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是第二守护军团的一名守卫,在这一片漫长的里防线上,就只有他一名守卫。所谓的里防线,就是区别于外防线而来的,外防线是防止封界镇外的敌人入侵,里防线则是防止封界镇内的生物到外面去。九郎独自在这里守卫,原因无他,因为他是整个军团里面实力最弱的,领悟的九种法则全部都是基础法则,在军团里面几乎处处受到排挤和嘲笑。
没有实力上不了战场,就只能防止封界镇内狂暴生物到处乱窜了。虽说对付不了外面的敌人,但对付狂暴生物,九郎还是如喝水一般简单。没事打两只迷了路的狂暴生物,一开始的时候也是有趣,但时间长了之后,就越来越枯燥了。他不是什么上进的守护战士,实力是别想提升了,这无尽的岁月里面,最开心的就是看到有新的创世主从九州过来,给他们引路。
当然了,新的创世主数目并不多,四个军团加在一起也才三十来个,第二军团这边也就七八个的样子。不过作为新创世主去封界镇见到的第一个守护战士,他或多或少能够得到一些好处,这些血脉者觉醒而成的创世主多有丰厚的底子,各种宝物见面就送,这一来,他这个职位倒也挺不错,哪怕这些创世主后来连看都没来看过他。
距离上一次有创世主从他这里进入第二军团,也有几百年的时间了,虽然这个时间对守卫战士来说并不长,但日复一日待在这鸟不拉屎还没人说话的地方,他也确实很久没有开心过了。
这一天,九郎躺在他自己特质的床上小憩时,突然感觉到一丝熟悉的能量波动。他立刻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感知力放大到最大,往四面八方扫射,当看到一团黑影从很远的地方走来时,他刚刚升起的睡意一下子消散一空!
“哈……哈啊!有新人来了?”九郎感觉到的明显就是创世主的创世能量波动,所以他一下子就辨别出来了,可突然,他表情凝滞,猛地擦了擦眼睛,“一……二……三……”
擦!居然有十二个?!
当九郎发现来的新人不止一个,而是有12个之多时,他了呆若木鸡,要知道从九州建立到现在为止,第二军团这儿才用来了七八个创世主,现在尼玛一下子就来了12个,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哪个在战场的创世主报了个旅游团,亲自去带团回来了。
可他知道,除了一些身份尊贵立下赫赫战功的创世主有资格重新回到九州外,其他创世主是不被允许从战场范围内撤回到九州的,而且如果有创世主回去,他应该会有印象,毕竟来去都要经过他守卫的地方。
因此,他敢肯定眼前的那一伙儿家伙不是战场上的创世主,而切切实实是九州的新人。
“那应该是血脉者了,创世主天赋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九郎想到,既然来新人了,自己作为第二军团的守卫战士,自然要去迎接一下,当然了,要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于是,他脚下生风,立刻奔去。
……
“有人来了,不是神兽,也不是狂暴生物。”多夕的感知力放到最大,当他们穿越第九重混乱法则地带的时候,立刻注意到前方奔来一个生命体。
“好像,穿着装备……”角弗也看到了一些特征,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同时,也出现在了大家的脑海之中!
“我们到了!是封界镇的守护战士!”
“哈哈哈!果然这里就是封界镇!虽然早就知道这里有守护战士,但亲眼看到,还是很震撼啊!”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探索团死去的兄弟们,我们终于帮你们到达目的地了!”
探索团成员在这一刻心里多有感触,他们花费了无尽的岁月探索这一片人迹罕至的地方,也遇到过数之不尽的危险,当他们的使命终于完成的时候,这种心理上的慰藉和对死去的探索团成员的安慰,是无比强烈的,是以在见到守护战士的时候,他们有几个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劳达,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鸿蒙宇宙?”布莉看着探索团的几人,一时间也有点想家了,创世界虽好,可这里终究不是他们的根,她和劳达的回忆是从地宇文明开始的,这一刻脱口而出的话,也有些感性。
劳达感受着大家的情绪,也感觉到了布莉所思所想,其实他若想回鸿蒙宇宙,现在便能回去,他已经成为了创世主,掌握了至高法则,想回到一方小宇宙,又什么什么难事。当初刺丧木都能够穿过创世之门进入小宇宙,他自然能够回去。只是,站得高了,看得也远了,对于创世主们在对抗的敌人,他也一直保持着极大的好奇心,是谁能够站在创世主的对立面,又有谁拥有着连创世主都需要持续耗战的战斗力?没有经历过战场,他便始终有着遗憾。
“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回去的。”劳达说到。
布莉点了点头,转而笑颜逐开。
不多时,那名守护战士就落到了探索团的前面,当近距离看到探索团的十二名成员的时候,这名守护战士明显有点腿软。
“我叫九郎,是第二守护军团的守护战士,你们都是血脉者觉醒的创世主么?”九郎看着前面的一堆人,嘴巴都不好使了。明明有两只传说级的神兽,怎么可能都是血脉者,但是他又很奇怪,为什么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创世能量,其他几个,都好像很平庸似的?
听到九郎自报家门,探索团成员喜上眉梢。劳达自然也是,不过略有些失望,看来他们到的并不是普卡的第一军团,而是到了第二军团,虽然不知道两个军团之间距离有多远,但军团这样的建制,之间的来往应该不太多。
面对九郎的问话,劳达看了看角弗。
角弗看了看劳达。
大家都看向了劳达。
劳达便意识到,自己要代表大家了,于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