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饭!”白良才夹了一块大肥肉扔在了萧鸣的碗里。
萧鸣斜睨了白良才一眼,白良才的眼神告诉他,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我吃,我吃!”萧鸣毫不留情地将大肥肉塞进了嘴里。
夜里,其他人都在各自的房间入睡了,而萧鸣怎么也睡不着,可能是因为之前睡多了的缘故。
萧鸣慢慢地走出房门,然后来到了院子里,看着天边挂着的一轮明月,心事重重。
他感觉之前的经历,就像是一场很长梦。
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他竟然是萧家的子孙。
而且他的父亲,居然“死在”了自己的爷爷手里。
他对自己的爷爷没有感情,自己的父亲追寻真爱本就没有错,却落到了这么个结局。
相反,他对萧家充满了仇恨。
更让他失落的是,萧家的高手是那么的厉害,光一个凌弃自己就招架不过来,后面还有个深不可测的纪惊天。
想到这里,萧鸣推开了院子的大门走了出去。
面前是一片小树林,萧鸣来到一棵树前,一拳打在了树梢上,顿时发出了“哗哗”的声响,树叶随风飘落。
“爸,孩儿无能,不能替您报仇!”萧鸣失落地说道,鼻子顿时酸酸的,万分的惆怅。
而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白仙儿有些心疼地说道:“想不到,我这师弟还有这么多愁善感的一面。”
萧鸣猛地转过头来,尴尬地说道:“师姐。”
不仅是白仙儿,白仙儿的身后还有白良才。
“臭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来撒泼?”白良才揶揄了一句。
“师傅,难道我就要这样认命吗?”萧鸣的话语中带着无限的伤感。
“哎,徒儿啊,来来来,为师今晚就跟你好好的聊一聊!”白良才走出了小树林,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萧鸣和白仙儿也跟了过去,坐在了白良才的两侧。
“萧鸣啊,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的身世?”白良才一改之前的嘻嘻哈哈,十分认真地问道。
“不知道。”萧鸣的头摇得跟个陀螺似的。
白良才轻笑了一声,便道:“因为我了解你的性格,我若是告诉你身世的话,你一定会去找萧家报仇的,这是我最不愿看见的。”
“为什么?师傅,我父亲因为那萧家而死,难道我这个做儿子的就不该去报仇吗?”萧鸣说得很认真,也很不解。
“不是报不报仇的原因,以你现在的实力去找萧家就等同于送死。你也看到了,那萧家四杰,简直就跟怪物一样,一个凌弃你都对付不了,后面还有个纪惊天呢!”白良才说罢,还瞅了一眼萧鸣的反应。
“师傅,那我也不能就这么认输,总有一天我要超越他们!”萧鸣眼神坚定道。
“所以说嘛,我就是在等那一天啊,等我觉得你有实力面对这件事的时候才去告诉你,谁知道你一下山就拼命寻自己的身世。”
白良才磕了磕烟锅子,笑道:“没想到,还真给你找出来了。现在倒好,被萧家打得落花流水,要不是我和仙儿及时赶到啊,你已经去九泉之下见你的父亲了!”。
“对啊,萧鸣,你这次去萧家真是太莽撞了。”白仙儿也补充了一句。
“这次闯萧家,不单单是为了我父亲,更是为了幽墨那丫头。在这燕京,她就是我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萧家的魔掌。”萧鸣也道出了他的真正意图。
“行了行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哀怨,那丫头也救出来了。臭小子,接下来我劝你不要再去惹萧家,以你现在的本事,还嫩得很呐!”白良才看着有些失魂的萧鸣,无比关怀地说道。
萧鸣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让他放弃去萧家寻仇,他是做不到的,但是他现在也确实没有那个能力。
于是,他转而问道:“对了,师傅,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世,应该认识阳修这个人吧?”
白良才看向了夜空,淡淡地说道:“当然,阳修是我的挚友,他抱着你来到青云山,其实就是为了将你托付给我。而他最终也没有逃脱掉死亡的命运,被四大家族的高手给联手击杀了。”
“师傅,你隐藏的真够深啊,这么多年,你可从来都没有提起过!”白仙儿也不忘讥讽道。
萧鸣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玉佩,叹了一口气道:“阳修叔叔的仇,我也会替他报的!”
“报,都得报!只是现在还为时尚早啊!”白良才拉长了语气道。
可是,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看着萧鸣脖子上的玉佩道:“对了萧鸣,这玉佩的真正用途你可参透了?”
“这玉佩还有用处吗?”萧鸣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呢。
“有,当然有,只是我也不知道,因为阳修将你托付给我,刚准备告诉我这块玉佩用意的时候,四大家族的高手就杀过来了,他只能将你丢下去迎敌,最终身死。”白良才每当说到这里的时候,都表现得相当惋惜。
“那岂不是没有人知道这玉佩的用意了?”萧鸣眼睛一眨一眨的,无奈地问道。
“没了,只怕这也是阳修唯一的遗憾了吧。”白良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萧鸣松开了手中的玉佩,显得相当惋惜。
沉默了半晌,白仙儿忽然问道:“萧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萧鸣想都没想就答道。
但是,他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呢!
“师傅,你不是失踪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我哪有失踪啊,我只是和别人切磋的时候,被一个仇家给阴了,受了点伤,在燕京疗养而已。”白良才笑道。
“师姐,你骗我!”萧鸣不满地看向白仙儿。
白仙儿刚想反驳,就被白良才的眼神制止了。
他笑道:“萧鸣,这个你可不能怪仙儿,是我让她这么说的。你下山那么长时间了,我有点担心你。恰巧我又得知医经在苏杭拍卖的事情,于是就让仙儿去帮帮你,见你能应付的来,仙儿便回来了。”
“好啊,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我!”萧鸣双手叉腰,很不服气。
可是,白良才的笑容还没收敛,却咳嗽了起来。
这种咳嗽与寻常不同,他整个人的脸色变得苍白,像是没有一丝气血。
“师傅,你怎么了?”萧鸣赶紧搀扶住白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