诊脉,起身走到他身后,确定他后背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什么情况?”韩君羽不解的询问。
宁傅沉吟片刻,复杂的看他一眼,“没事,多喝点水就好。”
肖爵听了他的解释,心中震惊了好一会,以前他给韩君羽治疗的时候,只有这种猜测,可又觉得荒唐。
现在宁傅说他的身体真的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抵抗性,担忧的拧眉。“有治疗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